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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019章白少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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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现的火光,终于烧尽了这凌晨里冷白的纱,升起的烟雾也终于给人带来了暖意,仿似渺渺的炊烟。

五个身影冒着青烟,从那浅蓝却挂点黑灰的衣装旁闪过,“衣装”却还高抬着那挑包的手,只不过那冰刺已消失不见,苍白的手也少了两根指头。

刀寒缓缓地收回手臂,木木地转过身,看着五个人逃跑的背影,还好整以暇地弹了弹身上的灰。

才皱着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他甩了甩,似乎根本觉不出疼,而他的手指,在甩动中,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最后恢复如初。

然后他才向五个人追去,那速度就像在地上飞,眨眼便追到了众人身后。

渝飞心里一凛,他竟听不见后方的脚步声,只感觉瑟瑟的凉意透进了脊背,才知对方已经逼近。

这是怎样诡异的身法,连觉醒后变得异常敏锐的他,都感知不到。

他侧目看着紫庄,伊人表情严肃,脚步却已经落满了很多,而吉鲁更是要到了手脚并用的节奏。

他还可以更快些,却决不能把二人泡在后面,而且这次,在这游戏中,谁都救不了他,他也不想拖累别人。

想到这,他只对跑在身前的紫庄,轻轻地说道:“我先引开他!”

话落,未等紫庄转过惊骇的脸,渝飞已跳入了路旁的荆条丛中,刀寒紧随其后,只一阵树枝断裂的脆响,与草丛沙沙地叫,便再看不到那一逃一追的身影。

“渝飞!”紫庄的叫声,充满了震惊,却已得不到任何回应。

其实,每一个底层的人,每一个被人群轻视的人,对成功的渴望都是愈加的强烈。

但紫庄参加国家游戏,并不是为了追求个人的成功,她已悄悄准备了多年,甚至连她的父亲都不清楚。

所以这么久的准备,就容不得她犯任何错误,而她的心里,也接受不了,任何的意外。

紫庄保持呆立,心里突然涌现一种别样的轻松,又同时充斥着深深的自责,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天生的矛盾。

“老大!”吉鲁回身,毫不迟疑,跑向渝飞消失的方向。

紫庄惊醒,也在后面跟上,但树木林立,枝叶密布,能在丛林中辨别方向的龙林,却没有跟来,他们显然已迷了路。

二人只有焦急地喊,“渝飞!渝飞——”“老大!老大——”

喊到嗓子干裂,也没有回音,却暴露了两个人的目标,因为这里不是“猎人”的天下,而是“猎物”的天堂,数十个人影,在茂密的丛林中,已将二人合围。

此时的天已蒙蒙亮,魔怪岛秋季的早上,没有了露水,却依然透着一股湿润的芬芳,但这芬芳中隐约飘来的铁刃腥气,却让紫庄二人无比地紧张。

吉鲁已拾起了一根木棍,准备做最后的拼命,心里却涌出一万个不能跟渝飞并肩作战的不甘。

“紫庄——小姐?”一个惊喜的声音,就像在空气中荡起的,紫庄听着耳熟,吉鲁也皱起了眉。

一个细瘦的身形,已经跃到了二人身边,那人将黑色的头套卸掉,二人无不大吃一惊,这来人金色长发,尖尖的下巴在任何情况下都微微地上扬,正充满了得意之色,注视着紫庄。

“惑茨!你怎么在这?”吉鲁发出了愚蠢的惊问,惑茨是谷山镇第四个“祭品”,当然也要来到这里,只是一路上,他们三个并没有见到惑茨的影。

惑茨没有搭理吉鲁,眼里只有紫庄,关切地说道:“我听见了你的喊声,你们是什么?”

紫庄踌躇一瞬,被微微的汗水打湿的俏脸,闪过一阵别样的无奈,淡淡回道:“我们都是‘猎人’。”

惑茨露出温文尔雅的笑,见了紫装的无奈,便充满安慰地说道:“我也是‘猎人’,我组织所有‘猎人’一起,正准备向‘猎物’发出反击!”

紫庄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下,在这游戏中,人才能体会生命的宝贵,而每一个人都渴望活到游戏结束,她也不例外。

她随即跟在惑茨一侧,吉鲁在旁边一言不发,龙林二人又不知跑到了哪里,二人只有加入“猎人”团伙,继续这场残酷的游戏。

而早上阳光还未洒入这喧嚣的世间,美蓝国就如包子铺里的沸水锅,翻腾起无数的“浪花”,散发出无尽的“热气”;嚎叫的人们似那滚动的蒸汽,而旁观的人就是那被蒸汽熏染的包子。

“猎物”白少——被杀。

这则消息,就好比青石家在清晨里开的一个小玩笑,但笑的人很少,哭的人却有很多,昨日豪赌“猎物”的人们,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哭嚎出声,他们很多,都将一辈子的家当,赌在了“猎物”那边。

而美蓝国所有的赌庄老板,却已乐开了花,不是因为他们嗅到了赢金的味道,而是他们省下了一笔金,否则他们还得花出重金,让白少死。

这就是人间的游戏,每个人都逃脱不了,不是被玩、就是去玩,每一个都渴望成为这游戏的赢家,却看不清,“赢家”与“输家”之间的“庄家”,往往才是笑到最后的。

渝飞缓缓地睁开眼,从树藤之间透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脸

上,他皱了皱眉,又慢慢地舒展,觉得身体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他还记得那凌晨追杀的寒冷,他离开紫庄,便向废墟之处跑去,他宁愿被那里面的怪物吃掉,也不想被杀,但那海滩上杀人的白衣少年,却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他慌不择路,便滚进了一侧的山沟内。

不知他们为什么没有寻到自己,或许那个叫刀寒的,与那白衣少年已打的两败俱伤、双双毙命,也未可知。

想到这,渝飞慢慢地坐起,才发现,自己脚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不知在鼓秋着什么。

“啊?”渝飞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张女子的面孔,才从那毛茸茸的发丝下扬起,鼻梁上戴着一副大号的眼镜,还似看不清般,正惊愕地瞅着他。

渝飞无奈,对方也似十分意外,竟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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