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74章:清晰的脉络
黑暗空间中，薛森正用意念关注着从来没醒过的意识。
“你在注视它？”
来自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森一阵头皮发麻。
这老逼怎么在这。
“不必慌张，吾并无恶意。”
“它是混沌之神，代表着毁灭，在一场大战中陷入了沉睡。只有打开禁忌之门，才能将它唤醒。”
“你要打开禁忌之门，就是想唤醒它？”
“为何要唤醒它？只要将它沉睡的意识消灭，吾等就会成为混沌空间的掌控者。”
呼~
薛森立马让自己的意识回归。
现在他才清楚，自己意识所在的空间，就是这个世界的混沌空间。
混沌无序，人间有序。
掌控那空间的神就是混沌之神。
原来，自己一直在使用着它的力量。
这几句对话，他还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卡伦会甘愿受深渊之主驱使，那是一种不甘屈居人下的心。
从当初卡伦喊自己加入计划时，是用邀请的口吻，说明他一直以为与深渊之主是合作关系。
但他真的还是他吗？
薛森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
深渊之主的回答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还有一些问题依旧围绕在他心头。
为什么深渊之主不亲自去将圣魔抓住，何必要让卡伦去呢？
那只能说明，有某些原因，让它不能亲自动手，它需要一个绝对信任的人去做这件事。
深渊强大魔物如此多，圣魔的实力也就那般，那它又为何不让魔物去做呢？
它可是深渊之主。
嗡~
空间一阵扭曲，只是一眨眼功夫，薛森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天空废墟中。
因为被迫拉扯过来的原因，他现在是跌坐在地上的。
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心中产生一种无力感。
他抬起头，便看到眼前站着背生双翼之人。
也是在魔法殿堂中，他进入觉醒台时，睁眼所见的雕像。
不同的是，当时见到时，只是雕像，而眼前却是活灵活现的人。
“你在那里坐了很久，有什么心事吗？”
她歪着脖子低头看向薛森，好像在用这种动作安抚这个弱小的人类。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薛森还是露出一脸茫然无措的眼神小声开口询问。
“您是？”
“你可以叫我灵，或者女神。”
她的声音很柔和，有种能抚慰心灵的感觉。
薛森适当露出疑惑表情，似乎对灵和女神不了解。
看到他如此模样，她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够清楚，于是又开口道。
“我是天之碑的灵。也是魔法神殿的女神，你们万灵觉醒时，看到的雕像就是我。”
她的回答让薛森心中安心了些，从以往的资料上看，女神是个很好的女神，她从来不会责怪或者伤害万灵。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拉到这里。
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薛森快人快语。
“为什么把我拉到这里？”
女神见他已经恢复平静，于是也不再搪塞他。
“你与那人出手时，我通过雕塑看到了。后来帮他的，是深渊之灵吧？”
刚才你不是还说见我发呆太久才把我拉过来的吗？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就连女神也不例外……
深渊之灵，不会是深渊之主吧？
这女神好像很有告知欲。
于是他又露出疑惑神色。
？？？？？？？
见到薛森不解，她也疑惑起来。
“不是深渊之灵吗？”
“但造物主告诉我，除了灵，不会有哪个种族如此强大才对。”
她见薛森依旧不解模样，又自顾自说起来。
“灵是神沉睡前所留下来的，目的是让我们唤醒神。造物主在创造世界时，已经将万灵的上限上了枷锁，方才那股力量，要是我没感应错，只有灵才有那等恐怖力量，”
“这个世界只有两个灵，除了我，那只有深渊之灵。”
她的话让薛森一阵头皮发麻。
心中不由想到，如果深渊之主是灵，那圣魔是什么？
在各种典籍中，女神都是一副祥和的模样，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万灵，对万灵也只有付出，从来不寻求回报。
薛森选择相信眼前的女神，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大点的蝼蚁。
在绝对实力面前，他知道自己无法抗拒，更何况自己也想知道其中的隐秘。
于是拿出戒指中的爪子放在地上。
“咦~”
女神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黑色爪子，不由露出三分疑惑，她手指点出，一缕白光进入爪子中。
爪子感受到了一股圣洁且不可力敌的力量钻进自己身躯不敢出声。
“它也是灵！”
白光进入爪子一会后，她开口说道，她疑惑的脸上恢复了微笑……
等等，如果按照眼前的女神所说。
世间
只有两个灵，而其他生灵的力量会受到限制，那深渊之主才是灵才对。
而它却让卡伦去将圣魔抓住，让它打开禁忌之门。
只有灵才能打开禁忌之门或者天之碑……
那圣魔也是灵才对。
深渊之主是灵，圣魔也是灵。
但世间只有两个灵。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深渊之主是从圣魔本体里剥离的？
又或者圣魔是从深渊之主身上剥离出的！
但圣魔说了，打开禁忌之门需要它的灵魂。肉身能剥离，但灵魂分开，那还完整吗？
薛森脑海里灵光一现。
等等
如果说，圣魔和深渊之主本是一体，但它在漫长的岁月中找到了让分割的灵魂重新完美的办法。那就能解释了。
而且还能解释为什么圣魔没法变强。
因为它灵魂是残缺的，深渊之主为了不让后续计划产生过大变化，才让圣魔无法变强。
剥离成深渊之主的部分继承了全部记忆，而圣魔只是一个养育灵魂的空壳。
圣魔断爪，爪子还能有自己的想法，这就能说明它找到了这个办法。
它在深渊深处一直注视着圣魔，等圣魔灵魂圆满时，它让卡伦去将它抓去开启禁忌之门。
但是圣魔却断肢求生，一部分灵魂进入裂缝，来到大陆上。
它之所以不亲自去抓圣魔，会不会因为只要它们相见，就会融为一体。
而它之所以没派深渊的魔物去，会不会只是因为强大魔物智商不够？
冰火领主智商虽然很高，但它实力其实不怎么样。
“你怎么不说话？”
女神的声音响起，将薛森从沉思中拉回来。
既然选择相信女神，他也没藏着掖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圣魔就是深渊之灵，而深渊之主就是圣魔。”
爪子听懵了，它怎么不知道自己是深渊之主。
它这爪子有圣魔的记忆，但自己在记忆中也没见过深渊之主啊，自己也不是很强啊。
“你是说灵魂剥离吗？”
薛森点点头。
“我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个方法。我可以示范给你看。”
“不用不用。”
薛森连忙开口阻拦，真怕她突然将自己人格分裂出来，然后把他扬了。
女神笑眯眯看着他。
“其实这方法我早用过了，不然我也没办法离开天界。”
薛森脸色大变。
“放心吧，我的灵魂不会长成一个完美的灵魂，也无法打开天之碑。那只是我在天界留下的饵，就是防止某些天族人找上我。”
说完这句话，她叹了口气。
“天界的天族在五百多年前已经将我那残缺的灵魂放入天之碑了。”
薛森：……
要是我有你的实力，扬了她们不就好了。
不过她是女神，对任何万族都没有偏见，及时被万灵伤害也不会出手杀人。
圣母……
薛森想起了这个词。
“你似乎已经明白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女神看向他，露出和蔼的微笑。
薛森点点头。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将爪子收起来，并隔绝它的感知。
“女神，多天前进来的那个人想做什么？”
卡伦在这里待了许多天，他很好奇他的目的。
“呵呵，他怕我在这里太无聊，进来陪我打了一架，然后被我揍了一顿。”
“唉~我还是下不去手杀人呢。”
她故作无奈状。
这真是一个大圣母啊……
薛森有些无语。
“其实你不必担心这些，要是它们唤醒混沌，那我就去唤醒神。他们实力差不多，谁都打不死谁。”
“就是万灵有些可怜。”
“当初我也是想到，如果那两位都醒来，说不定又打一架，到时候大陆又要重新回到荒芜时代了。”
她语气带着点哀伤。
薛森想到女神灵魂剥离后能离开天界，要是深渊之主跑到大陆上，那？
那种结果他不敢想，但他还是开口问道。
“深渊之灵也能离开深渊？”
听到薛森的话，女神低垂的目光看向薛森，她本来有些哀伤的脸又变成了和蔼的微笑。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向薛森的空间戒指。
“剥离后，只有一方能离开。现在那爪子在这里，它就无法亲身降临，最多只能借住一些媒介，将一些力量投射到大陆上。除非它杀死混沌意识，不然它是无法离开深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