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走在中间,穿着一身道袍,笑眯眯的。
“于大仙,这次请你来,一定要帮我们村把这件事情解决好的!”
于大仙点头笑了笑说道:“好,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下,只要你们的心足够虔诚,这无头鬼,一定会被消灭的。”
“唉,那就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几个村子里年辈分高的老人领着于大仙走到了这家客栈,而客栈的一个隔间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等着于大仙享用。
看着于大仙那副样子,徐福不由的笑了笑:“唉,一看就是个神棍。”
徐福没有控制好声音,这话被于大仙听到了,于大仙突然严肃了起来,皱了皱眉头。
而旁边的人突然愤怒的望着徐福,大声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敢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这是对于大仙的大不敬?”
徐福挠了挠头淡淡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是个路过的?”
“你…”
于大仙突然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种人是看不透我的实力的!”
听到这话,于大仙身边的人连忙迎合道:“是是是,于大仙说的是!”
而徐福则一脸的无奈,当所有人都是愚昧的时候,清醒就是犯罪,在说了,在这个年代,牛鬼蛇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时间也很难改变他们的思想。
而客栈周围的村民还在围观,所以徐福就走到那些村民的面前,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我说,这于大仙什么来头啊?”
村民看了一眼徐福,连忙说道:“这位兄弟你是外地的吧,于大仙可是附近有名的大仙,抓过好多鬼呢!这十里八乡的有谁不尊敬啊?”
“奥?是吗?那无头鬼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额…这个…这么我怎么和你说呢。”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突然说道:“怎么说?肯定是他娘子给杀的呗!”
“什么?怎么,我看大婶你知道些什么啊?”
妇人望着徐福,突然故意沉着声音说道:“据我所知啊,他和他娘子过的并不好,男人嫌弃女人生不了孩子,平时一直对女人又打又骂。”
妇人的话引起了周边人的共鸣。
“对啊,女人过的是真的可怜,这下也算是解脱了。”
“唉,是啊,这么老实的一个女人,竟然摊上这么个男人,唉…”
徐福听到这些村民的话,一脸的疑惑,也对,光是发生的命案,也没说凶手是谁。
“我说,杀人的凶手找到了没有?”徐福问道。
村民回答道:“那有啊,根本找不到,连头都没找到,凶手更找不到了,那他女人呢,还住在家里吗。”
“没有,回娘家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唉,好吧,的确是个可怜的女人…”徐福叹了口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女人的地位都是那么低。
这种社会,女人的生活往往都是那么不如意。
“他家在哪里?尸体呢?”
“尸体还在他家的房子里,用棺材放着呢,没有人敢给他下葬啊!”
“怎么,你想去他家里看看吗,我说年轻人啊,千万别干傻事,要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徐福笑了笑说道:“唉呀,没事,其实我也是捉鬼的!”
“什么,不会吧,看你这么年轻,就算你也是个大仙,那你也能有多少道行,绝对比不上于大仙啊!”
徐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唉呀,算啦算啦,不跟你们说了,他家到底在那里?”
“就在村子南边,第二家!”
“唉,好嘞!”说罢徐福就走了过去。
“不是吧,真去啊!”
徐福现在充满了好奇,正好碰上了自己的专业,当初见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尸体,也学过法医,对于这种事,真的想去看一看。
在说了,自己学医的心理素质,这种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还没有走到村南边,空气中就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股恶臭味,这是很明显的尸体腐烂的味道,味道越来越浓烈,徐福不由的捂住了鼻子。
“我去,这是放了多少天了啊!”徐福来到村民所说的房子,院子还是挺大的,一个木门,四周还是用非常矮的栅栏围着,只是轻轻一跃,就跳了进去。
殊不知,刚跳进庭院里,一股猛烈的恶臭突然袭来,徐福差点招架不住。
“我的妈呀!呕…”
徐福一阵干呕,用衣袖捂着鼻子,慢慢的向里屋走去,门没有上锁,推开门,恶臭更加的浓烈了。
“我…咳咳咳…我的天…辣眼睛啊…”
徐福一阵咳嗽,连忙跑了出去,现在想想外面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等着房子里的味道散去了一些后,就又走了进去。
房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木制的棺材,想必那个无头尸体就在那里静静的躺着,不过徐福还不着急一睹真容,他还是要先观察一下房间里的场景。
这房间里并没有鲜血,不过从房子里的家具上可以看出来,这家人其实过的还不错,东西还是比较齐全的。
徐福踱步走进里屋,而里屋,才是真正的第一现场。
一滩血迹几乎覆盖了整张床,不过血迹并不是喷溅出来的,这就很令人疑惑。
“不对啊,怎么回事,头砍下来应该会喷的很高啊?”
可是这血迹就好像是顺着一个地方缓缓的向外扩散着的。
“莫非,头并不是被突然砍下来的!”徐福疑惑的皱着眉头,大脑飞速的旋转。
这种血迹,更像是在人已经死了之后,在用刀把头给砍下来的,这样血就不会溅出来。
“可是干嘛要这样呢?莫非是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什么过节?非要把头砍下来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凶手至今都没有找到,甚至说就连疑似凶手的人都没有,这就更奇怪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徐福还是回到了正屋,望着那棺材,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