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句话叫纸包不住火，白术成为白朝关门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远在千里之外的南雄气得火冒三丈，他一边怒吼，一边打开牢洞的结界，瞬间掐住南碧莲的脖子。“你是不是生了一个儿子叫白术？说！”

南碧莲没有说话，她只是用阴狠的眼神看向南雄，狡黠的笑容已说明一切。南雄仰头震怒，为了惩罚南碧莲，他加大阵法的能量，南碧莲的哀嚎声更加瘆人。

“哼！你以为把儿子送到白朝手中，他就安全了吗？”南雄疯狂大笑，转身离开。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待南雄走后，南碧莲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十六年过去了。

当年的那个男婴白术，也长成一位翩翩少年。无牙观的道服穿在他身上，宛如仙人般气度非凡，再加上与常人不同的双瞳，以及眉宇间的红痣，几乎忘记了他是个妖。

这十六年，无牙观的后山经常听到白术爽朗的笑声，他似乎并不像南雄和南碧莲所期盼的那般痛苦。虽然他很想报仇，但是他更想开开心心的活着。

紫竹林里有个温泉，这是白术与白空的秘密基地。没有人知道这里，在这里他的心更加放松。

白术从怀里拿出母亲留给他的发簪，轻轻放在地面，又脱光身上的衣服，跳进温泉里。泉水包裹住他整个身体，在这一刻，十六年受到的所有白眼，都被他忘却。

一个时辰后，白术满足的从温泉里出来，他穿好衣服，拿起地上的簪子，呆呆地看着它。“娘，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咚！咚！咚！”无牙观敲起晚课地钟声。听到钟声后得白术，像一只受了惊得兔子，撒腿往回跑。当他跑回无牙观时，学教坊中早已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白术匆忙之间，闯入教坊，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长老，我来晚了。我......”

白术的话还未说完，白痕对他挥挥手，迎面一股掌风将他推出门外。“你就跪在外面听好了。”白痕话毕，他挥动衣袖，又一股掌风划过，学教坊的门紧紧关上。

这是第几次把他推出门外，白术也记不清了。他像往常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到山林间玩耍。

由于玩儿的太尽兴，今日白空回观的事儿，他愣是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深夜才想起。

白术来到白空的房间，轻轻叩打白空的房门，心中无比抱歉。“师兄。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回来了？对不起啊！我忘了今天是你历练回来的日子。我不是故意的，开门啊！师兄！”

白空刚从白朝那里回来，便看到白术在他的门口，一边敲门，一边道歉。

“白术师弟！我在这儿！”听到白空的呼唤，白术回头看过去，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硬生生扑到白空的怀里。“师兄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

这时白术看到白空手里拎着两个酒瓶，出于好奇，他拿了过来，仔细把玩。“师兄，这是什么？”

白空想起白术婴儿的时候，他喂过白术一口酒。结果导致白术妖性大发，还把白昌给伤了，幸亏师傅白朝和白痕白央两位长老，三人合力，才将他制服。白央长老已经过世，如果这时候白术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白空一把夺下白术手里的酒瓶，惊慌失措的紧紧搂在怀里。“师弟不要碰他，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毒药，喝了他会中毒身亡。”白术一听，向后退了两步，把手在衣服上来回的蹭。“这么可怕？你快拿走。师兄，你怎么带毒药回来了？”

白空的眼睛转了转，笑着回答：“乖，师兄当然是，自有用处。太晚了，你先回房间吧！我们明天再聚！”白空依依不舍，他盯着白空手里的酒瓶，摆了摆手。“师兄，那我走了。”

白空绝对没有想到，刚刚与白术的对话，被躲在暗处的白昌听到。“哼！白术，你的死期到了。等你死了，我就可以向妖王领赏。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