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服众

川军和浙军都是精锐，双方都有自己的傲气，又有先前的仇怨，根本不可能好好配合对方。

戚金想让川军低头，这本就是痴人说梦。

如果此时，1个川军和1个女真人打起来，而旁边站着个浙江兵，浙江兵说你只要向我求救我就救你。

川军士兵绝不会向他求援，只会竖起中指骂上一句，宁可跟女真人以命换命。

陈、童二人正忧心忡忡的吃东西时，一名士兵快步禀报：“大人，5里外发现建奴大军。”

“哼，来的好，省的老子过河了！”

戚金跃跃欲试，即刻传令全军准备作战，悠远绵长的牛角号声呜呜作响，听到声音的浙江士兵们赶紧打起精神，各自进入防守位置。

枪弹已经上膛，火炮也已装完火药，等着女真人过来。

浙军布阵休息的时候，努尔哈赤也没闲着，因为川军的顽强，让他不敢小瞧这股同样是几千人就敢过来的明军。

经过哨骑来回观察，他大概清楚了南岸明军与北岸明军是截然不同的派系，北岸明军 用刀牌、长枪、弓弩拒敌。

南岸明军则用战车拒敌，看架势战车后面似乎还有火炮，对付他们就不能用骑兵了，他们的战车对骑兵可是个难以逾越的槛，他选择用遁车进攻。

一百多辆遁车排成两行向浙军战阵驶去，女真人提着各自的武器躲在挡板后，投降的蒙古人喘着粗气，死命的往前推。

远远看去，如同一面墙似的。

车阵后，浙江士兵们透过车缝隙看着那些遁车，他们不比川军早来多久，对女真人的战法、战力也算不上有多了解。

拿着火枪、长矛的士兵们还不能动，而车针后方有20名士兵两两一组，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攥着一杆将近两米长的圆筒状火器。

这种火器的发射口是一只龙头，龙头怒目而视，大张着嘴，造型看着颇为奇特，这种火器叫火龙出水。

火龙出水可以发射多重火箭，火龙出水外面有装着的火药的纸糊桶，每个桶都有巴掌大，每个纸糊桶上都帮着箭矢，这是第一级火箭。

龙口内有第二级火箭，通常用于海战，但也适用于陆战，射程可以达到1.5公里，比火炮还远，戚金就带了一些。

火龙出水一点火，伴随着咻咻声，火药桶带着箭矢冲上天空，在远处的女真人眼前，明军军阵中有几十点火星冲天而起。

那一天天火光在白天虽不明显，但也是能看清的，一支支火箭斜着落到女真人攻击阵中。

作为主力的女真人在挡板后边躲的好好的，遁车可是坚固到“大砖石击之滚下，柴火掷之不焚”的地步，火龙出水的也奈何而了他们。

推车的蒙古人可就倒霉了，他们可没有棉甲穿，时有蒙古人被火箭射中，箭矢直接扎进他们体内，火焰灼烧着伤口，他们顾不得疼痛，使劲拔出身上的箭矢。

用力之下，箭簇刮破周围皮肉而出，伤口虽没有灼烧感，伤口却更大了。

火龙出水还只是开胃餐，他们再往前走，明军军阵中响起了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确切的说是蒙古人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炮声。

在大明军中，南军擅用火器枪炮，其中以戚家军为最，戚金所部明军装备着大量枪炮。

重炮以佛郎机炮为主，这种火炮射速快、散热快，装填事故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