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阴司告状
向桓几人一脸怒气走来的时候,向挽清正举着筷子夹了一块薄荷软糕吃,见他们进来也不行礼也不起身,就淡淡抬了抬眼:“二叔二婶来了。”算打过了招呼。
向桓一脸怒意:“我们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见到我们如今连问安都不会了吗?”
今日的薄荷软糕做的不错,向挽清吃完了一块又去夹第二块,闻言有些疑惑:“二叔,我记得你和二婶昨日可是去找祖母说了半日分家的事情,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分家,如今又何必拿长辈的身份来压我。”
向桓一噎:“昨日只是说了说,只要一日没定下来,我就一日还是你二叔,而且……而且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昨日说这事的时候明明驱散了所有下人。
向挽清轻笑:“二叔,咱们府外的牌匾上虽然挂了个“向”字,但旁人每每提起,也只会说左司马将军府,而不会说什么太仆寺卿府。所以,这是我家,我自己家里发生些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向桓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燥红:“这府邸是陛下赐给父亲的,什么你家我家,那都是母亲的。”
向挽清轻笑:“不是二叔你说的,如今还没分家,既然没分家,祖母的与我家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南朝重嫡重长,这府邸日后还不是给了我父亲的。”
向挽清拿方才向桓自己说的话堵了他的嘴,搞得向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诸荷凉见状连忙为自家夫君解围:“你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今日是来问你,为何要软禁我们!”
向挽清疑惑道:“软禁?二婶这话怎么说?”
向挽宁看着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是咬牙切齿:“向挽清,你别故意当做听不懂,我和母亲今日想回一趟外祖家,为何门口的黑旗亲卫会拦着我们。”
向桓补充道:“就连我今日上朝,这些亲卫表面上说什么保护,实则就是监视!”
鬼知道今日向桓去上朝的时候,看到黑旗亲卫竟然派了十人“护送”他去时,究竟是何种心情,如今向锦易出事,向横整整一日一夜了还在京兆府,他身为向横胞弟他人本就有些避讳,见到那些亲卫之后更是避之不及。
害得整整一个早朝,大家看他的神色都极为诡异。
诸荷凉愤愤:“这府上黑旗只听命于你和大嫂……”
向挽清原本一直不咸不淡的声音猛的一沉,双眸微眯看向诸荷凉:“二婶去找我母亲了?”
明明只是神情有了一丝变化,可迫人的气势却汹涌而来,诸荷凉不知怎么感受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大嫂在房内修养,只可能是你下的命令,我们自然是来找你的。”
听到诸荷凉并未那么不知死活的去打扰母亲,向挽清眼睛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先那有些懒散的,毫无威慑的模样:“二叔二婶,其实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向桓冷哼一声:“好在哪里?”
“如今我向府是众矢之的,还是应该万事小心。万一二叔二婶做了什么,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大做文章,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诸荷凉道:“我们能做什么?如今我连回娘家探亲也不行了吗?”
向挽清没理她,又夹了一筷子小菜。
诸荷凉见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心头火气:“向挽清,如今你哥哥生死不知,父亲被京兆府带去问话,母亲卧病在床,你还有心情慢条斯理的吃饭,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这话说的太重,原本一直皱眉望着向挽清的向铭熠脸色一变,忙拦住诸荷凉:“母亲怎么能说这种话。”
诸荷凉从昨日清晨就开始担惊受怕,一夜未眠,早上想出门又被拦下,一时间恐慌与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竟对着向铭熠大声喊叫:“你究竟是谁的儿子,从昨日起就一直向着他们大房说话,我就算与你再不亲近,至少也生你养你,你现在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向铭熠皱眉:“母亲,如今一切尚未确定,兄长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我们是一家人,齐心查出真相不是更好吗?”
“齐心查出真相?万一查不出呢,再齐心去死?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