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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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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变故

听到这个数字,谢渊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次突破竟然用了这么久!

他在定中,自己是浑无所觉。

事先也是没想到,九阳花加秘方药液的效力这么强,恐怕就是司徒琴也没料到,毕竟她并没如此用过。

算算时日,镖局和金刚门的擂台……就在明天!

谢渊一看外面天色,眉头一皱。

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出发,连夜赶路才可能赶上!

他如风般直接冲出客院,便连洗漱收拾也顾不得。

水榭中,司徒琴正自抚琴。

她每日练琴时间雷打不动,谢渊还以为她是嗜好音律如命——虽然也的确如此,但她同样是为练功修行,勤奋之处,并不差旁人。

琴声悠悠,飘荡于楼台池畔,一道身影却突兀的冲了进来。

司徒琴看见来人,沉静的脸庞上,神情微亮,俏声道:

“谢镖头,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急?”

她看出谢渊有些急迫,连忙问道。

“青羊先生,可有回话?”

谢渊语速不慢道。

司徒琴顿时了然,直接起身,层叠的裙摆垂落到地上,一袭柳绿长裙,趁着初春,映着湖水,清新怡人,霎是好看。

不过谢渊显然无心欣赏,司徒琴也不含糊,直接一拉他便往外走,边走边说:

“昨日青羊先生已经来了,说按这药方炼出的药并不简单,你且来看。”

两人迅速走到一间书房,司徒琴取出一个盒子,将其打开。

谢渊一看,里面有着黑糊糊的一团膏药状的东西,正不明其意,司徒琴便解释道:

“这糊膏可以点燃,其烟气无色无味,人若吸入,初时没有什么,但渐渐便浑身无力。并且,若是武者,越是运功,血气越是勃发,发作越快,非得高深内力压制不可,却也不治本,只得靠解药。

“这药十分高明,效力极强,最坑武者,而且极为隐蔽,几无发现可能,便是青羊先生之前也没见过这类方子,也不知彭岳从哪搜刮到的。”

还真有无色无味的迷药,甚至武者血气越强,越难抵御?

彭岳掌管一州刑狱,见过不知多少歪门邪道,有这药方不稀奇。只是这药方被于春生求到……

谢渊脸色难看:

“不行!我得立即回去通知镖局,不然恐有大祸!琴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司徒琴就递上一个瓷瓶,里面是一颗棕色药丸:

“解药在这,青羊先生今天才送来的。不过他也是临时破解,暂时只这一颗。”

谢渊见司徒琴就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接过瓷瓶,心里一热,感激道:

“琴小姐,多谢了。”

郑青羊不愧是云州第一名医,拿着一个没见过的药方草稿,三天就可以配出药来、试出用法,还研制出解药。

但就算是他,想必这三天也花了不少功夫。第一名医的时间多么值钱,不必多说,若是谢渊自己,肯定是没这面子让他加班加点。

司徒琴不在意的摇摇小手,又说道:

“我家马厩里有几匹快马,嗯,知你着急,借你一匹。”

谢渊又随司徒琴去马厩里挑了匹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心下稍缓。云州府和云照之遥上千里,有宝马襄助,一昼夜当可赶上。

他牵着马,冲司徒琴郑重一拱手:

“琴小姐,云州府这数日,多亏你照料,谢渊收获匪浅。嗯,我也不多对你言谢了,这便告辞,来日再聚。”

司徒琴俏脸上露出笑意:

“这样才对嘛。你一路顺风,事情办妥,空了可得再来玩呀!”

“一定!”

谢渊翻身上马,再对司徒琴拱了拱手,便一转马头,准备直接离开。

司徒琴在他身后挥着手,突然出声:

“谢镖头!”

谢渊侧过身子,不解道:

“怎么了?”

“没有,你……多加小心。”

谢渊呵呵一笑,露出几分豪情:

“来时还不敢说,这次回去,金刚门不过跳梁小丑,奈何不得我!

“走了!”

骏马载着谢渊踢哒踢哒的疾驰而去,在司徒琴眼中,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

她踮着脚尖,看了一会儿,突然轻轻跺了跺脚,语气似有不满:

“都给他说我很厉害了,怎么不请我帮忙?”

“既然小姐想帮,何不主动提?”

侍女小晴在旁边不解道。

朋友有难,小姐向来是大方主动,乐于助人的,怎么这次不一样?

司徒琴顿了一下,用手指捻着发丝,慢慢道:

“他又没叫我去,岂能上赶着……”

小晴更是疑惑,这又怎么了?

小侍女的年纪还太轻,理解不了自家小姐的婉转心思。

谢渊打马出了云州府,一路向北,朝着云照县的方向疾驰而去,在夕阳

的映照下,官道上带出一道泛红的烟尘。

红日渐渐没入群山,一轮银月跳上了枝头。

官道上已无几人踪影,只有谢渊的马蹄如雷,靠着武者的目力,凭月光引路。

星夜兼程,披星戴月,幸得骏马脚力惊人,等金辉又从东边冒起时,谢渊遥遥可见前方的云照县城。

饶是他内力刚刚突破,如此赶路也有些倦意。

好在应该是赶得上了。

但见前方就是林家庄,谢渊正在考虑要不要停马片刻,饮一杯水恢复精力,忽然眼神一凝。

林家庄门外,魂幡飘荡,纸钱遍地,门上高挂白色挽幛,正在做白事。

他将马停在拴马桩旁,快步走到门口,问穿着孝服的家丁:

“请问府上是谁过世?”

那家丁见谢渊面善,仔细辨认一下,惊道:

“你、你是那天来过的谢镖头?”

“正是。我不久前才来过,怎么这几天有哪位辞世么?”

谢渊皱着眉头,有些不祥预感。

这般架势,阖府缟素,大操大办,不是林员外自己的亲爹娘去世都不至于如此规模。

但是那天林员外都差把祖宗十八代给谢渊介绍完了,他自己的父母早已去世……

那名家丁眼神有些闪烁,但看谢渊脸色严肃,气势沉凝,还是小声道:

“就是老爷走了……”

“什么?”

谢渊一惊,又听道:

“还有夫人,还有府上好多人,都死了……”

谢渊眼睛瞪大,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

“那日谢镖头你送‘小姐’走后,来了一个拿着大刀的凶人……”

家丁目露惊恐,颤颤巍巍的解释完,谢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天他走后不久,卢老三就找到了林家庄,一番问询下,不明就里的林员外答不上来,被马匪头子当场杀死。

林员外身死,整个林家庄一片慌乱,卢老三见状不耐,见人杀人,屠了半个庄子,才又离开。

谢渊听得拳头紧紧握住,晃动间正好碰到腰间宝刀。他低头看去,宝刀静静挂在腰间。

当日林员外亲手给他系鞘于腰,豪气的说着“宝刀赠英雄”,其景还历历在目。

谢渊长吁一口气,沉声道:

“请带我进去,给林员外上柱香。”

门口两名家丁对视一眼,先前那名家丁吞吞吐吐道:

“谢镖头,你不能进去。”

谢渊闻言十分意外,皱眉道:

“却是为何?”

云照这边风俗,但凡大点的人家,若办丧事,便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前来上香,都一概不拦,还要招待,更不用说谢渊这样有些渊源之人。

那名家丁答不上来,另外一名十分不耐道:

“不行就不行,哪有为什么的?”

谢渊目光瞥去,却见这名家丁神色凶恶,孝服歪歪斜斜,一看就是随便披的。而另外名见过的家丁就穿得周正的多,却隐隐惧怕这名家丁。

他目光一闪,心中有所猜测,沉声道:

“失礼了。”

然后谢渊身形一闪,直接从两名家丁中间穿过,进了庄子。

“诶,你干什么!出来!”

凶恶家丁一惊,连忙追赶,却哪里跟得上谢渊。

谢渊一路到了主屋,便见一沉重巨大的檀木棺材放在屋中,两边尽是魂幡挽幛,一片素白。

棺材一边跪着两名全身缟素的年轻人,神情悲恸;另一边也有几名中年男子站着,披麻戴孝,但神色间却不见几分悲伤,而是相当激动,彼此还正在争执着什么。

谢渊如风赶来,引起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那几名中年人渐渐收声,跪着的年轻人站起一名,却是个胖胖的青年,和林员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哑着嗓子问:

“客人是……”

谢渊不答反问:

“你是林员外的公子么?”

胖胖青年一怔,点了点头。

谢渊又看向另外一名跪着的清秀少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林员外的女儿林真,那位正主。

差点以为是那位云姑娘。

不过林家这一场祸事,实在是受那云姑娘牵连……谢渊心中沉重。

另外一边的中年人中,隐隐为首的那人皱了皱眉头,正好看到气喘吁吁的守门家丁追了过来,便沉声问道:

“怎么让外人进来了?”

“他、他自己闯进来的,说要给大爷上香。”

中年人眉头皱得更深,对着谢渊道:

“这位客人,谢你心意,不过我林家庄正值多事之秋……”

“林家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林公子生硬的打断,语气充满愤怒。

那名中年人窒了一下,缓缓道:

“大哥去世,家里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做主。成儿,你是读过书的,长幼尊卑不懂么?怎么这么跟二叔说话!”

“我呸!平时就只知道找我爹要钱,吃喝嫖赌,游手好闲,个个都是吸血虫。现在他尸骨未寒,头七都没过,你们就在他灵前吵着要分他的产业!你们还好意思当长辈?问过我爹了么,问过我了么?”

林成大声叫道。

林二爷脸色有一瞬的尴尬,然后哼道:

“你年纪小,一直在外面求学,家里的产业你不懂……”

“我不懂,你们懂?青楼赌坊你们是常客,爹倒是曾有意培养你们做事,只不过要钱的时候大哥大哥叫的勤,一要帮忙个个都跑得没影!

“而且,再不懂,父死子继,这些东西,也不是你们的。”

林成不愧是秀才,一番话说得几名叔伯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

“族里的事情,长辈做主,轮不到你个小辈插足!大哥的遗产我们来分配,不会饿死你,其他的你别管!”

“你们敢!”

林成悲愤的大吼,就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妹妹拉住。

林真抽泣道:

“大哥,父亲灵前,不要这样……”

谢渊旁观着这一幕,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天底下没有新鲜事,类似的剧目在所有时间所有地点上演,只是这次刚好到了谢渊眼前。

他看了眼林二爷手上闪亮的大扳指。

没记错的话,那是林员外的心头好,他和员外短暂游览庄子的过程中,都见到林员外许多次摩挲,爱不释手。

看来现在、或者早就也是林二爷的心头好了。

谢渊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终于出声:

“我看员外的遗产,还是全部交给林公子处置为好。”

这一声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林二爷看他一眼,哼道:

“你是谁?这里需要你一个外人多嘴吗?”

“恕在下唐突,在下谢渊,是龙腾镖局的镖头。”

谢渊拱了拱手,不过主要是冲着林成和林真。

“你就是谢镖头?”

林成和林真愣了一下,失声叫道。

特别是林真,上下打量了谢渊几眼,然后有些凄然道:

“那日本应是谢镖头送我去云州府,却被一个奇怪的人制住丢在地窖……等我醒了出来,爹和娘,还有庄子里……”

她说到这里,又开始抽泣。

谢渊脸色沉重,点头道:

“林小姐大难不死,是不幸中的万幸。那名怪人……我不确定其身份,但那凶人,是西漠的马匪头子,武道宗师,号卢老三。他是追杀那怪人而来。”

林成和林真一惊,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林成悲愤的仰天大呼:

“我林家何其无辜,遭此劫难!那怪人牵连无辜,不得好死!”

谢渊轻咳一声,道:

“直接凶手还是那卢老三。”

“卢贼自然罪该万死,那怪人却是祸事根本,同样罪不容诛!”

林成瞪着眼睛,满眼血丝,林真也是目露恨色,泪珠连连。

谢渊不知说什么,只得叹息一声。

林员外的几个同族兄弟先听谢渊身份,再听凶手是宗师,互相对视一眼,皆面露惊色。

几名中年人惊疑不定间,那林二爷看着谢渊腰间,十分眼尖,怪声道:

“你那腰间,可是大哥珍藏多年的宝刀?”

谢渊瞥他一眼:

“是,林员外在我临行前赠我此刀。”

这刀锋寒无比,质地不凡,能和彭威这资源顶尖的二代所配宝刀一较高低,确实是罕见的利器。

林二爷神色变化,突道:

“大哥请你来护持林家人,你不止谁也没能守护,还引来凶人,连累林家,简直罪大恶极。我不追究你的罪过,但这把刀你不配再拿,给我还来!”

说罢,他一伸手,就往谢渊腰上来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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