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道卖的是服务，不是自己
世界十大未解之谜里, 肯定有‘沈师兄究竟是怎么进入境森？’，以及‘檀伽怎么会被狐族扣押？’这两大谜。
秋晏对着两个问题都百思不得其解。
沈星何这边忙得很，生意那真是做得热火朝天的, 就是苦了卫拂青了, 这会儿他又收了两只妖的妖币, 然后让那两只妖排队等着揍卫拂青，自己则数着妖币朝着他们走来。
除了一年多前和很久之前跟着妖皇和魔族交手过的妖，其他妖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新奇得不得了, 这里妖都围满了。
秋晏他们就被挤到了一边的小角落里。
沈星何抬头就看到秋晏和秋晴两师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光着膀子这事，忽然就老脸一红，从芥子囊里掏出衣服穿上。
结果秋晏已经急得不得了了, 上前就挽住了沈星何的胳膊：“大师兄, 你怎么比我们还先到妖城？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还抓到卫拂青了？你刚刚说檀伽被狐族扣押了是怎么一回事？”
沈星何就一脸‘我不过就是如此这般就干了大事’的表情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秋晏和秋晴越听，越是表情复杂。
秋晏忍不住心想，像是沈师兄这样的奇葩, 在原书里的定位究竟是什么样的，是运气爆棚的隐形主角还是随时都可能作死被打死的炮灰？
一路听下来, 可以总结为——
沈师兄被吸进去一个像坟地的地方, 一落地就遇到了卫拂青，两个人对视之间, 沈师兄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一脚踩碎了卫拂青的叽蛋, 让他痛失良叽也可能是叽飞蛋打。
紧接着，凭借着这良好的开端，两人拿剑过招，没几下卫拂青就疼死过去倒在地上昏迷, 沈师兄将他一捆，拖着他在地上走了很多路，把坟地四周都打量了个遍。
然后沈师兄以过人的智慧思考卫拂青来这里必定不是偶然，就把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找了个遍，找到了一张地图，原来那坟地，也算是境森里面，只是有障眼法，破除障眼法，才能真正进入境森。
反正卫拂青的那张地图上是这么说的，沈师兄也不懂，也没人可问。
根据这张地图，沈师兄找到了从坟地进入境森的入口，那就是障眼法破除的关键点，然后他拿了铁楸连夜都没有过直接挖了一条地道，挖完地道，人已经在境森里了。
一到境森，就看到几个头上冒狐狸耳朵的狐族匆匆路过。
当时因为沈师兄挖地道挖得灰头土脸的，所以，狐族压根看不上他，甚至以为他是地鼠妖，脚尖轻盈地踩着沈师兄的脑袋走了过去。
沈师兄作为青虚剑宗第一峰的大师兄，剑宗当代各方面都是最绝天赋的弟子，这怎么忍得了？！
他当时就想拔剑和这几个狐妖理论一番。
结果也是巧了，那几个狐妖竟然在讨论他们胡里山来了个佛修，那佛修生得俊美好看到所有女狐都出动了，现在被扣押在狐洞里了，说赶紧回去，就算摸不到吃不到起码也能看两眼。
沈师兄一想，长得好看的佛修还出现在境森里的，除了檀伽还会有谁？！
他当时就拖着昏迷的卫拂青偷偷跟在了那两个狐妖身后，结果，还没进胡里山就被踹出来了，原因是他太丑了，灰头土脸的，高贵的狐妖是看不上的，自荐枕席都绝对不要。
而且，地上拖着的那个人裆部一滩血，看着就叽凉凉，他们狐族也看不上这样。
当时沈师兄就气到了，结果洗干净脸，守着胡里山的两个半人形的狐妖都不让他进去。
那胡里山有各种狐族的魅惑幻境，进去危险，他只好想到用妖币来买通守山的狐妖让他进去了，所以就带着卫拂青来这挣钱了。
“所以，师妹，我们快卖艺挣点妖币，赶紧贿赂那几个守山的狐妖，赶紧去胡里山，去狐族部落把檀伽救出来！”
沈星何说完一大滩话，接过了秋晏递过去的水，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十分豪迈地说道。
秋晏听完，想了一下，转头就看向秋晴，表情严肃得不得了，“姐姐，我们一会儿逛逛妖城，看看这妖族的风土人情，买点妖族审美的衣服！”
还背着一箩筐小凤凰的沈星何有一点点迷茫，“师妹，咱们没妖币啊，这里的妖不要灵石的！”
秋晏就挽着沈星何的手臂，朝着妖群里被揍的不省人事的卫拂青看了一眼：“那还得多亏了沈师兄呀！”
卫拂青如今是恢复神智而不是被魔念占主导的样子，否则的话，沈师兄这一顿骚操作还不能这么顺畅地搞下来。
妖族都是比较原生态的，不管是人形还是半兽行，那神色看起来就很质朴。
秋晏从明胤的芥子囊里取出来几件风骚无比的彩色羽衣，让沈星何给明胤换上，又各取了两件给了陆师兄和沈师兄各一件。
“陆师兄，你别嫌弃，你也看到了沈师兄被嫌弃地只能卖艺了，不想卖艺只能穿得漂漂亮亮地闯狐族了！咱们争取让狐族一眼看上！”
秋晏眼尖地看到陆师兄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上露出的浓浓的抗拒，当时就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长天：“……”
秋晴觉得妹妹说得非常有道理，见陆师兄还是一脸不情愿，忙就劝道：“陆师兄，我觉得你穿上一定好看。”
秋晏就看到陆长天脸上那冷漠的不情不愿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沉默地取过了衣服。
沈星何的反应就有点不一样，他摸着上面美丽的毛，说道：“这得多少只鸡的尾巴毛啊！”
秋晏不搭理这几个男人了，挽着秋晴的手就往妖城里逛去。
妖城作为妖族大型聚集地且居住地，已经修建得还算各方面齐全了。
而且，妖族朴实，对于他们这一群穿着修士衣服的人并没有过多关注，各管各的，也没有表现出敌意来。
毕竟，养得出明胤这样的妖皇的境森，妖族人民的本质都是良善的，颇有一种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的气质。
妖族穿得衣服都比较原生态，兽皮树叶裹身的，总结就是露细腰，露漂亮的肩颈线，露修长的腿，整个就健康美。
这里的女妖们大多如此。
秋晏东张西望的，看到妖族还有卖首饰的，过去一看，那些首饰都是妖族的牙齿或者指甲打磨成的，色泽有一种不一样的昳丽。
还有那边的武器铺，据说厉害的武器许多都是熔炼了大妖的牙齿和骨头做成的，一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妖气。
只是真正大妖的牙齿骨头做的武器在武器铺里卖的还是少数，武器铺里都是一些寻常普通的显得粗糙的武器。
妖群里很热闹，秋晏陆陆续续地听到了一些对话，大约就是说由于前任妖皇失联的关系，各部族出人选拔新妖皇的事。
妖皇大选就在明晚上举行，举办地点就在狐族的胡里山，这是抽签决定的，而且，胡里山是妖族最富有的地方，举办这种盛事也就有足够的钱来招待各部族。
秋晏听着就觉得他们还真是赶上热闹事了！
“姐姐你看，卖衣服的铺子在那，我们去看看！”她挽着秋晴的手就往那家衣铺里去。
秋晴眉头一直微皱着，有些不理解此时秋晏神色的放松，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晏晏，刚刚沈师兄都说檀伽被狐族扣押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秋晏就笑了起来，说道：“因为檀伽是自愿被扣押的呀！”
秋晴：“？？？此话何解？”
秋晏就说道：“刚刚沈师兄说的狐族的方向就是西边，陆师兄说，佛昙就长在阴冷的西边，那么檀伽去狐族，大概率就是因为佛昙。”
“以檀伽的修为，不至于对付不了狐族还真被扣押在那，应该就是佛昙还没长成，他在那儿等佛昙开花，总之应当没有太大的事，没有危险。”
这虽然是秋晏初步的判断，但她觉得自己的逻辑很缜密，檀伽一定不会有事的！
秋晴被秋晏说服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站在妖族的衣铺里。
铺子里的老板娘是个女妖，秋晏看到了对方毛茸茸的大尾巴，隐约是只猫妖，娇娇俏俏的。
猫妖上半身穿着裹胸，下半身就用彩色的树叶裹臀部大腿部，露出一双又白又长又细的腿，充满野性。
秋晴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这铺子里挂的衣服，稍稍有些脸红。
秋晏担心姐姐觉得这些衣服暴露，就说道：“姐姐，我们修仙的，不拘小节！再说了，妖都能这么穿，我们怎么就不能这么穿了？到了哪里都要适应哪里的风土人情，在这里这么穿，没人会觉得我们怎么样，咱们腰板挺直了，谁敢说什么，一剑砍过去就是了！”
秋晴听了，笑了一下，大大方方说道：“确实如此，只是阿姐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一点不好意思。”
其实秋晏也没穿过这样的衣服，读书那会儿都穿校服的，还没到穿这么火辣的年纪。
但她这时不能怯场，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位妹妹是外面来的修士吧？咱们这，很少见外族修士。”猫妖姐姐听到两姐妹的对话，眼里露出羡慕来，娇娇俏俏地问道，“咱们妖族的衣服，确实和修士的比不上，不过，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这里样式很多，妹妹自己选还是让姐姐替你们选？”
秋晏就笑容灿烂：“我们自己挑就好。”
她看到猫妖看着自己的衣服时，目光里露出羡慕，想了想，从芥子囊里取出从前在天啸城时买的一件没怎么穿过的裙子，又取了两个自己亲手做的发饰送给她，“送给姐姐。”
猫妖一收到衣服，立刻兴奋地喵喵叫了起来，真是恨不得变成原型对着秋晏蹭蹭脸。
她猫爪一挥，道：“喵~~两位妹妹的衣服~~喵~~不收妖币！”
秋晏拉着秋晴就高高兴兴地挑衣服。
首先，她想着，得吸引男狐狸精们的注意，肯定要美才行，要展现她与姐姐美好的身段，同时也能展现妖族欣赏的那种野性的美，再同时她还有一点点小心思，嗯，她想要勾住檀伽的心，她起码得比狐妖姐妹们好看！
秋晏挑了一件黑色的吊带款的抹胸露腰的皮毛上衣，搭了一件同样黑色款的包臀兽皮裙子。
这裙子还有些小心机，就类似那种吊带袜，连着一双黑色皮靴。
秋晴挑了一件白色的兽皮抹胸上衣，和一条白色的兽皮裙，配白色的毛靴。
秋晏平时是不喜欢黑不拉几的衣服的，乌糟糟的颜色，一点也不活泼，可实在是这妖族的衣铺里，带点色彩斑斓的颜色的都是鸟毛做的衣服。
没有兽皮的干净利落。
那些鸟毛衣服颜色越鲜艳，秋晏就觉得穿上去越像雉鸡精。
姐妹两个换好衣服，又在热情的猫妖的帮助下，将一头乌黑的头发绑成了许多小辫，小辫上缠绕了一些色彩妍丽的羽毛。
秋晏等扎完后，给自己的小辫上夹上了她最爱的黄色小蝴蝶珠花。
这样，檀伽一眼就能认出她了。
换好衣服，秋晏背着自己的兔子包芥子囊从衣铺里出来，瞬间，她就觉得那些充满野性的男妖们看过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就看斜对面那只露出毛茸茸狼耳朵的狼妖，那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嗨美人今晚可以共度良宵吗？’的表情。
就，妖嘛，都很赤=果=果的。
秋晏忙露出一个‘不了不了我名花有主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