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两人分心
沈归薏有了些许的动容,回想起先前严淮湛那冷漠的神情,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真的吗?皇上果真是这样想的。”
她有些怀疑,不明白严淮湛是什么意思,若是相信她为何要当众将自己关进来。
两人在地牢里说着话,外面走过来一个侍卫向着他示意着,郑景宵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来。
“现在这种情况太过于复杂,只好暂时先委屈娘娘在这里待上几天,不过,皇上会尽快让娘娘出来的,娘娘请放心。”
周遭的环境实在太过差了,郑景宵都有些待不住,更不用说沈归薏这一个弱女子了,他心中忽然变得有些急切起来,得赶紧给严淮湛说明情况才行。
“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还会来的。”他说着。
“嗯,多谢你来看我。”
沈归薏点头,目送着郑景宵离去,地牢房间重新被上了锁。
等两人一走,沈归薏伸手摸向了脖颈处挂着的玉佩,紧紧的握着。
现在她只想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式她都要活下去。
从地牢出来,郑景宵马不停蹄的往皇宫御书房赶去,出了大门还是止不住的吐槽。
“这都是什么地方啊,这么脏乱差。”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快步往外走着。
皇宫内,郑景宵畅通无阻,路过一处宫殿时,传来了些嘈杂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郑特意绕了路。
走了没几步,耳边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他一抬眼便瞧见了瞿浩澜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周围没有别的路,只能直接碰上面。
郑景宵仔细看着,前面的人步伐匆匆,面色凝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电子这是?”
他距离瞿浩澜几步之遥停下了脚步,拱手向着郑景宵打着招呼。
瞿浩澜看着他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郑公子,本太子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就往前继续走着,并没有跟郑景宵继续寒暄。
瞧着瞿浩澜的模样,郑景宵感到更加的奇怪.
“这太子有什么值得他着急的事情吗?”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表示不理解,想起沈归薏快速往御书房走去,现在还是这件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御书房外,郑景宵直接往走进去,太监总管替人斟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前。
做完后带着周围伺候的人全部识相的退了出去,抬手将门关上,自己在门口守着。
严淮湛坐在书桌前,桌上上摆放着几叠奏折,他的手上拿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奏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能看得下去奏折。”
看着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子,郑景宵都替他感到着急,明明是他的事情居然还有心情看奏折。
严淮湛翻了一页,继续看着,头没抬手上的笔也不停歇。
“国家大事自然是耽误不得,没瞧见这还有这么多奏折吗,现在不批怕是得忙到半夜。”
郑景宵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你后宫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着急吗?”
“急啊,但急有什么用,还是得慢慢处理。”
这样的反应让郑景宵有些意外,身为一国之尊如此关心国家大事固然重要,可程若芷的事情居然也这么不关心。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忍不住的出声。
严淮湛被他这一句引起注意,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想不到什么,你不是这般藏着掖着的性格,不用在这里打哑谜,有什么就说。”
“我是没想到,你居然现在什么都吃得下了,自己的妃子与太监私通都能忍得了,现在沈归薏还在地牢关着的,你就不着急将人给带出来。”
他的手顿了顿,脸色不佳,低下头继续看着奏折表示道:“程若芷那里我自然会有办法处理,目前还不是时候。”
郑景宵明白是因为曲秋燕还有程家的原因,现在还不能够撕破脸皮。
目光看向一旁空着的椅子,郑景宵一屁股坐了下去。
“沈归薏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之前让我去看她,你不应当就是这么简单的意思吧,那地牢我看着差得很。”
他一回想起来地牢的环境,就感觉到生理不适。
耳边被吵的有些烦了,严淮湛这才开口说道:“行了,别在耳边说了,贵妃那边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并不会有人会对沈归薏做些什么,没人敢这么大胆。”
“这可不一定,程若芷不也盯着她嘛。”
严淮湛继续道:“她不敢,就算有动作,我也有数。”
这般解释让郑景宵看不透他了,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往他身边走去。
见他还在看奏折,直接站在他身边说着:“既然你有做出行动,自然你做的这些事情也应当让她知道才是,不然不就白做了嘛。”
“这些事情不用她知道,我倒是没有发现你现在话这么多。”
郑景宵丝毫没有注意到严淮湛越发严肃的神情,继续说下去。
“我话一直都
这样,不过,刚刚你没去地牢倒是没有看到沈归薏的那神情,对你可是有些失望的,再这样下去的话,怕是对你有隔阂的。”
他站起身来,看了郑景宵一眼,“我还得看奏折,沈归薏那边的事情你多关注关注。”
见郑景宵还想要说什么,严淮湛的目光投向外面扬声道:“来人啊。”
这动静让郑景宵立刻明白,主动拱手告辞,“行,我先走了,免得打扰你批阅奏折。”
太监总管在外听见声音往里面走来,刚到就见到郑景宵往外走去。
“皇上,有何吩咐?”他问着。
严淮湛坐了回去,伸手拿起一本新的奏折。
“无事,出去吧,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他继续看着奏折。
郑景宵在外面停留了一下,忍不住感叹:“这人的感情真实复杂,一个不主动说,一个说了又不信,当真是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