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世界5:摄政王的心尖宠
“好感度涨了两点,宿主,别松手!”
系统的声音高亢,贺以念喝汤的动作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另一只手轻轻在沈寒谦的掌心里挠了挠,安抚的意思很明显。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二人皆是一愣,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从前她也对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沈寒谦和贺以念在小村子里养伤养了三天,这三天里,整个朝堂波云诡异,无数只手在暗地里翻云覆雨,薛筝带着人去找沈寒谦,摄政王稳坐朝堂,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姜太傅这一次是铁了心要置沈寒谦于死地,哪怕他们坠了崖,那些杀手也不肯死心,一路顺着悬崖追下来,每一寸土地都不肯放过,搜查得十分细致,薛筝在找人的过程中已经和对方明里暗里交手无数次。
因为贺以念带着沈寒谦离开的时候系统把他们的踪迹抹掉了,所以两方人马谁也没有先找到他们。
第四天,薛筝跟在宋清欢身后进院子时贺以念正指挥着沈寒谦剥豆子,那个青年乖巧的蹲在她身边,老老实实剥着一大袋大豆,看旁边成堆的壳,应该已经剥了一半了。
那一瞬间,薛筝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可是看看前面那个高冷的背影,没错,是宋清欢,再看向院子里那个蹲着剥豆子的身影时便有些幻灭了,皇上这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姜卿卿这个女人手上了!
贺以念率先看到薛筝,她目光一亮,很热情的挥了挥手,“薛将军,你终于来啦!”
姜卿卿本是小家碧玉的长相,但是这些日子来,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下去,便多了些孱弱的柔美,女子眉目间顾盼生辉,薛筝竟有些怕了对上她的视线,颇有些狼狈的躲开。
“皇上,卑职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沈寒谦头也不回的招呼他,“薛筝,快来帮我剥豆子。”
薛筝脚下一个趔趄,听见对方又悄悄补了一句,“卿卿说了,这些豆子都要剥完。”
听见这话,薛筝便有些站不住的热泪盈眶了,皇上在宫里的时候连漱口水都有人端到他嘴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粗活啊!
他刻板又冷漠的声音终于有些破裂,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同情,“皇上,卑职带了一百精锐,不如......”
沈寒谦立即抬头看向贺以念,“卿卿,不如......”
“人家好好的杀手,你让他们来剥豆子,合适吗?”
“不合适。”
“乖,那就好好剥。”贺以念笑眯眯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沈寒谦便高兴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剥豆子的动作都欢快了很多。
薛筝像是见了鬼一样,根本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妻管严,怎么姜卿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儿主见也没有!
他很想质问一句,好好的一个皇帝,批奏折指点江山的手你让人家来剥豆子体验农家乐,合适吗?
宋清欢似乎并不在意旁人在说什么做什么,照旧把从山上采来的草药放到架子上晾晒,对于沈寒谦刻意抛过来挑衅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
等手里的草药都晒好了之后才转头喊贺以念,“该换药了。”
声音淡漠,就连目光也只是在贺以念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就移开,仿佛她与自己手底下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贺以念“哦”了一声,沈寒谦忽然道,“薛筝,你跟进去好好学一学,一回生二回熟,想来换药这件事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先前因为贺以念的脚上卡了很多碎石砂砾进去,宋清欢光是帮她清洗伤口就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每次换药都要重新把一些腐肉烂皮挑干净,这事沈寒谦做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清欢借着这个机会和贺以念亲密接触。
贺以念那双脚,起初看似乎只是磨损,清洗之后才知道有些碎石已经嵌进去,险些伤及足底的经脉。被划破的皮肉翻开,目不忍视。
强行忍了三天,好不容易薛筝来了,沈寒谦想也不想就把人喊过去当电灯泡。
听得此话,薛筝眉心一动,目光极快的在贺以念身上扫了一遍,继而落在那被纱布包裹得十分夸张的双脚上,垂头应是。
先前贺以念不让沈寒谦跟进来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掉的丑样子,但是薛筝进来她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
于是,三人进了屋子之后她立即拽了拽薛筝的袖子。
薛筝低头看她,只看见女子讨好的模样,眼睛笑得弯弯的,远山眉舒展开,“薛将军,待会儿出去你可千万什么都不要跟他讲。”
她这话一出,薛筝有些警觉,目光沉沉的看她一眼,声音冰冷没有感情,“那要看是什么事。”
贺以念扁了扁嘴垂下头去,总不能说她待会儿会哭得很难看吧?
她低头的那一瞬,宋清欢凌厉的目光落在薛筝身上,一瞥就收回,不同于薛筝的一身杀伐,却也让人忍不住心底一寒。
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了一眼,薛筝立即察觉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整个人立即紧绷起来,十分警惕的模样,伸手摩挲着左手的袖口,那里面藏了一柄软剑
。
宋清欢却不再看他,拿剪刀把贺以念脚上的纱布剪开,露出青青紫紫的脚背。
足底的草药和皮肤黏连在一起,需要慢慢的清理,在清理的过程中难免会撕扯开一些皮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筝在这里,贺以念紧咬着牙关愣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手底下的床单早就皱成了一团。
明明是最简单的事情,宋清欢却满头大汗,抬眼看见对方几乎嵌进掌心的指甲,目光径直落进贺以念藏着痛楚的双眸,声音又寒了一些,“疼就哭出来。”
贺以念疑惑的微抬了抬眼睑,宋清欢又重复了一遍,“疼就哭出来!”
从前,她不是最喜欢装病来见自己吗?装出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最是得心应手,如今是谁教的她痛极了也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