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调查
未等晟王反应过来，老太监被抓着他，几个腾跃，便离开王府，向着皇宫飞去。
“皇上，晟王已到。”
老太监将晟王带到御书房前，恭敬地说道。
晟王回过神来，当即向负手而立的楚皇施礼道：
“儿臣参见父皇。”
楚皇盯着低下头行礼的晟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平身。”
“谢父皇。”
晟王直起身来，状似不经意地瞥见地上的杨焕楚，登时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与悲痛之色。
他向前数步，靠近杨焕楚的尸首。
“这是四弟……是谁！竟敢残害我的四弟！”
晟王表现出的悲恸，若有其他人在场，必然会为之动容，晟王殿下真是一位性情中人。
可惜，楚皇无动于衷，冷眼看着晟王演戏。
老太监略带兴致地打量着晟王，不免心中感慨他城府之深。
“别嚎了，听得朕心烦。”
楚皇皱眉沉声喝道。
“是，父皇。”
晟王立即闭上嘴巴，可脸上悲痛未消，甚至眼角通红，泪水欲流。
“朕不愿多问，你也不用狡辩，谁杀了老四，朕心知肚明……”
晟王刚欲开口，便被楚皇怒目一瞪，闭紧嘴巴，静待楚皇下文。
“朕会让人去查，若查不出你，那朕不会多说，亦不会责罚，可若是有证据能证明此事与你有关，朕绝不会手下留情。在此之前，你就在此地跪着！”
楚皇说罢，拂袖而去。
老太监托起杨焕楚的尸首，默默跟上，独留跪在地上的晟王。
晟王低着头，似乎在诚心忏悔，可无人可见的是，他眼底的怨恨与阴狠之色。
至于是针对李青云，还是楚皇，只有晟王自己知道。
……
未至天明，大理寺、刑部、暗影司便被一条圣旨唤醒，迅速开始调查。
可直到旭日东升，他们汇总证据，却发现种种线索与迹象皆指向太子，甚至还有暗影司司主杨懿。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暗影司副司主齐聚一堂，对着桌上的卷宗便发愁。
“司主绝不会勾结魔教！”
暗影司副司主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唉！”
大理寺卿正口欲说，最终还是未敢将话说出来。
他不禁暗暗苦笑，腹诽不已：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查出的所有线索皆透露出一个结论，便是太子与杨懿合谋，勾结魔教，谋害四皇子殿下。为保下这顶乌纱帽，我只能将这些呈递上去。”
不过，为防止暗影司副司主暴起，大理寺卿识相地闭上嘴，他相信向来以铁血著称的刑部尚书，定会替他讲出他不敢说的话。
不出他所料，刑部尚书严宗国严肃地说道：
“此事重大，请薛副司主莫要感情用事。我等办案，自当以证据为准，既然搜集的证据大多指向太子殿下与杨司主，那便说明他们嫌疑最大。”
“这……”暗影司副司主还是不愿放弃，“再给一点时间，我们定然能查出真凶……”
“行了！”严宗国冷声打断，“已近上朝，哪还有时间，就这样吧，写好奏折，准备呈上去。”
暗影司副司主语塞，他自知理亏，但为了司主，他还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大理寺卿。
可大理寺卿却当作没看见，拿起毛笔便要开始写奏折。
无奈，他只好起身离开。
对于暗影司副司主的离开，严宗国与大理寺卿视若不见，仍低头忙活。
而此时，在青云楼的推动下，昨晚四皇子遇害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
听闻这件消息的百姓，无不唏嘘与愤慨。
他们昨日才知这位武高行洁的四皇子，没想到今日醒来，却得知他竟被刺客残忍杀害。
一时间，全京城的人都猜测四皇子是被何人所害。
京城某一处面摊。
“昨夜，许多魔教教徒出现，在街上四处破坏呢！”
“没错，当时我正睡得好好的，一伙魔教教徒突然冲进来，好在朝廷供奉来得快，不然我都没法站在这说话……”
“我也是。”
聚在一起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昨夜的见闻，纷纷讲出自己的遭遇。
忽然有一人提到：
“对了，昨晚我还听闻一位女子大喊‘当心，杨懿要去杀四皇子殿下！’呢……”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就是不知是哪位女子喊的？”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又有一人加入谈论，他给出答案：
“那是一位戴着白色面具的女子，她手持一柄长剑，竟能和那杨懿打得有来有回！”
“白色面具？长剑？”
其他人若有所思。
“还有其他特征么？”
那人苦苦回忆，随后不确定地说道：
“好像，面具上刻的是一只凤凰……”
此言一出，其中一位江湖客当即激动地一拍桌子，震得木桌都快要散架。
“我知道是谁！”
面摊老板听到动静，登时不满
地抱怨道：
“你们说归说，拍什么桌子！你有钱赔吗？”
“抱歉，老板，激动了，激动了……那来碗阳春面吧，就当赔罪了。”
江湖客讪笑道。
可其他人急迫不已，他们连连催促江湖客道出那位女子的身份。
江湖客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抑扬顿挫地说道：
“面戴冰凰面具，手持一柄长剑，能抗衡人仙杨懿的女子，世间仅有一位，那便是——”
江湖客故意拉长语调，戛然而止，令其他人极为心急。
见众人目光都汇聚于他的身上，江湖客这才揭开谜底：
“雪剑仙！”
闻言，不少人茅塞顿开，纷纷展现他们的听多识广。
“原来是雪剑仙，方才一时未能想起，只觉熟悉，都怪那些扰人清梦的魔教教徒，令我头脑发胀……”
“听闻她曾一人一剑，挑翻魔教的一处分舵。”
“此次出现在京城，定然是来阻止魔教行凶！”
“不错，要不是杨懿阻拦，雪剑仙肯定能成功拯救四皇子殿下！”
谈及此，在场之人无不愤懑地咒骂杨懿。
此时，面摊老板端着冒着热气的阳春面，放在江湖客面前，状似无意地插了一句：
“前两日，我听闻太子与杨懿要谋害暗影司少司主，还觉得可笑，没想到竟是真的……也不知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可惜没人相信，这才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