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执迷不悟
“妾相信您。”
“你……”
叶柳眼底闪烁泪花，“你是妾唯一信任的人。”
她突然抱住林清明的脖颈，轻轻在他耳朵边吹气，声音沙哑的说道：“侯爷不想要妾？”
“……柳柳。”
林清明身躯绷直，“我们还小，等你及竿，我们可以圆房，我……”
“您误会妾了。”
叶柳松开林清明，羞怯笑道：“妾不过是……想要讨侯爷开心罢了，并非妾不愿，也不是妾不通人事，侯爷不必有顾忌，妾虽是孤女，但是侯爷不是旁人，妾会做个贤惠的正妻。”
“……柳柳，我不是嫌弃你。”林清明略显尴尬，“我……我也不曾嫌弃你。”
“我知道。”
叶柳踮起脚尖，主动吻上林清明的薄唇，含糊不清的说道：“妾也愿意伺候侯爷。”
“柳柳！”
林清明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激烈吻住她，似乎想要融化掉她，“别胡闹了，柳柳。”
他宁可委屈柳柳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受苦。
“柳柳，你听我的。”
林清明捧着叶柳的脸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妻，我的挚爱。”
他不想让柳柳为难。
倘若柳柳执迷不悟的话，他不会怪罪柳柳，但是柳柳不配再嫁给他了。
叶柳紧紧搂住林清明，哽咽说道：“侯爷不觉得妾不值得珍视吗？妾是个没见识的乡野丫头，侯爷娶了妾，不怕被人嘲讽？”
“我如今的地位已经足够了。”
“……侯爷，您……您是不是对侯府的产业不满？侯爷，侯府产业可都是你的呀。”
“柳柳。”
林清明叹息一声，握住叶柳柔软细腻的手腕，“你既是我妻子，我便不会亏待你。你且先等等，我总归是皇上册封的郡王爵位，不会辱没你。”
“我不想……”
“我不能害了侯爷啊。”叶柳哭诉道：“妾不怕名声坏掉，侯爷的前途比名声重要多了，何况侯爷是为我好，我懂。侯爷只需记住妾是个不孝之人，我……我没办法侍奉公婆兄长，也没能为侯爷传宗接代，甚至没办法替侯爷诞育嫡子……”
林清明心头隐隐作痛，“柳柳，别说了。”
叶柳摇摇头，目光坚定，“侯爷，您不用为妾委屈求全，妾只想留在您身边，妾只是……只是有些羡慕京城的贵女。”
“你是我娘子，我不许你羡慕她们。”
林清明拉着她的手，“我已经同陛下告假了，等我处理完琐碎的公务，便带你离开楚帝的疆域。”
“侯爷……”
“柳柳，别拒绝我。”
“妾没有想过要离开。”
叶柳垂头丧气，“我只想守着侯爷，哪怕不能做您妻子，妾也会在暗中支持侯爷。”
林清明深情款款的说道：“那日在寺庙，你答应我的事儿，忘了？”
“我没忘记。”叶柳咬着嘴唇，“妾记得很清楚，侯爷是妾最敬佩的人，我想追随侯爷左右。”
林清明眉峰微皱，“我说过，只当你是妹妹。”
“妹妹？”
“嗯，亲妹妹。”
“……您又哄我。”
叶柳抬手抚平林清明紧蹙的眉头，“您不仅是我哥哥，也是妾的依靠。”
“柳柳。”
“侯爷别劝妾了。”
叶柳轻轻推开林清明的怀抱，“我们两人就此断绝关系吧，我不能耽搁侯爷。”
林清明怔愣片刻，随即明白过来，他刚刚把柳柳吓住了，“柳柳，我从未拿你当妹妹，我是喜欢你的，我……我不会勉强你，你……”
“侯爷，侯爷……”
叶柳扑进林清明的怀里，呜咽道：“妾也喜欢您。”
林清明胸口闷得厉害，“我们……”
“侯爷，您听我说，妾知晓自己身份卑贱，根本入不了侯爷的眼睛，侯爷肯收下妾，已是妾的福分。”
“柳柳！”
林清明感到怀里的人颤抖，“柳柳。”
“妾不想让侯爷失去一份情谊。”叶柳抬头说道：“妾只有一个心愿，侯爷能答应妾吗？妾想留在侯爷身边照顾您，您病逝后，妾不想独活。”
“你是我的夫人，谁也夺不走你。”
林清明眼圈泛红，“不会再让你伤心。”
叶柳抿了抿嘴角，“我不相信。”
镇远侯无奈般揉着额角，“我答应你，柳柳。”
叶柳眼底闪过欣慰，却是迟疑说道：“万一侯爷遇上真心喜欢的姑娘怎么办呢？”
“……没有！”镇远侯斩钉截铁说道：“除了柳柳，任何女子，我都不喜欢。”
“侯爷，侯爷，妾相信您。”
叶柳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娇艳的鲜花。
“侯爷，妾还是想留在您身边，哪怕……妾没有名分。”
“你不是没名没分，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柳柳，我早晚会把你扶正的，我不能委屈你太久，而且我……我不是个能专宠女人的男人。”
“侯爷，您不是一个凉薄之人，妾相信您。”
叶柳伸手抱住林清明，喃咛低声：“妾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陪在侯爷身边，妾就安心。”
“柳柳，我不是……”
林清明话音顿住，不知怎么解释。
叶柳埋首在林清明怀里，泪水滴落在林清明衣襟上。
“侯爷。”
“……你别哭。”
镇远侯拍了拍叶柳的背部，“我不能给你承诺，但是我能保证，你永远是我妻子。”
林清明轻吻叶柳的鬓角，“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始终是我的妻子。”
“谢谢侯爷。”
叶柳脸庞绯红，羞涩点头，小鸟依人一般伏在林清明身侧，轻轻说道：“妾一辈子服侍您，哪怕您嫌弃妾，妾亦会一直留在您身边。”
她双臂环绕着林清明，似在表明决心。
“柳柳，不用委曲自己，我……”
“不委曲。”
叶柳仰着脖颈看向镇远侯，认真说道：“您若是不喜欢妾，妾立刻就走，绝不会碍了您的眼。”
“傻瓜，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妾也希望侯爷能给我一个机会。”
“柳柳。”
“不管您答应不答应，妾都会留在侯爷身边伺候侯爷，直到妾年迈，或是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