第15章 15.和Steam平台的谈判

“信不信，我又要…”乔仔兴起他的手，阿宽意识到，自己又装13了，不得不简而要之。

“勇哥，你说你家的古董多，还有矿石收音机、手摇唱片机，对不对？”

果然是富二代啊，阿勇的老头子，就是这方面的发烧友。不仅这，还有什么煤气灯什么老式机械钟之类的东西，据说，他家最贵重的机械，是从香港淘来的，原产于英国的1939年出厂的汽车。

“是，我研究也不多，都是老头子的爱好，怎么啦？”

“你摇电唱机，用电了吗？声音怎么储存的？又怎么出来了？尤其是矿石收音机，只要有天线，有地线，中间接上二极管和可变电容，就可以收到千里之外的无线电波，啥原理？世界本来就充满了各种电波微波光波之类的，我们只需要收集发现与观察，根本不需要我们创造，就这个意思。”

这相当于打比方了，肯定比下定义，容易懂。此时的显峰，其实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但是，他却不能问，不能参与话题，毕竟，老大，要保持权威，得有神秘的距离感。

阿宽扭动着他那个奇怪的，像两组金属叶片相互交合的扇状物，机器发出咯吱咯吱的电噪声，有明显的不同的变化。阿宽嘿嘿一笑：“矿石收音机的秘密在可变电容，我这个装置的秘密在于这个东西，相当于可变电容吧。”

乔仔问到：“假如地下有巨大的空洞，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声音？”

阿宽抠了抠脑袋：“低频断续，不好说，可以形容为空虚的声音，反正，如果到时有，就测得出来吧。”

阿勇突然问到：“那一天，在山洞里，你怎么没测出那洞下面，还有洞？还是我判断出来的？”

此时用不着阿宽反驳，乔仔就知道了：“机器根本就没开，更何况，它起码要接地，才行吧？对不对？”

阿宽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说法。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当夜，新月如刀，凉风习习，无梦无惊。

第二天，大家背上自己的装备，就出发了。本来，其余三人，要分担老大的装备的，但是，显峰拒绝了。自己也是年轻人，不想当唐僧。

一旦进山，手机的信号就消失了，好像山下与山上，仅仅是那几十米的距离，就成了手机信号的鸿沟。这，也许是特殊的地理现象造成的，就像他们前几天，古松的罗盘，在此地，也失灵了。

最开始进山，大家都走过一段，大多是松林茅草之类的，还算好走。但走了大约两三公里以后，路变得陡峭，并且，灌木越来越多，已经看不见路的痕迹了，只能靠方向指引，一步步向前。

这是真正的深山老林，地面上厚厚落叶与灌木形成的腐植层，散发出特殊的气息。而植被的变化，动物的变化，也让前程变得诡异起来。

除了大家的呼吸与脚步声音，就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个鸟“咕咕”一叫，一群鸟儿朴楞楞一飞，也挺吓人的。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个大石坡，没什么植被，有阳光，大家决定在那上面，先休息一下。

野外行进，一般是阿勇走最前面，因为他最有经验。阿勇在靠近大石坡的地方，突然停下了。

“老大，你看。”他指着石坡前面的一块绿色苔癣，给显峰看。那上面，分明有新踩过的痕迹。按这痕迹来算，其大小与人类的脚印差不多。更奇怪的是，这个脚印旁边，大约距离五六米的地方，居然有一丝黄色的纸的痕迹。

“大火纸！”乔仔低声喊到：“肯定有人来过，况且，时间还不长。这东西，如果遇到过下雨，就化了，看不见了。”

他都不敢用手去拿，而是拿了一根小树枝，把那一丝黄纸挑起来，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我觉得，丢弃它的人，来这里，不会超过三天。老大，你觉得呢？”

显峰不太好直接回答，因为他没有明确答案。但是，他希望这个答案是对的，所以，简单地“嗯”了一声。

“或者，这就是古松那家伙丢的呢？他身上有这东西，搞法术的人，离不了这东西。”乔仔的话，很有道理，但证据并不充分。大火纸，二叔写的信就是用它写的。一般，它是用来烧给鬼神或者祖先的，因为要烧，所以叫火纸。因为与鬼神有关，所以，称之为大。其实，搞法术的，都得用它，画符或者烧祭。

“莫靠！”阿宽背着一个大包袱，准备把身子斜靠在这个大石坡上，休息一下。随着乔仔的一声吼，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闪，差点没站稳，幸亏阿勇把他扶住了。

“大家注意，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的树在动？”乔仔一提醒，大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头脑，居然开始昏起来。

显峰发现，其余几个人开始摇晃，而四周的一切树木，好像在开始转圈，人都站不稳了。

只见乔仔把手里挑着的火纸一扔，大喊到：“大家坐下，尽量别动，保持稳定，千万别起来。好像是箢兜阵，老大！”

最后一句老大，传递着某种希望与绝望的混和体。此时的显峰发现，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负责保持平衡的小脑此时受到周围参照物旋转的影响，已经没有平衡感和方位感了。

“大家都爬下不动，把眼睛闭上。”此时阿勇的声音传过来，也是非常紧张害怕的。

但是，好像脚下的土地，都在旋转或者陷落，根本没有平静的机会。闭上眼睛，都想吐。这不是单纯的外部影像在转，而整个世界，都在转，包括自己的身体。并且，越转越快，好像有个巨大的离心力，要把自己甩出树木一般。

危急时刻的显峰，努力想这个箢兜，其实是农村挑土的工具而已。没听说过有这个阵，但听老人们说过，有这种鬼。遇到这种鬼时，你整个人只会打转，走不出鬼设的地盘。这种事，多入发生在坟地，但在这种大山之处，还真没听说过。

那该怎么破呢？听老人们说，遇到这种鬼的人，只有听到鸡叫或者狗叫，才有可能得到解脱。要么，身上有辟邪的东西，比如杀猪刀碰撞的响声，也可以破。

但此时，完全不可能。

“哎哟！”那边传来了阿宽痛苦的声音，他好像撞到一棵大树上了，而此时，旋转的速度，已经可以把人甩飞起了。

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人的本能是守住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显峰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腹部，那里面有那个铜盒。突然，一阵温暖的安定感，油然而升。显峰意识到，自己或许找到办法了。

“白莲洁焰，玉女降临……”大声念出那十二个字，虽然快速而凄厉的声音并不好听，但那已经是显峰尽量做到的清晰的发音程度了。

三遍，确实只有三遍。旋转慢了下来，慢了下来，然后，就停了。

就这？

幸亏阿宽伤得不重，头上有些擦伤，涂点药水就行了。

“老大，刚才是箢兜阵吧？我也是书上看过的，凡是四周越转越快的阵法，就是这个阵。但是，你是怎么破的呢？”

乔仔看过不少方士闲书，但他的两个问题，还真不太好回答。所以，显峰想了想，采取了另外的方案。

“你觉得，我是怎么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