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流言似箭，因果有报
“他想杀你。”
姜自在帮他解读出了这一声“对不起”的内在含义，“所以提前给你说声对不起，免得你死了就听不到了。”
他人还怪好的嘞。
姜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们无冤无仇，甚至在此之前还不认识，他要杀我？”
姜自在说：“平民天才，仅仅是活着就是跟世家结仇了。”
当然，石传均肯定是因为黄家灭门案才来的。
但即使没有黄家这档子事，等姜羽去了武科大，除非选择同流合污，否则依旧逃不过针对。
姜自在又说：“如果他在实战排名考核中对你下杀手，你要怎么做？”
姜羽虽然对石传均的第一印象不错，但事关自己小命，他还是想也不想地说：“如果他真的起了歹意，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表情顾虑地说道：“他是上京大家族来的，我杀了他，会惹麻烦的吧？”
姜自在：“按你的想法去做，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一切有我。”
……
相对文考来说，武考的形式要复杂一些。
——因为武考，也要考文科！
只是各个武科大对于文科的成绩权重不一样，中等及中等偏下的武科大，只要文科成绩及格就行、
但对于四大名校，他们的文科分数线一点不比传统的几个文科名校来的低！
既要求是武道天才，也必须是文科天才，夸一句文武双全毫不为过。
就这样的高标准下，每年四大名校都会有总数六千左右的新生入学。
所谓的万里挑一，在赤县这种人口大国上，也能随随便便挑出十万人。
……
武考第一天，主要目的是把文化科目一次性考完。
语文、数学、中古界语、物化史地生，总共八门考试。
在短短一天内考完，根本不会考虑考生是否能这么长时间保持专注——或者说，考验专注力本身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在ai阅卷系统的加持之下，第一天的成绩在傍晚就已经放榜。
各个中学门口立起了巨大的液晶屏，上面密密麻麻显示了全市前三百名的名字、分数和所属学校。
第1名：石传均，总分1217分，黄龙市第一中学。
八门课的满分是1220分，也就是说，他只差三分便是满分！
姜自在陪着姜羽，在大屏幕上找到了他的名字。
第19名：姜羽，总分1197分，黄龙市第一中学。
姜羽看到自己的分数比石传均低了整整二十分，咬了咬牙，有些不能接受。
特别是他还与人群中的石传均对上了眼神，看到了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似乎对他来说，考第一，才是理所应当的。
石传均只与姜羽对视了一眼，然后平静地坐上了身后的黑色轿车离开。
明明没什么挑衅意味，但姜羽看得牙都快咬碎了。
姜自在见状，贴心开导道：“你跟他比什么！就算没有他，你也不过是第18名，前面还有十七个比你强的。较那真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姜羽：“……”
虽然他爸安慰人的角度有些刁钻，但仔细想想，还真他妈是这个道理。
他河豚似的脸一下子泄气了，“爸，你说得对。”
他要是第二名，还有资格说自己不服气，或者嘴硬第一名只是运气好一点……可前面还有那么多人，总不能全都是运气好吧！
好在姜羽自己顺自己毛的能力不错，他很快重新打起气：“文科而已，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明天气血检测以及后面的实战，我肯定会反超回来！”
次日。
也就是武考第二天。
被临时改造成数十个气血检测点的操场，排起了长队。
就在快要排到姜羽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巨大的喧哗声。
仔细听去，好像全是各种惊叹声。
姜羽侧耳细听。
“破限一品武者？！原来这种境界真的存在吗！”
“谁啊谁啊！”
“就那个转校生，石，石什么来着的那个！”
“快让开点！让我康康长啥样！”
“我草！长那么帅，天赋还那么好！不公平！”
“我估计我们学校能勉强和他比一比的，只有那个年级第二了。”
“你是说姜羽？嗨——不可能！比不了！”
“没错，这可是破限武者啊！我们黄龙市有史以来还没出过破限武者呢！”
“姜羽？只是有个好爹罢了！表面上是到处打工赚学费活得辛苦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一直有个强大的爹开小灶，就这样，也远远比不上石传均。”
“我突然想起来，怪不得每年姜羽都拒绝贫困补助，说什么留给更需要的人，原来人家确实不需要啊！富少爷体验生活呢！我们都是衬托大少爷显得他有爱心的npc罢了。”
这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姜羽身上。
一开始还只是拿他和石传均比较，但慢慢的，开始夹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姜羽六年来的热心、仗义、奋进……全部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凹人设”。
这些话，姜羽身为一品破限武者，自然全部收入耳中。
面对周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打量，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抿着嘴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冷漠了。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个少年平静的质问：
“背后乱嚼舌根、肆意污蔑同学，这就是一中学子的素质？真令人失望，转到一中是我做过的最差劲的决定。”
随着他的声音扩散，所有窃窃私语全部消失了。
因为面对一位传说中的破限武者，他们没那个胆子继续挑衅。
石传均的身影从人群外现身。
他看着姜羽，冷冷地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同场竞技，如果识相，就自己放弃实战排名。”
说完，他转身离开操场。
他不关心姜羽接下来的测试成绩，反正他肯定是第一。
反正……最迟几天，如果姜羽不弃考，那他要这成绩也没用了。
“下一个，学号……，考生姜羽上前进行测试。”
广播传来点名的声音。
很快。
早已先一步离开的石传均自然没有听到，操场再次掀起了惊天喧哗声。
“又，又是一个破限武者？！”
“怎么今天还扎堆了！”
这次的喧哗比石传均引起的那次更甚！
因为姜羽是土生土长的黄龙市人，也是黄龙市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破限一品武者！
在一众学生敬畏的眼神中，姜羽结束了检测，慢慢走到了起哄最起劲、还说他是凹人设的那个男生面前。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他毫不顾忌地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血压迫，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男生的身上。
男生只是一个气血值八十多的养气境武者，面对好似杀过人的气势，瞬间就被吓得双股战战，气血散乱、难以控制地从身体里逸散出来！
如果他现在去进行气血测试，恐怕顶多只能测出六七十的气血值，这辈子都无缘进入武科大了。
姜羽察觉到这一点，不由皱眉。
他确实想吓一吓这个男生，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经吓。
要是因为几句难听的话，影响了人家一辈子，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他从身上摸出一颗气血丹，强行掐住男生的嘴，把丹药塞了进去，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片震惊的考生。
男生不敢反抗，依旧惊恐地看着姜羽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操场上，他才猛地弯下腰，疯狂地抠嗓子眼！
他不敢吃姜羽的丹药！
因为这个月以来，他说姜羽伪君子之类的言论太多了，多到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直到那颗基本没有消化的丹药被吐了出来，男生才一脸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上，庆幸自己的机智和果断。
“下一个，史泡徽。”
史泡徽连忙站起身，匆忙擦了擦嘴边的污秽，快步向检测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