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理智崩塌

因为在这种巨大的差距面前，大概一般的小动作也都会被轻易看穿吧？

他不禁想到，自己要走的道路上，未来不知道又多少这样的强者甚至更强这，大概都是在对立面的。

心头苦笑，李渔心想，当真是行路难。

胡思乱想之际，蓝衫青年周身的灰色灵气中，晕起一层微光，他周围的时空仿佛松动了些，随即跨步而出，恭敬行礼道：“原来是无涯阁的前辈恭临，不知有何赐教？”

他身形站到里李渔几人之前，那层微光作用下，后方几人感受到的压力顿时大减，让几人都不由得长出口气。

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容威压，目光缓缓锁定蓝衫青年人，漠然开口道：“你是何人？”

蓝衫青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九阴山，殷陵泉。”

李渔和左清月都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不料见多识广的顾子京和闻道人，立马悄然使眼色过来，显然是听过这人。

那老者也微微讶然，点头道：“难怪九阴灵气如此醇厚，我当时谁，原来是九阴少山主，殷山主和诸位长老可好？”

“有劳前辈挂念，都好。”殷陵泉话依旧很少，礼节到位，但却没什么笑意。

“哈哈，可不敢这么说。”老者古怪笑道：“我吴千石，还入不了你们九阴那几位的法眼。”

这大概是实话，毕竟无涯阁这种地方，就算弱也不至于像月影宗似的，所以化虚的长老得有几个。

可既然被派到山谷黑市来坐镇，那在无涯阁的地位，定然是不上不下的。

既然如此，在整个隐者界众多强者中，自然要靠后，跟九阴山实在不好比较。

毕竟九阴山即便一向独来独往不掺和隐者界的事，可依旧被认为仅次于道宗和正果寺，实力可见一斑。

吴千石自然也就不敢跟九阴山的山主以及长老攀什么交情。

只不过，他好歹是化虚境，当着一群后辈说这种话，按理说殷陵泉应该说几乎场面话，诸如自家长辈也提起过吴千石之类，这样双方都好看。

然而，殷陵泉抿抿嘴，啥话都没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又好像完全没开口的意思。

吴千石等了片刻，顿时有点尴尬了。

不得已，他自己收敛了气息，肃然开口打破尴尬道：“殷少山主勿惊，老朽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打扰你历练的，只是想问一问，少山主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人之事？”

“不曾。”殷陵泉回答的干净利落，却差点又憋得吴千石一个跟头。

气氛瞬间又尴尬，吴千石暗恼又不好发作，皱眉先扫向黑网装已经昏死的怪物，又瞥了眼一旁树干上钉的那一只，眼睛提溜转。

“突然想起，当初这个秘境，九阴山是最后才加入的吧？”

吴千石玩味笑道：“却没想到，九阴山的弟子是来历练最多的，看来收获也是很大啊，这么快就找到狩猎魔灵的法子了。”

“不知道九阴山如今抓了这么些魔灵，可找到消灭他们的法子了？”

殷陵泉想了想，说道：“半魔化以下的不难，之上的还不清楚。”

“罢了罢了，哈哈，这种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吴千石自嘲一笑，随即突然说道：“少山主身后这几位，似乎不是九阴山的人吧？”

来了！李渔等人正听隐秘呢，闻言突然绷紧。

想来也是，对方是化虚境，除非是用道术手段，否则就算伪装也很容易被对方看穿，化虚的真义之一，就是破虚入真。

既然如此，即便有黑袍面具遮掩，即便几人收敛气息，可已经能被分辨出是不是九阴灵气。

李渔几人悄然对视，其实谁都不确定，这殷陵泉会如何回应。

毕竟九阴山一直跟隐者界掺和较少，也没听说跟谁有交情，反而很多时候，他们的行事作风，被认为更接近邪修。

殷陵泉就算毫无怨言的陷害他们，大概都不会让人意外啊！

可他，到底会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