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承认罪行

“你所说的这些，只是承认了人是你杀的，也都是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把我们的目光锁定在邹文军这里而已，更多的细节，你是不是要交代一下？”秦川开口问着方浩，“盛放、聂远、假的邹文军一家、林品——这些人，都是你的杰作吧？”

这次，面对秦川的质问，方浩再也没有不承认的道理，他拼劲全力地点着头，几乎要把头压在桌面上，他唯独和之前状态不一样的，就是不抬头，不去看这两位审讯员的眼神。

秦川只把他的这种行为，当成羞愧难以见人的一种表象。

“细节——”方浩提了一口气，肩膀下沉，身体无力地压在了小桌板上，像是一个陷入了沉思，不能自拔的人，“我布这个局，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五年前，我妹妹失踪之后，我就开始寻找她能去的地方，却始终都没有发现她。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之后，我才意识到，她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我并没有完全放弃，我开始着手调查，究竟她被谁给害死了！”

方浩终于打开了他的心门，把他如此布局的细节都公布给警方来看。

“我和她的交集并不是很多，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她身边的人入手，我终于发现了苗头。在调查中，我发现她和邹文军有染，这是我没想到的事情！而她接触的最后一个人，通话记录里的最后一个人，都是邹文军！可以说，这是我和妹妹，唯一一个能够共同认识的人！”方浩肩膀抖动着，他似乎在啜泣，他把内心所有的悲伤都阐述了出来，是在扒自己的伤口给警方听，“从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想要把警方的重点引到邹文军的身上，那根本就是不太现实的！即便是调查，警方所有的重点都会放在假的邹文军身上——于是，我就开始布局。”

秦川没料想到，方浩为了让邹文军入局，他不惜让自己陷入险境，直至让警方抓住！

不过，不得不说，如果不是秦川和余一佳那天去抓林品，恐怕他也很难被找到，他隐藏的太深了，让人根本都摸不透。

“为了能够让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邹文军，我是煞费苦心！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假的邹文军给杀死，让真的邹文军暴露在你们的面前，这样才能够达到我的目的。”方浩继续往下说，“不过，想要在假的邹文军身上做文章，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整整跟踪了他有几十个日夜！我才摸到，他有所有男人的一个通病，就是——他特别好色！可惜，好色却没有生育的机会，这对一个男人来讲，是很痛苦的事儿！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把林品的孩子收养成自己的！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好好教育过他收养的这一对儿女！”

方浩下意识地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他悲痛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发泄，内心的所有感情，也都宣泄了出来——

在秦川看来，这就是真的方浩，这才是让人更容易同情的方浩，一个眼中只有自己妹妹，没有任何人的，毫无感情的机器！

方浩扭动了一下身体，他继续往下说道：“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突破口，那就是——陈锐，一个吸毒者陈富的女儿！她同样有着很悲惨的人生，却从来都没有人同情过她！明明是自己有着很好的理想，有着想要追求的生活，却因为父亲是那样的人，没办法去面对周围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我故意接近陈锐的父亲，接近他们的生活圈子，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把陈锐的父亲支开，只为了要完成我认为的杰作！我要杀了她，嫁祸给邹文军，然后再杀了邹文军，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这个上面来！可是，聂远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此时的方浩，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他用着特别平和的语气在阐述着自己设计杀人的过程。

“聂远早我一步对陈锐动了手，她死在了聂远家的客厅里，被聂远抛尸在了郊外的小白楼。为了能够让我的计划如期进行，我只能另外开辟了一条路，利用聂远身边的一个人，同样也是和老周有关系的一个人——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