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嫂子，我给你变个魔术

“救救我。”石板的语调拉平，“我是德累斯顿石板，是世界基石的具象，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

“而你，是我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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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常路大觉站在星际之间，探视着宇宙中微不可查的一点，面色肃然。

这是他身为黄金之王的领域——看到他人的才能并加以使用。

良久，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任由身畔的景色变换回摩天大楼内难见的和式庭院。

“恭喜御前，看来是个好消息。”檐下跪坐的三轮一言微微颔首，为缓步跪坐在他身边的老人倒了一杯茶。

国常路大觉摸索着茶杯边沿，沉声道：“在此之前，老夫从未想到石板是有它自己的意识的……”

“它在呼救。”压抑了石板一辈子的国常路大觉对于石板百感交集。

他无法否认石板对于这个社会进化的推动，但某种程度上石板也是害得克劳迪娅香消玉殒，逼得威斯曼远遁天空的元凶。

七十余年，他与石板日夜相对，此时方才第一次知道石板竟也是有意识的，并且可以算是他们的盟友——站在比水流、绿之氏族，甚至是一些更隐晦存在的对立面。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真正的风平浪静。

“御前大人，绿之王竟能威胁到石板的存在？”跟在三轮一言身后的御芍神紫瞪大了眼睛。前些日子绿之氏族进攻御柱塔的消息，虽然老师并不曾告诉他，但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也有所耳闻。

面上带着病色的无色之王神色温和地看着他已经近乎出师的大弟子：“绿之王吗？紫，或许我们将要迎来一位新的绿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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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色的兔子鞠了一躬：“幸村大人，御前有请。”

刚走出医院的幸村安定有些茫然。

“安定君？”陪他探望幸村精市的是同样练完剑道的真田弦一郎，他看着60度鞠躬后眼前这个服饰奇异的人露出的兔子尾巴，面色露出些许愕然。

“没事，真田前辈先走吧。”他感受到了阴阳术的痕迹，将人引到花园里，余光打量着先前鞠躬姿势标准得如同机器的男性，“请问您是？御前……”

他想到了石板遮遮掩掩向他透露的信息：“是指黄金之王吗？”

御柱塔在东京是类似于地标的建筑，然而掌控它的人却是都市传说级别的人物——从没有好奇的探险者能登上这座安保严苛的堡垒。

幸村安定跟随着黄金氏族一层层走进御柱塔的核心，原本忐忑的心渐渐踏实了下来。

黄金氏族不设防的态度虽然傲慢，但也足够的坦荡。

兔子在高层的一扇门前停住了：“请，御前就在里面等您。”

一进门便是黄金之王的领域，幸村安定下意识摆出拔刀的起手式对抗黄金之王的威压。少年出人意料的攻击力让国常路大觉有些诧异，他挥了挥手，室内恢复成了暖意融融的茶室。

国常路大觉跪坐在茶桌边，言辞诚恳又直接：“幸村君，你是石板选定的王权者。”

在与石板沟通完他的第一时间，黄金之王就调查了幸村安定的一切资料，并确信了幸村安定目前是稳定可控的。

他是东京警视厅前警督的关门弟子，师叔师兄中不乏警方精英；他的小师兄是公安高层，如今卧底在黑暗组织；他的表兄是青组氏族，为此他还拜托宗象礼司旁敲侧击，问了对方一些细枝末节。

只是没有想到少年并不愿意接任绿之王。还好现在事情出现了一丝契机。

“鄙人将竭尽全力，为您的兄长请到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进行会诊。”

装作认真品茶的幸村安定迅速抬起头盯着他，目光锐利：“您是在威胁我吗？御前大人。”

发已全白的老人摇了摇头，温声安抚：“您多虑了，安定君。这是我黄金氏族的诚意。”

“绿之王的特性是变革，或许能变革社会，或许也能变革人体……能力是王权者赋予的，放在每个个体上的用法却不尽相同。虽然未来尚未可知，但你也可以向这个方向努力——人类，总是存在无限的可能性。”

“请容我再想想吧。”他放下茶杯浅鞠一躬，表达了自己的去意。

他本打算普普通通地度过身为人类的这辈子，做一个平凡无奇的上班族，平时偷偷和本丸众刀打打小怪兽，陪家人走到最后。

如果加州清光愿意，在度过几十年送走自己的亲友后，便让他将自己神隐，好让两人共同度过余下的岁月。

现在，他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竹剑，茫然的眼神在一次又一次击中稻草人后渐渐凝实。

我得，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