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合作的条件
佩特里夫纳感觉自己的脖颈痛的都快要断了，大脑像是被斧子从中间劈开一样撕裂的剧痛。
她迷迷糊糊的呻吟了几声，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陷入昏迷。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下方的质感，嗅着周围空气的气味。
没有在自己的床上，剩下的垫子很硬，像是睡在地板上。空气中的气味，没有丝毫的熟悉感，她喜欢在家和办公室摆放一些鲜花，但是现在在鼻翼里打旋的只有淡淡的刺鼻味道。
“我是在......哪？”佩特里夫纳有一些失忆。
“哦，你醒了。”毫无感情的男声在耳边传来。
“他是谁？”佩特里夫纳莫名的有些心慌，声音有些熟悉，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但很快，随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一段就在不久前发生的记忆，猛然在脑中炸开。
佩特里夫纳忍着剧痛强睁开半只眼睛，“是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会场突然发生的爆炸，让邀请的宾客们慌张的挤作一团，她被夹在人群里无法动弹，随着人流左右摇晃。
原本上一秒还是万众瞩目，光彩照人的模样，但就在下一秒，当所有人的生命被威胁时，她这层身份和身上的滤镜瞬间变为一文不值的东西，宾客们尚且自顾不暇，谁又会在意她呢。
滋嗤声从人群的外围响起，像是肉摊上的屠夫割开棒骨之间组织的声音。
紧接着尖叫声传来，外围的人发了狂的后退，而中心的人则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拥挤，她与安保很快就被冲散。
现场嘈杂一片，后方的叫骂声与前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像是在她脑中敲锣打鼓。
佩特里夫纳也不理解身前的人为什么不往前方走，她加入了拥挤的人群，狠狠地推开前方人的后背。
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站在她前方的人一片一片的倒下，而且场地上不断升起的烟雾，让她辨别不清前方发生了什么。
直到如闪电般的刀光在她身边亮起并斩断几根发丝时，她才猛然惊醒，这是一场屠杀......
她亲眼看到之前被挤散的安保，在刀光之中毫无抵抗的被大卸八块，巨大的躯体像是倒塌的拼接积木一样散开，血液噗嗤噗嗤的喷溅。
杀手如风般扫到她身前，死神的眼睛已经直视到她身上，但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周围的人像是被收割的农作物一样，一个个的倒下，只留她自己独自站在原地。
奔跑发了疯似的奔跑，只要跑到汽车上就安全了，特制的合金钢铁绝对能抵挡杀手的刀剑。
她欣喜若狂，因为司机还在原地等待她，汽车的引擎在嗡嗡的轰鸣预热。
十米......五米......近在咫尺......
最后的一米，用飞翔也不为过，她全身腾空而起，飞扑进汽车的后座，咣当一声狠狠地关闭了车门，大喊司机开车。
她看到了......他看到了凶手的脸，着装隆重，像是参加宴会，更像是参加葬礼，没什么印象，但眼神狂怒如龙。
但是都不重要了，司机的档杆在拨动，她仿佛听见了齿轮的转动、咯啦啦的摩擦声、还有那气缸中疯狂的爆炸声......她马上就能逃出升天了。
呵呵......阴沉的笑声，像是魔鬼的低语，声音不大，却仿佛从耳边炸响。
银光乍现，如穿梭在时间中的箭，光都追不上它的速度。
司机的胸口上爆出灿烂的血花，血沫从他口中冒出，这一刀斩断了他的双肺。
一只手从汽车的前档玻璃挥出了一把军刀，特制的钢化玻璃像是泡沫般破碎了。
她痛苦的大叫，司机死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被锁住的汽车能抵挡住凶手的攻击，为她争取片刻时间，等待后援的到来。
凶手不慌不忙的靠近车窗，举起手臂，另一把如光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重重挥下。
钢铁呲出火花，刀尖穿透了车门直直切下，仿佛在切割的只是一块豆腐。
门被打开了，凶手站在门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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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绑架我。”佩特里夫纳红着眼睛看着他。
“我没有绑架您，女士，我一直都对你很恭敬，是您自己磕到了脑袋晕了过去。”斯马金的脸贴了上来，“我现在只是好心的送您去医院而已。”
“医院？”佩特里夫纳才不信他的鬼话，什么医院，恐怕是刑室之类的地方吧。
“你想知道什么?或许我们之间并不是没得谈。你有你筹码，你选择不杀我，那我们就来做一个交换吧。”佩特里夫纳说。
她是个聪明女人，即使是在慌乱之下，也能清晰的分辨出目前的局势。
但她的自信往往会误导她。
“佩特里夫纳女士，我想你误会我了，你的信息在我面前一文不值，我们的组织有最强大的情报系统，就是因为你知道的信息太多，才会出现在我们的名单上面。”斯马金诡异的笑容让佩特里夫纳浑身发颤。
“那总有你们想得到的，金钱、权力、土地、自由，这些都可以商量，不可能存在什么都不渴望的吧。”
斯马金竟然真的沉默了，他沉思了几分钟说道：“算你好运，女士，我还真是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你。”
“你和超自然研究中心的合作项目，是我唯一不太掌握的，或许你把这些信息说出来，我能依据重要程度，对你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超自然研究中心的合作项目涉及到整个世界的安危么，我的信息远比你们想的要值钱的多。”这次换佩特里夫纳更为主动了。
她是政界老手，只要对方有需求，就意味着有绝对的弱点，有弱点她就有把握从中周旋，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不如这样，我们合作吧。我有权力，你们有暴力，我们可以静下来谈一谈，但前提是对我承诺，永远不会对我的生命产生威胁，你同意吗？收容者。”
斯马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随后狂妄的大笑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有勇气的女人，不愧是能站在权力顶尖的人。”
斯马金伸出手。
“我们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