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夫妻
因为严淮湛所说的这些事情,沈归薏便彻底下定决心,要留在严淮湛身边,她转过头去看北韵,认真道:
“北韵,你放心吧,他……我认识,他并不是什么恶人。”
“姑娘,这哪里是一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呢?”
北韵从未想过沈归薏会这么大胆,她蹙起眉,一脸嫌弃的看看严淮湛,又道:
“姑娘,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怎可与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厮混呢?”
“陌生男子?”
严淮湛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的一笑,不等沈归薏说话,便将沈归薏的腰肢揽在怀里。
他挑着眉,邪气的看向北韵,又极尽暧昧道:“我可不是什么陌生男子,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你家姑娘的丈夫,是拜过堂的那种。”
那严淮湛话音刚落,被禁锢在他怀里的沈归薏便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她有心想要反驳,可是想了又想,又觉得严淮湛说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可若是不反驳的话,北韵又该如何看她?
沈归薏下意识的去看北韵的神色,果然见北韵蹙起眉,一脸的不满:
“说话便说话,为何要这样羞辱我家姑娘,辱我家姑娘的清白?
这位公子,人活一世,图的便是个名声,你这样坏我家姑娘的名声,岂是君子所为?”
“我何时承认过自己是君子了呢?”
眼看着自己无论怎么说,对方都只会嬉皮笑脸,北韵皱起秀气的眉,终于彻底恼怒起来,她拿起长剑,一言不合便朝着严淮湛刺过去:
“既不是君子,又掳走我家姑娘,你这样轻浮浪荡的小人,也就不必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北韵虽然也会一些武,可说到底,她与东音其实更擅长用毒,只是此次出来的时候,那些毒基本上都在马车上。
沈归薏被掳走的时候又是急慌慌的,北韵根本来不及拿自己所制的毒药,便只好用这长剑与严淮湛缠斗起来。
若是今日来的是金吾辰安的话,说不得严淮湛还真的会和他正经打一场,可没办法,如今与他比试的是他所看不上眼的北韵,如此,打斗起来也就不必再认真了。
只见那严淮湛单手揽住沈归薏的腰肢,另一只手将长剑挥舞的密不透风。
那北韵一再进攻,却始终顾及着严淮湛怀里的沈归薏,总是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不过一息时间,北韵手中的长剑便被严淮湛给打飞出去,她不服气的看着严淮湛,冷笑道:
“公子果然不愧是我说的那样的人,轻浮浪荡,口口声声说我家姑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拿我家姑娘做挡箭牌,实在是不要脸至极!”
“我拿你家姑娘做挡箭牌?”
严淮湛也是一声冷笑,虽然沈归薏一再的去拽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严淮湛却是毫不留情:
“你叫北韵是吧?劳驾你再好好回想一下,究竟是我拿你家姑娘做挡箭牌,还是我让你一只手?
你自己学艺不精,落入下风,明明知道我从未将薏儿推出去阻挡你,却还是要这般说。
北韵,你不仅是武功不行,我看你人品也不大好。”
“你胡说八道!”
北韵涨红了脸,却也并不反驳,她是打斗的那一方,她很清楚,严淮湛说的是真的。
她之所以没有打过严淮湛,便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既这是实话,北韵便不反驳,只是倔强的横插在二人之间,一脸认真的看向沈归薏:
“姑娘,金公子这会子只怕是正满世界的寻找您呢,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北韵,我不会走的。”
面对北韵期盼的眼神,沈归薏却是摇摇头,她假装没有看见北韵惊讶的神色,只是认真道:
“金公子如今在明面上,我和严……公子在暗地里,我们联手把南屿好生的整治一番,岂不是更好?”
“可是……可是姑娘,这与我们并没有很大的关系啊!
老爷说了,是要姑娘去往千灵郡,我们在南屿停留一些日子,略微的息事宁人,再写信告诉老爷,老爷自会处理此事啊姑娘!”
“北韵,你不懂,我是当朝公主,是受万民供养的,我如今既然在这里,知道城中百姓所受的苦楚,就应该处理这件事,我若是不管,又成什么人了?”
沈归薏说的有理有据,可北韵却并不想听到这些话。
诚然,沈归薏说的没错,这话若是让那些百姓听到,他们一定会跪下磕头感谢,可这事在北韵看来,实在是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何必惹祸上身呢?
这些话,北韵不能对沈归薏说,但……她左看右看,这巷子里黑洞洞的,看起来竟有些吓人。
不过,此处除了她和沈归薏以外,还有一个严淮湛,她顿时仿佛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双目怒瞪严淮湛,凶恶道:
“都是因为你!说,是不是你给我家姑娘灌了迷魂汤,所以她才会这样?”
“北韵,不可无礼!”
“姑娘~”
眼看着沈归薏依旧“执迷不悟”,北韵顿时气恼无比,她也不管摊着手,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严淮湛,只指着他,对着沈归薏道:
“姑娘,他究竟是跟你说了什么?你竟这般的信任他!”
“我……他……”
沈归薏难得的被北韵的话给噎住了,她蜷了蜷手指,有心想要否认自己与严淮湛之间的夫妻关系,可看着严淮湛戏谑的眼神,她又说不出口。
她倒是想要斥责北韵,可迎着北韵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话竟也说不出口。
无奈之下,沈归薏只得强硬道:
“行了,此事不许你再说,这事儿并非严公子跟我说了什么,而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
你瞧瞧那些人,在城门处尚且敢如此嚣张,周围的百姓更是一脸麻木,说明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可见这群人平时造了多大的孽!”
她说着,又握住北韵的手,认真道:“北韵,我们若是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可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能够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