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花居然亲自登台了
老油子接过油条,两眼笑得迷成了一条缝,他撒下一点点,慢慢的朝口里送,好像在品尝着山珍海味。
“慢点吃,还有我的呢。”一声大喊,只见瘌痢头从茅草丛里钻了出来。
他一边跑,一边记着裤腰带,一块小石头绊了他一跤,
“哎哟,我滴个娘哎。”
瘌痢头从地上飞快地爬了起来,顾不得拍一拍身上的泥土。又朝王满仓跑去。
“你上个厕所,上这么长时间?”老油子有点不满。
“嗯,睡着了。”癞痢头掩饰着。
“你是睡神啊,上个厕所也能睡着,那你咋醒了。”老兰头沉不住气了。
“我,我闻到油条味就醒了。”瘌痢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几个人正闹着,周铁锅来了。
周铁锅是队长的侄子,几个懒汉怕他跟队长讲,这才懒洋洋地干起活来。
既然这个学校里只有兰花花和周铁锅,无疑中,兰花花到底年长了几岁,成为了这个学校的负责人。
校长,教师一肩挑,她和周铁锅核算了一下。
一个严峻的事实摆在面前,队里只给了三棵钻天杨,房顶上的檩条坏了,要用一棵作檩条。
而剩余的两棵要锯成板板,再在教室里砌几个泥巴墩子,架上木板给孩子们当课桌。
村里太穷了,只有这样凑和,而小板凳,孩子们可以自己带。
老油子说,“没有檩条,可以找队里要,队里没有,可以找乡里。”
王满仓说,“可以让村民们捐点钱。”
“大伙都穷的吊儿郎当,吃个盐也得用鸡蛋换,哪有闲钱捐这个。”瘌痢头说。
“我捐,我捐一块钱,兰花花拿着。”王满仓倒挺大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来。
这令人大跌眼眼睛,老油子睁大了眼,
“你一个寡汉条子,老婆都跑了,偷偷摸摸地卖点老鼠药,挣点钱不容易啊,还不买酒喝。”
这一下触到了王满仓的痛处,他叹了口气,“老婆跑了,但孩子是我的呀,等学校盖好了,我就去把孩子接回来。
让他读书,可不能做个睁眼瞎啊!
你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去过县里,市里,那些有本事的,都是有文化的人。”
老兰头正在清理着垃圾,他听了王满仓的话说,
“还真是这个理儿,咱们穷,就不是不懂文化,咱这旮旯村,又有几个识字的。
既然满仓捐了十元钱,我也捐。”
“爹?”兰花花叫了一声,她知道家里哪里还有钱啊!
为了给周小刀治腿,欠了一屁股的外债还未还清。
“没什么?我虽说没钱,但我还有副寿材板板,于其陪我入土,还不如给孩子们帮衬教室,作作贡献。”
老兰头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听了这番话,老油子的驴脾气也上来了,
“捐就捐,谁怕谁啊!我把做床的木料捐出来。”
老油子虽说办事拖沓,但遇到真事儿从不含糊。
瘌痢头说,“我也想捐,可是没钱,自己好好的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