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性阴暗面
良嫔抽噎了一会儿,抹着强行挤出来的泪花点了点头。
“公主说的是。只是臣妾想不通,究竟是谁会暗害李答应,这皇宫统共就我们十二位姐妹,少了谁这心里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也不知李答应在天之灵,会不会想念我们姐妹几人。”
白允心里嗤笑,她若是想念你们,只怕你们半夜做梦都要被吓醒吧?
白允懒得与良嫔做戏,眸子一闪,道:“良嫔娘娘放心,这件事既然交到了本公主手上,本公主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还李答应一个公道!”
良嫔点了点头,眸子一闪正要说什么,就听白允话音一转:“不过……”
她心里一惊,也忘记了自己方才想要说的话。
“良嫔娘娘在御书房说的可是真的?当真在御花园看到赵常在了?”
良嫔心里松了口气,随后重重点头,用一种特别肯定的语气告诉白允:“臣妾确定!那身形与声音,确实是赵常在!”
白允唇角勾了勾,“可是……良嫔娘娘是否知道,李答应死在了去赵常在寝宫路上的一口枯井中,那条路,并不经过御花园。”
“若是在御花园动手,赵常在一个弱女子又是怎么把李答应的尸体拖到枯井中丢下去的呢?”
良嫔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
白允也没打算等她开口,接着道:“而且,本公主觉得,赵常在应该也没有那么愚蠢到把凶杀案现场放到自己寝宫门前吧?这不是在昭告世人她就是凶手吗?”
“良嫔娘娘觉得呢?”
霖安默不作声地上来给两人换了新茶,良嫔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一只手下意识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刚想说些什么,茶杯没拿稳就砸到了地上。
“啪嗒!”
茶杯应声而碎,白允唇角缓缓牵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良嫔脸上的神情。
她作出惊讶状,“良嫔娘娘这是怎么了?霖安,你怎么倒茶的,没看都烫着良嫔娘娘的手把茶杯给摔了吗?”
她佯装呵斥霖安,霖安本就是个鬼灵精,自然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
委屈地低下头,“可是公主,奴婢尚未在茶杯中给娘娘添水呀!”
良嫔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茶杯碎片,确实没有茶水漏出来。
她讪讪地摆了摆手,道:“公主不必责怪她了,不关她的事。是妾身自己没拿稳摔了茶杯罢了。”
白允眼睛里带着笑意给霖安使了个眼色,霖安识趣退了下去。
她笑着跟良嫔道:“良嫔娘娘小心些,可莫扎伤了手,回头我让宫女来收拾便是。”
良嫔讪讪点头,想起方才白允的话,欲言又止。
白允自然看出来了,她敛了几分笑意,“良嫔娘娘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良嫔讪讪地摇了摇头。
白允眸子深了几分,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良嫔。
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怎么能不好好探探消息呢?
白允敛起眸子里的深意,端起茶盏轻呷一口热茶,随后放下。
“良嫔娘娘说在御书房看到了赵常在,当时禁卫军队长也在场?”
这是良嫔早晨时在御书房的托词。
良嫔没办法反驳,点了点头。
白允挑眉,“可是良嫔娘娘那么晚了,怎么会在御花园?还与禁卫军队长在一处?”
这话,深意很多。
就连良嫔都没意识到自己当时说这话时的漏洞。
公主都猜到了,那陛下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