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谈个恋爱怎么了,又不犯法
刘放见老师大吃一惊,然后眼神有点躲躲闪闪,叫了一声“老师”就回头往屋里瞧。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满脸稚气的女孩,拿起书包就往外跑。
蒋书茵忙喊:“同学别走,我们聊聊。”
还没等她说完,女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刘放和李明明独处一室,被老师逮了个正着。
他们没做出格的事吧,蒋书茵到处瞧瞧,好像想嗅出点什么东西来。
刘放一见老师心想,你就批评吧,反正我就不吭声,谈个恋爱怎么啦?又不犯法。
上次因为这个女孩打架,还把人打进医院。
这次谈恋爱竟然明目张胆谈到家里来了,还独处一室,太气人了。
蒋书茵深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情绪。
不能急,要取得他的信任,先要尊重他,这样才好做思想工作。
桌子上放了两碗正在冒气的速食面。
蒋书茵轻声细语地说:“晚上就吃方便面吗?你爸妈呢?”
“我爸常年在外地打工,我妈去旅游了。”
刘放见老师没有劈头盖脸地骂自己,他把眼睛转到别处说道。
“饿了吧,那你快吃。”蒋书茵坐在桌子旁边轻柔地说道。
刘放慢慢放松下来,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等刘放吃饱,蒋书茵和颜悦色地说:“可不可以把你们的故事说给我听。”
刘放觉得老师也大不了自己多少岁,说不定能理解自己,于是跟老师说了他们的事情。
原来,李明明的母亲是个残疾人,有些同学看不起她,常常欺负她,特别是一些男生总是不怀好意地接近她,想占她的便宜。
有一次,他看见有一个男生欺负李明明,他为她打抱不平,女孩很感激他,两人就好了。
就是现在,也还会有男生骚扰她。和她好自己只是想好好保护她。
蒋书茵以平和的心态倾听他诉说,了解了他的想法和态度,然后给刘放分享了一些真实的早恋案例,引导他正确看待感情。
还说会把有人欺负李明明的事告诉学校德育处,让学校出面干预解决。
虽然两人沟通很顺利,很舒服,但问题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还是要和家长一起做工作,蒋书茵想。
第二天。
蒋书茵像往常一样,一早来到学校。
昨天测试了,抓紧时间改试卷。
就在蒋书茵在办公室改卷时,校门口不远处上演了一场打斗戏。
两个少年怒目而视,一高一矮,其中那个高个子的是刘放。
他们的身体紧绷,仿佛拉紧的弓弦,随时准备释放出内心的怒火。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准备进校园的学生纷纷驻足,好奇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矮个少年身穿破旧的牛仔裤和灰色 t 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他紧握着拳头,一步一步地向刘放逼近,嘴里吼道:“离李明明远点,否则这拳头对你不客气了!”
刘放的表情冷漠而坚定,毫不退缩地面对着对手的逼近,说:“你再敢欺负李明明,我也对你不客气。”
突然,矮个少年挥出了一拳,如同疾风般迅猛。
刘放迅速侧身闪过,同时出脚反击,踢向对方的小腿。
矮个少年敏捷地跳开,避开了这一脚。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发动攻击,一连串的拳打脚踢,让人眼花缭乱。
刘放毫不示弱,他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偶尔还能巧妙地进行反击。
他们的汗水在空中挥洒,激烈的打斗声在校园外回荡。
有学生去叫老师,有学生说快报警。
有学生在大声喊:“校警快来呀,这里有人打架了!”
渐渐地,矮个的体力开始不支,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正在这时,刘放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头,猛地砸向那个少年的头,顿时少年鲜血直流。
这时一位校警冲上前去,将刘放拉开,这场激烈的打斗才平息下来。
两个少年喘着粗气,彼此怒视着,眼中依然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
当蒋书茵赶到时,学校德育领导也来了。
“快把他送去校医室包扎一下。”蒋书茵急忙说。
包扎好伤口,蒋书茵把这两人带到德育处。
“刘放,你又打架了!”德育处领导眼里要喷火了。然后转身问穿牛仔裤的,“你是哪个班的?”
“我没有班,我不读书了!”穿牛仔裤的少年说。
德育处领导问他们为什么打架,两人开始不愿说原因,后来说要把他们交到派出所,才说出打架原因。
两人是因为李明明争风吃醋打起来的。
德育处领导把龚老师也叫来,然后又把少年的父母叫来。
当少年父母来了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蒋书茵和龚老师去上课了。
当蒋书茵上完课回到德育处时,收到了处理结果:刘放
早恋,经常打架,影响极坏,让他转学,现在那个人去医院了,医药费也要刘放出。
面对这结果,蒋书茵一筹莫展,刘放家人又不在,他妈没有手机无法联系。
蒋书茵狠狠批评了刘放一顿。
“蒋老师,帮帮我,我不想转学,我会跟李明明分手,也不会打架了。”刘放哭丧着脸对蒋书茵说。
“你先回去上课吧,等你妈回来再说,你别惹是生非了,我现在去医院看看。”
蒋书茵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医院人满为患,挂号、收费处排起了长队,蒋书茵找了半天才在找 ct 处找到被打伤的少年。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短发女人一见蒋书茵就厉声道:“你是怎么教育学生的,看把我儿子打成啥样?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
“你骂老师干什么?自己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成天无所事事,东游西逛,迟早会出事!”一旁的女人老公说道。
这时陪同的老师说道:“养子不教父之过啊,你们家长有很大责任。”
这时少年的父母不再说话。
少年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蒋书茵走过去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头很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