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叶红燕
余小思指路我开车，在车上她说了关于叶红燕的个人信息。
叶红燕，女，三十七岁，良光省人，未婚，独居，在一家美甲店上班。
我迅速在脑海中记下关键的信息，以备待会儿的询问。
大约二十分钟车程，我们到了复兴路，叶红燕的家在复兴路的复兴小区里。进小区下了车，余小思领着我往前走。
走到一栋楼前，微弱的灯光斜射下模糊可见楼梯口上挂着“c栋”两字。
“就是这了。”余小思开口道。
这是老旧居民楼，没有电梯，好在楼层都不高，叶红燕住的地方在三楼。
“上去吧。”说完，我们两个快步上楼。
来到三楼，一层只有两户，对门而立。由于是楼房建成时间久远，环境简陋，空间狭小，甚至楼道灯都时不时闪烁。
上了楼梯左边的门旁上挂着“301”的牌子，就是叶红燕的住所。
右边靠近楼梯的则是“302”。但302的房门上，拉着警戒线，门上贴着封条。
我指着302轻声问余小思：“这就是陈少齐的家？”
她点了点头，随即准备去敲301的房门。我连忙制止了她，她疑惑的看着我。
“别急，先进去这里看看。”我拉着余小思，往302走去。
在门口处余小思递给我一副白色鞋套和手套示意我戴上。
做好准备，从警戒线下穿过，进了门，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照明，找到了电灯开关。“啪嗒”一声，四处亮起光芒。
进门可见地上一堆干透凝固的血迹，还有人形线条。我努力遏制住不适，慢步往里走。
屋子不大，中间摆放着茶几，两张长椅子。
又看了一下其他地方，整个房子的装修很简单，两个房间，一卫一厨。
“今天都看了，应该没有遗漏的了。”余小思跟在我身后，见我四处观望道。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查案的感觉，于是找了个借口：“往往会因为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到真相。”
听我这样回答余小思没再多说什么。
我把屋内的所有物件都再看了一遍，进门的鞋柜、茶几、烟灰缸、椅子、睡房内的床、衣柜。
双手戴着手套，所以不用担心破坏现场。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据叶红燕的笔录描述，陈少齐并不经常回家，但房子内干净无比，里面有两间睡房，其中一间的被褥像是新换的，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另一间则是有生活痕迹，微微泛黄的床单，凌乱的衣柜。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整个房子的地板，家具，没有落灰。
正常来说，个半月没人居住的房子，很多东西表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灰尘。
我没有把这个疑惑说出来，看完之后，我对着余小思说：“走吧，去见见叶红燕。”
不知不觉，我有一种我真的是警察的错觉。进了门之后我就异常兴奋，眼睛都好使了许多。
关了门，褪去手套和脚套，余小思敲响了叶红燕的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娇弱的女声。
“你好，警察，今天我们见过的。”余小思冲着里面礼貌的说道。
几秒后，房门打开。
只见叶红燕身穿睡衣，披头散发，素颜之下双眼微肿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天的时候你状态不太好，现在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你看，方便不？”余小思笑着问道。
叶红燕打量了一眼我，随后把门敞开，自己往里走：“进来吧，鞋不用脱了。”
余小思回应了一句好，我们两个便走了进去。
叶红燕的房子装饰和陈少齐的完全不同，陈少齐的房子简单无比，而她的房子装修精致，灯火通明，还有各种各样的摆设件。
“坐吧，要问什么？”叶红燕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
余小思坐在了她的对面，笑着说道：“就几个问题，很快的。”
“嗯。”叶红燕回应的很无力。
我简单用眼睛将四周扫了一遍，随后坐到余小思身旁。
见叶红燕双眼微肿，眼神迷离，或许是被陈少齐的死吓到，哭多了所以双眼肿了。
我也打算尽快问完，看着她问道：“据你自己所说，陈少齐平时并不回来，而你今天是去了他家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是吧？”
叶红燕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回了一句“对”。
“你单身，独居，在美容店上班，是吧？”我接着问道。
她的回复和上一句一样。
听闻我故意调整声音吼了一声：“你撒谎！”
叶红燕包括余小思都被我这一声吓了一惊，余小思不解的看着我。
而叶红燕也终于是正眼看向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走到大门处，在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双男性皮鞋。
打从我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一双鞋，隔着柜门，通过透气的长形孔，在灯光照射下显得很亮。
鞋柜上方有一
盏斜照灯，照着壁上的画，正好也照在了鞋柜上。
如果是白天来，可能就看不见皮鞋的反光，就不会注意到这是一双皮鞋。
“说说吧，如果你单身，这是你能穿的吗？”我拎着皮鞋，故作严肃的看着叶红燕。
“我…”叶红燕眼珠飘忽了一下，停顿一下接着解释道：“我一个女人独居，不放一两双男鞋怎么骗那些图谋不轨的坏人？”
余小思此时没有打断我和叶红燕的对话，皱着眉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理由，连我都觉得有些笼统了，我呲笑了一声道：“放男鞋可以，但应该放门口吧？你放鞋柜里有什么用，还藏这么深。”
我再把鞋子往上提了提：“再者说，这双鞋肯定有人穿，你看这味儿，都窜了。”边说边捏住鼻子。
“我…”叶红燕还想解释什么，立马被我抬手打断。
我把鞋子放在一旁，双手交叉在背后，缓慢来回走着：“你说你今天去找了陈少齐发现他死了，你和陈少齐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就邻居关系。”叶红燕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我“哦”了一声，“你一个上班族，买得起这些吗？”
我指着电视旁的柜子，上面陈列着很多包包，但我其实不知道这些的价格，只是想诈她。
“那些可不便宜，一个都得顶我们好几个月工资呢！”余小思仔细看了一眼那些包上面印着的品牌名，大吃一惊。
“好好想清楚再说，笔录作假，可是有责任的！”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