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那条道上混的
服务生笑着说道：“先生，这里还没到营业时间呢，要不你晚点再来？”
“把你们老板刀疤叫过来。”
高气盛冷冷地说道。
服务生在酒吧干了这么久，也能分清谁是狠人，谁是样子货。
“这位大哥，您认识我们疤哥？”
“让你叫人伱就叫人，能听明白不？”
高气盛手往背后一摸，掏出了他的老伙伴军刀。
一个眨眼就架在了服务生的脖子上。
“能，能，大哥我现在就去叫。”
服务生瞬间服软。
不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三十多个人。
打头的汉子看着高气盛问道：“兄弟，你是哪条道上混的啊？”
“我哪条道上的也不是，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听说你名气挺响的，估计也不是缺钱的主，跟你借点钱花花。”
高气盛淡淡地说道。
“呵呵，兄弟，你是认为我刀疤好欺负，还是认为我是善男信女了？”
刀疤笑着说完，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眼神里闪出寒光。
高气盛就跟没事人一样，上去就给了刀疤一嘴巴子。
“你是听不懂人话？我特么跟你借钱，你跟我扯什么玩意呢？
“还善男信女？我特么也没让你出家啊。”
刀疤被这突然的一击打蒙了。
而且以高气盛的力气，一出手就是狠招。
刀疤嘴里流出了鲜血，眼中闪过凶狠之色，但却忍住了没敢动手。
他刀疤能在城西混这么久也是有点道行的。
眼前这人如此嚣张，不打听清楚背景，他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旁边几个汉子也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高气盛，只等刀疤发号施令。
“兄弟，是我得罪了谁吗？你给提个醒，如果真是我的错，我刀疤绝不含糊。”
高气盛冷笑了一下，对刀疤也高看了一眼。
在这么多小弟面前白白挨了一下，还能压住脾气，跟高气盛盘事，确实有点本事。
不过高气盛一点也不害怕刀疤这群人，再来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群人也只有人多这一个长处了。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高气盛有把握在十分钟之内打倒他们。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哪条道上的也不是，就是缺钱花了，找你借点。”
“兄弟，我刀疤是讲规矩的，如果你再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刀疤眼神恶毒地盯着高气盛，恶狠狠地说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年头拳头大就是道理。
“你今天就说给不给吧，如果你不愿意给钱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高气盛吐了一口唾沫在刀疤跟前，还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好好好，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敢在我场子闹事不给我刀疤面子呢。”
“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起来，我特么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胆子！”刀疤怒吼道。
“好勒！”
一众汉子一拥而上，将高气盛包围在中间。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刀疤一声暴喝，朝高气盛冲了过去。”
刀疤一拳砸向高气盛，高气盛抬手挡住。
接着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就把刀疤摔在了茶几上。
“哎呦我曹。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打死他！”刀疤怒吼一声。
高气盛一脚踹在了刀疤的肚子上。
刀疤被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刀疤的那群兄弟也一个个冲了上来。
“真特么是给你脸不要脸！”
高气盛骂道，挥拳朝那些人打了过去。
“砰”“砰”
一阵沉闷的碰撞声传来，高气盛拳拳到肉，将一众人打趴在地上，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哀嚎。
还有一个刀疤的小弟高举着果盘，准备朝着高气盛砸去。
但是发现周围人都到了以后，高气盛也冷漠地看着他。
他马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把果盘捧到高气盛面前。
“大哥累了吧，这是新鲜的果盘，都是早上我新买的水果。”
高气盛勾起了唇角，然后干脆利落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随后，高气盛走到刀疤身边，拍着他脸冷声问道。
“这回能借了吗？”
“能，能，太能了，大哥这次我认栽了，你说要多少？”
刀疤躺在地上痛苦地说道。
“你们酒吧一天的营业额有多少？”
端果盘的小弟马上开口说道：“大哥，我们这一天毛利十二万，扣除人工费还有本金什么的，纯利润六万左右。”
高气盛从果盘里拿过来一块西瓜。
“你是这里的会计还是经理啊？”
“大哥，都不是，我是看大门的门童。”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高气盛好奇地问道。
这个小弟知无不言，谄媚地说道：“我跟那个金钱豹阿姨关系好，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高气盛看他说到那
个阿姨的时候，脸上有着古怪的娇羞，也真是不忌口啊。
随后他看向刀疤说道：“给我拿六万行吗，刀疤哥？”
“别，别这么叫，您是哥，我刀疤在道上混这么久，头一次见到你这么能打的。”
“张浩你去找你金钱豹阿姨拿钱。”
刀疤朝着端果盘的小弟说道。
不一会儿那名叫张浩的小弟拿着六万块钱走了过来。
递给高气盛以后说道：“大哥，我能跟你混吗？”
“不行，你还是跟你豹姨好好混吧，你胃口不好，不能跟着我。”
刀疤这个时候已经让小弟扶到了沙发上，他看着高气盛说道。
“兄弟，今天我们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狠人，能不能重新认识一下？”
高气盛没有说话，先是拔出刚才扎在桌子上的军刀，用纸巾好好地擦拭了一番。
接着从果盘里扎起一块水果吃了起来。
“这水果确实挺甜，你小子挺会挑的。”
张浩一脸自豪地看着高气盛说道。
“谢谢大哥夸奖，我在我们村子里从小就去地里偷西瓜，这些我太懂了。”
刀疤在一旁等着，一点也没有着急催促的意思。
高气盛吃了几口说道：“刀疤对吧？我叫地藏。”
刀疤喃喃道：“地藏？”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哪里有这么一个人物。
“那地藏哥之前是混哪里的呢？”
高气盛张口就来。
“之前在钛国来着，在那儿给人当打手，最近出事了才跑回来了。”
虽然高气盛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刀疤已经在脑海里脑补出他的经历了。
能让这么厉害的人物出事跑回来，那一定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啊。
这一定是一尊大佛，他可不能马虎对待。
“地藏哥，有落脚的地方没有？你如果不嫌弃，就在我这住几天？等有落脚的地方再走？”
刀疤也换上了谄媚的神情。
“不用，江湖事江湖了，我如果这样就是没规矩了，既然拿了你的钱就不能麻烦你。”
随后高气盛站起来说道：“行了，今天就这样，等我以后发达了就回来还你。不过如果我死了，你就认栽吧。”
高气盛出了南天酒吧，随后顺手把周围的那些扒手出老千的挨个收拾了一遍。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头，张峰看着自己派出去的人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这么没用呢？刚出去五分钟就让人发现了？
“而且也不问清楚就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人家了？你就不会问问干什么去吗？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万一迷路了，出事了怎么办？”
王局看不过去。
“行了，行了，你现在埋怨有什么用？人家高气盛能当这么多年U，而且香江都不乐意放人，自然有过人的本事。”
这个时候高气盛拿着打包好的饺子走了进来。
“王局，夸我不用背后夸，当面就行，我能挺得住。”
“几位还没吃饭呢吧，我给你们带了饺子。”
随后看向那个之前给他钱的那个特勤说道：“来，这是你的钱，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就递了过去。
李正明上下打量了一番高气盛。
“不对，我不是说你让你带你的银行卡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还有，你就出去这一会儿，身上的行头怎么变了，这些名牌东西是怎么来的？”
高气盛毫不在意地说道：“跟本地人借的，他们都可热情可好客了。”
张峰认真地说道：“跟谁借的？我们去给你还上，有纪律。”
“哎呀，真不用，都处成哥们了，他们主动给我的，我不要他们还不高兴呢。”
张峰心中莫名感觉事情不对劲。
“那你给我介绍介绍你认识的哥们呗？”
高气盛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有南天酒吧的刀疤，后街那个大佛，东海歌厅的二蛋。”
“还有那个偷车的嘎子，嗯，对，还有在天桥出老千的那个鬼手王……”
高气盛一连串说出来二十多个名字。
张峰越听越震惊，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王局看着张峰问道：“你都认识吗？”
“怎么可能不认识，上到社会大哥，下到地痞流氓，都是这一片的刺头。”
张峰回答道。
“高气盛，你怎么跟他们认识的啊？”
“这个简单，他们开始都挺横，不想跟我认识，后来我们就是用拳头沟通了一会，就都成哥们了。”
高气盛淡淡地说道。
随后他看向张峰问道：“我的假身份弄得怎么样了？等我再交几天朋友，你就可以直接把我扔进去了。”
张峰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二进宫的资料，然后把文件袋藏在了身后。
“我感觉这份资料有点配不上你的身份，等我回去再弄一份出来。”
“行，那你看着来吧，时间差不多了，我继续出去交朋友去了。”
高气盛把打包回来的饺子放在桌子上。
“你们记得吃啊。”
留下一句话高气盛就走了。
王局几个人呆愣在屋里。
半晌，王局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他说他干什么去？”
张峰接话道：“好像又是交朋友。”
王局把头扭向李正明。
“正明啊，你没带错人吧？就刚才那一段话你也听见了，一下午干了九仗，现在又去。“香江的卧底现在都走这个路线了吗？”
“这个我向天保证，我真没带错。可能这就是他的独特之处吧。”
那位特勤有些犹豫地看着张峰问道：“张队，我还跟吗？”
“跟，必须跟，你保持联系，必须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走在路上的高气盛很快就发现身后又跟了人，而且还是刚才的那位。
高气盛这次也没故意甩开他。
特勤兢兢业业地记录了接下去几天高气盛的所有行踪。
……
“八点十分，高气盛抓到一名偷车贼，用拳脚友好地交流一番，扔大河里了。”
九点十二分，高气盛去城南酒吧，跟一位混混交流一番，白得一瓶皇家礼炮。
九点四十分，高气盛在厕所把城东偷车的二哈教育了一通。
……
早晨，七点二十分，高气盛请我吃了三个包子，准备回警局，而且还给三位长官带了早餐。”
……
“哈喽，各位老大，你们好啊。”
随着笑呵呵地高气盛推门进来，办公室里的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听了特勤提前回来读的报告，他们感觉三观都受到了冲击。
王局看着高气盛说道：“你到底是卧底，还是社会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连我们都不能说吗？”
高气盛压了压手说道：“淡定淡定，这才到哪啊，只是热身而已，接下去还有大动作呢。”
“好了，你就说说你的计划。”
高气盛看着他们，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
“我像卧底吗？”
众人不解，互相看了看。
张峰站起来说道：“你就像个流氓，哪有一点J察的样子？但凡有一个人说你是卧底，我都上去给他两嘴……”
说到这张峰已经反应过来，知道高气盛是什么意思了。
高气盛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峰冷静下来，坐回了位置，看向王局。
“王局，我知道我们以前为什么失败了，是没有他——”
张峰的话还没说完呢。
高气盛把他的头扭过来说道：“张峰张队是吧？带枪了吗？”
张峰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了一句。
“今天咱们开会带什么枪啊，我也不是出来执行任务，你别闹。”
高气盛脸色一变，直接把张峰的头按在了桌子上。
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你没带，我带了。”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枪，顶在张峰的脑袋上。
屋里王局和李正明几人都懵了。
王局马上反应过来，最先喊道。
“你干什么你高气盛，你给我把枪放下！”
李正明也开口说道：“高气盛我虽然强行带你出来，你不至于闹这么大情绪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空气凝滞了两分钟。
高气盛突然一笑，把枪扔在了王局面前的桌子上。
“当卧底就是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
“为了任务，为了我的安全，刚才得罪了。”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给众人分发早餐。
张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高气盛浑身的气势太恐怖了，他真的感觉自己是被一个亡命之徒挟持。
王局拿过枪看了看。
“假的？玩具的？”
“你以为呢？我还敢拿真的对准自己同事啊？”
“行了，我继续交朋友去了，也不用派人跟踪我。”
“明天早上我会在附近出现，直接抓走扔到富海升的那个号子就行。”
说完他就离开了。
高气盛走了以后，张峰才终于缓了过来。
“李正明，你确定这个真特么是卧底？一言不合就吓唬自己人？”
王局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有些兴奋地说道。
“对，这个才是好卧底，之前咱们的人太刻意太古板了。”
“他说得对，真正的卧底就是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社团的人都是什么样的？嚣张跋扈，而且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咱们平日做的身份，再怎么逼真，人演起来都是有漏洞的。”
“而他，你不用看身份，往那一站就是活脱脱的混子。”
“如果我们不是知情人，换个人来问说他是卧底，别人都不可能相信。”
张峰看了看王局，他自己也承认，从高气盛来到现在。
他都不认为高气盛像个卧底，更像一个社会大哥。
他又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资料。
“我再去弄一个新资料，这个四进宫的也配不上他。”
第二天，高气盛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晃悠。
而张峰也是带着人，按照计划把高气盛逮捕了。
为了防止缺漏，逮捕的时候还演了一出精彩的戏。
他将高气盛带进了警局讯问室，关闭了录像，开始资料交接。
高气盛打开资料看了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认真的？二十四岁九进宫？我是个什么恐怖F子吗？我把那当家了？”
“还有这条患有精神性疾病，暴力因素指数未知？你怎么编出来的？”
“这条最过分，在动物园毒打观赏猴？我是个变态吗？这些都是人干的事？”
张峰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个是我集合所有队员想出来的，最适合你的完美身份档案。”
高气盛扶额，无奈道：“你就庆幸你的职业吧，但凡换个职业你容易遭人打。”
“先不说那个，后续还有什么计划没有？如果有我提前做准备。”
高气盛想了想，还真有好主意。
“把我最近认识的好哥们，随便弄几个进来，反正他们也不咋干人事，让他们过来刷个脸。”
张峰点了点头，把资料收走，然后把高气盛交给了另一个同僚。
高气盛被带进了富海升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