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按照你的意思,身份腰牌输给了郑文石”
长孙无忌此刻盯着柴令武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嗯。”
柴令武果断的点了点头:“还有,还有,我见过那个坑辽王舅舅的人,他那天就跟在郑文石身边,全程都和我那些狐朋狗友在添油加火。”
此时,众人的目光慢慢都挪到了柴令武的身上,眼神都带着考究的意味。
柴令武被人看得有点心底发毛,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后,颤巍巍的问道。
“那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你立功了,及时的给出了一条新线索。”
李世民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
李政笑眯眯冲柴令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观察力不错。”
柴令武一听,嘴角微微上扬,略感不思的摸摸后脑勺。
“嘿嘿,不是我自夸,我忆力可是很好的。”
“是吗”
一旁的李秀宁半眯起眼睛:“记忆力好,读书却读不进”
“呃四书五经很乏,一看书就困啊。”
柴令武撇撇嘴,弱兮兮的反驳道。
“既然记忆力不错,朕给令武找个差事做,你看查案的部门里,大理寺,刑部以及京兆府你想去哪里,等紧闭结束后就来告诉朕吧。”
李世民很是大方的许诺出官位来。
柴令武闻言却一脸菜色。
好好的纨绔不做,居然要正式步入官场,他能不能申请时间倒带重来可惜,他内心里在不满意,明面上仍旧乖乖的应了下来。
‘反正还有一个月,足够他想到办法推掉这事。
’因为事情有了新线索,郑文石这条线被皇帝交给了李孝恭来跟。
调查有人负责,李政被以受惊为由,让一队禁军护送回到辽王府邸。
辽王府。
看到李政被禁军送回来。
“殿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李政手按在白福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没事。”
“殿下,您衣服上的血。”
“杀敌时候沾染上的。”
“哦哦!”
白福稍微放宽了心。
李政冲送他回来的禁军道谢,便回到了辽王府里。
禁军也陆陆续续的返回皇宫执勤。
王府里的下仆,第一次见到浴血的李政,眼神都有些闪躲和害怕。
“殿下安!”
“嗯,你们忙去啊。”
李政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
直到沐浴过后,李政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书房里。
“牺牲的八个护卫厚葬了吗”
“殿下放心,死去护卫的遗体已经收敛了,这些护卫都没有家属,老奴已经选好了上等棺木,也派人问过了下葬的良辰吉日。”
白福汇报完事情,紧张的问道。
“殿下,目前查出了是谁干的吗活着线索指向了谁到底谁要您的命”
李政冷漠的笑笑,笑容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一切等陛下来调查,根据目前的线索只知道有人布了个大局。”
“不过上头决定一查到底,所以我们暂时只要静待答案就好。”
白福果断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李孝恭根据柴令武给出的线索。
另外派人去调查郑文石,自己则拿着画像去了青楼。
“哟,郡王爷也来喝花酒”
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夸张的朝李孝恭抛媚眼。
“这个人有印象吗”
李孝恭开口问。
“我这客人那么多,哪里能记得清啊。”
老鸨假笑着回道。
“呵呵,不认识”
李孝恭嗤笑:“本王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既然你不舍得说那就跟我一起去衙门走一趟,如何”
话音刚落下,李孝恭身旁的两个护卫就要上前抓人。
老鸨惊慌的叫着。
“不,不,我说,我认得他,郑文石,郑公子的新门客。”
“哦,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郑文石身边的”
李孝恭意味深长的看着老鸨。
老鸨左右看看,两个护卫都凶神恶煞的,惹不起,惹不起。
遂,一边哆嗦一边回忆。
好半响之后,老鸨颤巍巍出给出了一个时间。
“我最早发现他跟在郑公子,那是在三个月前。”
突厥使团落脚的驿馆。
穆鲁眼皮一直跳,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预感。
“来人啊,给我叫负责我们的鸿胪寺丞来。”
“大人请稍等,小的去去就回。”
一个突厥勇士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回应了一声,遂转身离开了房间。
很快的,鸿胪寺丞静悄悄的来了。
为何是静悄悄的因为这人收了穆鲁的好处,又怕被人知道他和突
厥走得近。
综合以上原因,鸿胪寺丞一进门,人就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对方。
“穆鲁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您有事。
留个口讯,晚点我避开人再来找您也不迟啊。”
“呵,怕跟我扯上关系”
穆鲁似笑非笑的看着鸿胪寺丞:“若我主动跟天可汗陛下爆出我们的交集,我是一样逃不过,你觉得你就能不给我陪葬”
“你你别太过分了。”
鸿胪寺丞哆嗦了一下,光是想象唐律中规定的处罚,他就觉得自己根本承受不来。
“哼,真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从现在起我问你答。”
稍微停顿了一下,穆鲁话锋一转又威胁上了:“千万别跟我说谎,否则我可不在意同归于尽,明白了吗”
“明白了。”
鸿胪寺丞疯狂的点了点头。
被穆鲁拿捏住软肋,怕死的鸿胪寺丞不敢讨价还价,就怕对方一言不合让他全家陪葬。
从古至今,叛国都是重罪,犯者九族连诛!穆鲁嗤笑一声,忽而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问你郑文石在长安的风评如何”
鸿胪寺丞摸了一把脸,奇葩还能有什么好的评价,不过想到了过去自己对郑文石的吹捧,自己作的孽跪着也要圆回来。
“郑文石爱好打抱不平,最最喜欢出头管闲!”
“闭嘴,谁问你这个了。”
穆鲁皱了一下眉头,不顾对方委屈巴巴的脸,当下忍不住直奔主题。
“我要口风方面的评价。”
“口风!”
“对,我想知道他口风紧不紧。”
“郑文石人自大到自负,嘴上向来没把门的,口风方面到没听过什么相关传言”
“没用,你走吧。”
“那小臣告退!”
鸿胪寺丞献媚的笑笑,瞧出穆鲁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利落的转身离开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