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太皇天？我家！

斜风细雨，飘飘荡荡，雨珠调皮地透过窗台进入船内，落在镜月的手上，脸上，头发还有衣裳上。

见一边的世子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酒来，她不禁对萦梦说道：“梦梦，现在世子已经离不开酒了，去哪都带着。”

世子听了反驳道：“有景无酒，才美中不足。我带来助信，你们不夸我，反倒说上我了。”

“就是，月月，你就别扫兴了，世子多细心，我都没想到。还有，你头发都湿了，等下回去可别说头疼。”

镜月笑了：“我什么时候闹过头疼，还不是你，一点小毛小病就吵着让我给你治。”

“是你医术好，不用白不用。世子，你说是不是？”萦梦和镜月说着话，突然问一边的世子。

世子忙点头：“就是。月月以后开个医馆吧，不然多浪费。”

“她倒是想开，皇上舍不得她走。”萦梦在一边叹气。

“我们是出来喝酒看雨的，还是来讨论开医馆的？”镜月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让世子给她满上一杯。酒是温的，镜月没再说话，端至窗前，斜倚着看外面白蒙蒙一片。

豆大的雨点在湖面上激起一个个涟漪，飘散开，飘散开，没等消失，下一个已经来临。镜月抿了一小口，重又抬头。

来到此地一个多月，第一次欣赏湖景，碧波浩渺，一眼望不到头，皇家的宫殿真是气派。只是不知道这是天然湖还是人工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此时此地，只要令人愉悦，其实都一样。

雨渐渐变小，世子忽然拍了拍手，船外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一男一妇脱了外衣进来。竟是歌伎打扮。

“你们喜欢听什么曲子？”世子问她们。

世子想得真是周到，二人心中都这般想，至于喜欢听什么，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听她的。”

随后发觉过来，都笑了。镜月看着外面依然有些灰蒙的天色，就说道：“来一个舒缓一点的吧，刚好配今天的雨景。”

世子对戏曲研究不多，就让他们两看着弹唱，拣他们最拿手的。过了一会，软绵的小曲声音传了过来，咿咿呀呀，不知道唱些什么，但是入耳却是非常好听。

尤其是在这样的湖面上。三人没再说话，每人端着自己的酒，或专心听曲，听细心品酒，或遥望湖面。

如此静美安宁的场面在镜月来到邶洲的日子里相当少见，她也很珍惜。船虽然缓缓而行，但依稀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码头，供船上的人们上岸休息。

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等他们靠岸时，曲子也已经唱完，三人都决定上岸走走，雨后新绿，空气着带着泥土的土腥味，空气清冽如同晨起时。

萦梦耳尖，忽然对她们说道：“你们听，那边有打斗声。”

两人细心听了一会，确实有一些兵刃交接的声音。世子说道：“我们去看看。”随后他命其余人都在船上等候，自己携二美往声音处悄悄走过去。

镜月心中非常好奇，这一带远离皇宫中心，除了寥落的两座庭院，再也没有别的建筑，最多的是树和杂草。

“那一座破败的宫殿是冷宫，住的全是皇上不喜欢的，和犯错的女子。这边人很少的，我以前只听王妃说起，今天也是第一次来。”

原本是冷宫附近，难怪人这么少。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侍卫出来制止。正想间，几人已经悄悄来至打斗处。待看清里面的人影，镜月点点失声叫出：

“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