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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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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北洲的最北端,临近沧海。

原先白浪滔天的沧海,此时黑气弥漫蒸腾翻卷。

吴拎和一位身穿儒装,满脸失意的年老儒士站在沧海的边崖上。

望着海面上的黑气,吴拎问道:“封印平稳了千年,怎么会出现松动,让魔气逃逸出来?”

满脸苦相的老者,紧锁着眉头,看起来更苦上几分,“十年来大陆诸国动荡,那些奉天承运的王朝气运也随之动摇,应运而生得天正统诸国的气运,本就是镇压地底的根本基石,世道渐乱,政权不稳,日积月累,封印自然便就松动”

吴拎听得有些费脑,便拿起葫芦。

苦相老儒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悦。

吴拎讪讪一笑,收起了葫芦,“我敬爱的副宫主,你能不能体谅下我,说些我能听懂的”

老儒气骂道:“就你这种货色,居然也能结出文骨,刻出本命字,怕是文骨上的字也是错别字吧”

“所以我叫吴拎啊,简单易写,凡事也不含糊,不就是拎得清与拎不清的区别嘛”,吴拎眉飞色舞。

“就像是釜底有人不断拱火,釜内的煮水沸腾,盖子又年年受损,怎么不会有外泄的水汽?”

吴拎饶了饶头问道“你是说有人推波助澜?”

老儒没有理他,接着说道:“大陆这十年发生太多的事情,前后有数国发生朝代替换的大事,也不知陆压宗那些牛鼻子是怎么看家护院的?”老儒说到这里,一脸怨怼。

吴拎此刻点了点头:“以一陆的气运镇压地底,陆压宗确实难逃其咎”

老儒苦着脸说道:“先是十几年前东胜洲大晋莫名其妙沾染了斗米宗的因果,草原上的民族乘机南下攻伐,动摇了大晋的国祯,陆压宗连自己的下宗都管理得不明不白,还要我们在这忧国忧民地替他擦屁股”

吴拎别过身偷偷喝了一口酒,回头疑惑道:“如今东胜南向国肃清异党,百废俱兴,也是学宫暗自动了手脚?”

老儒那张苦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什么叫动了手脚?这叫扶龙术,我们学宫还是比较擅长,再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晋的国运衰竭,动摇了地底的封印吧?”

老儒轻叹了口气,“这也算是补救的法子,而其他诸国却是回天乏术”

“十多年前,南楚洲炎照国立国根本的图腾——奎,被修行者斩杀于黄金海上,炎照国的国运受到了牵连,日渐衰微”

“同年观洲文渊小国,图谋一洲之地,不惜与妖族勾结,引火自焚,止戈宗刘沫携风雨强势镇杀,虽然死了几只神隐境大妖,但文渊国的气运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连远逃东胜洲涿原国的亡国公主李清,也在垒土城的藕花湖畔命陨,从此文渊国气运殆尽”

“再者,文渊国事发之前,举兵灭掉同洲小国隋元,其公子左许,被迫化身许作,携带残余的国运流落江湖,不知所踪”

老儒细说出十年大陆频繁的动荡,隐隐嗅出阴谋的味道,却是无迹可寻,幕后的黑手推波助澜后,将那些蛛丝马迹的细末,抹得一干二净。

“这种朝代交替,旧国气运将竭未竭,新国国运尚未形成正统时分,天地气运紊乱,最是容易被人趁虚而入”,老儒仰头抚须,感慨万分。

老儒说道这里,侧首望着吴拎说道:“闻天大陆原本叫陆压洲,是苍茫世界中的一洲,万年前的人族,势微力弱,沦为异族的鱼肉,后来人族得天独厚,起于微末,证道修行,与接壤的妖曳洲联手,破开苍茫禁制,将陆压洲和妖曳洲抬升万丈,将那些异族封印地底”

“陆压洲以陆地镇压,而我们沉水学宫则以水运镇压,陆压、沉水是苍茫封印的基石,那小家伙更是一陆水运的根本,你可要花点心思啊”

吴拎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有些聒噪,却也不敢发难,只能悻悻说道:“老头,这点轻急缓重我还是拎得清的,我赶来之前,将那把俯神留在了他的身边,上面有我的一缕分神,危难时我可以立马赶过去”

老儒微笑着点了点头,“贴身的保护下,哪能长出坚硬的翅膀,那小家伙是我们学宫的底线,只有他在修行的路上走得越远,沧海里的封印将会更加结实,远处观望他也好,说不定能够钓出背后的黑手”

吴拎随即说道,“之前我还担心你让无道子所绘的画中乾坤有些拔苗助长,现在看来是有些多余”

老儒抢过吴拎的葫芦,说道:“多多益善”

...

...

南向国新都皇城。

大晋旧主司马衍恭敬地站在一位中年儒士的身后。

“现在南向国内乱已定,就差北方的外患了”,中年儒士沉声说道,一条若隐若现的黄色巨龙在他的衣袍间蜿蜒盘旋,久久不散。

离南向国新都数十里地的南山,坐落着一座简陋的屋舍,节气才过芒种,草屋的篱笆边却是开满了金灿灿的秋菊。

园中一个农夫装扮的老者,悠闲地喝着花茶,小院里有一处新翻泥土的苗圃,只是里面的杂草比豆苗还要茂盛。

竹编的栅栏拦不住清风,苗圃里的杂草微微倾斜,一个身影出现在老农的面前,双手

背在儒袍的身后,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磨蹭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

老农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

那背手的儒袍轻声说道:“南向国的谋略已经受到了学宫的干预,追查下来肯定会追究到你这里”

老农轻笑道:“你这是怕了?”

儒袍摇了摇头,“时机还未成熟,不想暴露太多”

老农继续含着笑,“那少年不杀?”

儒袍继续摇头,“吴拎留了把附神,不好动手,我图谋的更大”

老农嘴角微翘,面目慈祥“怎么图谋,连自己也瞒着?”

儒袍声音加重,“那少年我自有打算,别问太多,此番来接你,省的让学宫发现端倪,你也会死”

老农弯身作揖道了声谢,向儒袍走去。

待他走近时,儒袍翻转鼓动,将老农一口吞下,随即儒袍下传出两声轻笑。

“还和自己客气什么”

两种声音逐渐融为一个人的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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