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世界5:摄政王的心尖宠
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似乎也怀揣着这样的心思。
姜家的女儿这是在欲拒还迎,还是发自内心的?之前在山洞中的时候,她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心悦他吗?
心思千回百转,沈寒谦索性坐在了她的身侧的,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藏了几分戏谑:“好呀,美人给朕好好讲讲。”
贺以念搜肠刮肚:“我给陛下讲一个哪吒闹海的故事吧?”
这个朝代都是她架空的,那这个神话故事应该都没有流传。
沈寒谦挑了挑眉:“哦?你说。”
贺以念从李靖夫人怀胎三年开始说起,发挥了她作为一个扑街写手的水文能力,废话越说越多,时不时还要插播两句自己的吐槽和点评。
说到水淹陈塘关的时候,贺以念已然兴奋了,正想着拍拍床板以表示故事到了高潮之时,发现,沈寒谦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靠着床头,沉沉睡去了。
她盯着对方熟睡的模样。明亮的烛光映在他的脸颊上,柔和了所有桀骜的伪装。对方呼吸沉沉,在骤然寂静的夜里显得悠长又平静。
就像是生活了很久很久之后的细水长流一般。
她没了声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费力地把自己的手从锦缎里抽了出来,伸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扶正,盖上了薄被。也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过了很久,突然爆出一朵烛花。
贺以念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身旁的沈寒谦突然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捏紧了方才被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默然盯着贺以念打量了许久,大手一捞,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感受到怀中的馨香,他才闭上眼睛,颇有些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验证什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寒谦每晚都来贺以念这儿。
贺以念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神话故事,民间传说都讲完了之后肚子里就没货了,做任务从系统那儿换了一些书,从《西游记》讲到《水浒传》,然后从《三国演义》讲到《格林童话》,跨度极大,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千零一夜里的皇后。
时间匆匆而过,已经由盛夏走向了深秋。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带着好奇心和探知欲,可是长时间的陪伴早已经让沈寒谦习惯了枕边有这样一个人。
一个人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而贺以念在沈寒谦枕边已经不止两个21天了。直到这时,沈寒谦才终于肯承认,她并不是在欲拒还迎。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有些微妙的失落感。
同时,那个姑娘每晚给他讲的那些故事也深深的吸引着他。
他虽然向来伪装得昏庸,但实际上却说一个博览群书,腹有乾坤的人,可是“姜卿卿”讲的那些故事他却从来没有听过。
甚至于,他私下问遍了所有人,也去民间探访过多次,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些故事。
这天底下,无人知晓那些故事,除了她。
她就像超然世外的一个存在。
于是,这个人便在这些故事里变得越来越神秘起来,也越来越遥远,已经不是他可以拿捏在手里,想拥有就能拥有的人了。
她和后宫那些女人不一样。
他心中有多悸动就有多惶恐,那个人身上带来的熟悉感让他恍惚间觉得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是在等这样一个人,所以对后宫那些女人搔首弄姿的勾引视而不见。
而如今终于等到了,于是心中便无限满足,忍不住想要亲近她,早些年那种等待的茫然也一下子就消散了。
只是忽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总觉得也许有一天醒来,他忽然就发现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她只是自己的大梦一场。
第一次听到姜卿卿的消息是姜家打算把她送进宫,他让人查了姜卿卿的生平,他翻遍卷宗,对于这个人总结下来只有两个字——无趣。
可是山洞里初见,却全然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姜卿卿”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姜卿卿了?如果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宋清欢?是不是只要自己对她好,她就可以独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沈寒谦忽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下意识将怀里的姑娘又揽紧了一些。
熟睡中贺以念觉得有些热,下意识的推了推身边的人,嘴里咕哝着,“沈憨憨,我好热,你走开。”
沈寒谦听见她的称呼,愣了好一会儿,反反复复复述了好几次,终于确定,她说的“沈憨憨”是自己。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给他取的外号。
而那三个字从自己唇齿间吞吐出来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甜蜜感蔓延开,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一直这样喊着他,或撒娇,或耍赖,或讨好……
无一例外,让他心头发软。
随着那道女声的响起,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牢牢抓紧怀里的这个人。
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贺以念一直在念叨着热,手脚并用把他往外推,裹住她的锦被早就全部散开,露出女子玉白的肌肤。
男子清俊的眉目间划
过无奈,却依言退开一些,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
等到后半夜,怀里又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他胸膛上,不多时他就感觉胸前有点儿湿湿的。
贺以念是被沈寒谦捏着脸颊捏醒的,铁青着脸指着自己胸膛那滩口水音。
这几乎是每天都要重复的剧情,明明每天早上他都会气急败坏的说晚上再也不来了,可是到了晚上又自己颠颠儿的来了。
于是贺以念只是扁了扁嘴,打开他的手掌,转了个身,嘴里熟练道,“臣妾惶恐,圣上乃真命天子,社稷之福……”
“别背那些没用的屁话!”沈寒谦看着那个依然睡得舒畅的人咬牙切齿,“起来替朕更衣。”
哦,正好后面背的不太熟。
贺以念从善如流的住了嘴,没有灵魂的爬起来替他更衣。
睡眼惺忪的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于是也就没有看到她替对方绑玉带时,那个男子温柔缱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