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逆风才是生活

寂静的天边夜色坠了下来，不一会小小的苦竹村灯火稀稀疏疏的明了起来。

李谦提着猪食走到后院、打开猪圈门将两头小猪赶到角落，清扫干净堆积了一天的猪粪才将猪食倒入槽内。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爸妈说，他们知道了肯定很开心也会同意我去上学的。可柳乡离家有些路程，以后每天也不能帮着爸爸去山干农活了，家里拿那两头小猪也没人喂了。再说这是素素跟我说的，靠谱吗、能真的不要学费吗？

穷苦的家仿佛注定要在被划定的轨道上行走，稍作改变就显得举步维艰、放到眼前的机会也没把握的希望。

“娃、看你今晚面色不咋对，到底咋了嘛？”李晓中磕着烟杆问。

“爸，我想去上学！”李谦低着头端着碗道。

“娃、爸也知道上学是条好路，将来肯定比在地里刨食强。爸没本事、咱家……”李晓中猛抽一口烟深深自责着连连叹息。

“那要是不要学费呢？”李谦抬起头盯着父亲问。

“不要学费，自古以来天底下那有这种好事、再说也不合规矩。”李晓中拿过烟袋将烟丝一点一点慢慢捻进烟锅。

“他爸，你先听娃把话说完嘛！万一真的不收学费呢。”马溪兰将饭端到李晓中面前。

“晓中兄弟在家不？”李谦正要开口就听到村长李财的喊声穿透空气、飘到屋内。

“在呢、在呢，村长快进来，有话屋里说。”马溪兰笑着将李财迎进屋端出一碗饭放到其手中说“咱家刚好做了萝卜稀饭，村长吃一点。”

“好嘞，嫂子做的稀饭在咱们村那可是这个”李财竖起大拇指后笑着说“今晚我可有口福了、哈哈”

“晓中兄弟，今晚我来呢主要跟商量一下，就是李谦娃上学的事。”李财扒着饭说。

“我也想娃能去学校，可咱家这情况你是了解的哇！”李晓中放下碗筷满脸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这个我自然知道，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俩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李财拍着李晓中的肩膀说。

“那我的学费到底谁出？”李谦虽听素素说过，但也不敢相信真的不要学费、肯定得有人出这个钱。

“国家出。”李财将空碗给马溪兰说“嫂子做的太好吃了，给我再盛一碗。”

“啊！国家出？以前怎没听过这种事，不会是蒙人的吧！”李晓中整张脸都挂着疑问。

“嗨！晓中兄弟，这种事我哄你作甚？再说这种事我敢蒙人吗？”李财脸色微微露出不快、稍纵即逝。

“不不不！我肯定相信你、可这是也没听人说过啊，我是不信自己的耳朵。”李晓中忙递过烟袋给李财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