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哭唧唧的探病
长明得知太子病的卧床不起,立马驱车前来探望。
一同来探病的还有皇后。
望着消瘦的太子,皇后忍不住落下几滴心疼之泪,轻声安慰儿子。
回头看见跪了一地的太医们,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痛斥一顿,临走还撂下狠话,“三日之后,太子如果还不见好,我定要了你们的脑袋!”
不必说,太医们再次卑微伏地,恳求皇后开恩。
皇后嘱咐凌丰侍卫几句,大意好好照料太子,便领着乌泱泱一群人回皇宫。
长明表示要留下照顾太子,皇后深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衣不解带的照顾成年男子,哪怕是表兄妹,也不合礼数,但她心疼儿子,长明留在儿子身边,她也能安心些,便默许了。
长明守在太子床前,当着太医们的面,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着,对太子府的宫人发号施令,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就连太子的妾室们,也没能逃脱长明郡主的淫威,被她吆喝的团团转。
长明身后有皇后撑腰,谁也不敢多嘴,默默接受她的调配。
太医们看在心里,却甘当睁眼瞎。
不听,不看,不妄言。
管好自己的嘴,这是宫里的生存之道。
没多久,江玉晴也得到消息,携带千金寻来的珍贵药材,前来探视太子。
江玉晴倒没如长明那般,衣不解带照顾,对宫人吆五喝六。
只是向周院判询问太子病情。
听完周院判的答复,她没有像皇后般威呵,也没像长明那样咒骂他们无用,不过就是拉走长明,跟长明私聊。
“长明,你先回去,这里有我,我会留下照顾殿下。”
长明不解,“为什么让我回去,你留在这里照顾太子哥哥?”
“这些太医医术有限,我打算请些其他大夫前来看诊,而你呢,了解殿下,可以仔细想想,何人会暗害殿下?”
“你的意思是,太子哥哥不是病了,是被人暗害的?”长明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这病来的蹊跷,一定有问题,你多想想。”
长明思来想去,太子哥哥从不告诉我他的行踪,我也不知道他跟谁有仇。
谁会气愤到暗害太子哥哥呢?
“啊!”长明惊呼出声,“我想到了,太子哥哥一定是被沈妖女给气的。”
说完,又肯定一遍,“没错,就是她!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江玉晴翘起唇角,任由长明胡乱误解下去。
长明出了跟江玉晴密谈的屋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再去看了太子。
一进门,就趴在太子身上大哭,哭声悠长,眼睛像温泉般不停的涌出滚滚热泪,混着鼻涕一起,打湿了一大片被面。
宛若动情的哭丧。
凌丰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弯下腰,靠近沉浸式哭泣的郡主,轻声提醒,“郡主,殿下会好的。”
见她无动于衷,只好再提醒一遍。
这回长明听见了,转过脸来,眼睛肿的像青蛙,冲凌丰点头,站起身,“我知道的。”
而后抽抽嗒嗒的离开了。
直奔皇宫太医院,要找云舒算账去。
一进太医院,就高声嚷嚷,“沈妖女,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沈妖女?”
“沈妖女!给我出来!”
长明把太医院翻个遍,也没看见她口中的妖女,随手抓过一个靠着墙边躲着她走的太医,“说!沈妖女在哪!”
“我......我不知道......”太医哆哆嗦嗦回答,能这样大闹太医院,除了长明郡主还有谁,他可不敢惹。
“她坐在哪里?”长明追问。
太医指了个位置。
长明一把推开他,朝那位置走去。
在她眼中,这位置上的桌椅就像沈云舒一样,恨不得除之后快。
于是她拿起笔墨砚台就摔,抓起纸张就撕,撕一下不解气,直到撕成碎片才嫌弃的扔掉,换一本继续撕。
被她这样一折腾,云舒的桌面干干净净,原本整齐摆放在桌面的笔墨纸砚等物品,全部毁坏,残物散落一地。
还不解气,又叫人砸碎空荡荡的桌子,把椅子大卸八块。
临走前还补上几脚。
长明暴躁时,没人敢上前劝阻,长明负气离开后,也没人来收拾残局。
只有赵启鹏傻傻的走过来,低头看着一地残物,心疼的叹口气,“我的医案白抄了!比试也遥遥无期了!”
他蹲下去,一片一片捡起他抄写的劳动成果,每捡一片,心痛一下,我足足写了三天啊!
云舒一进来,就看见赵启鹏蹲着捡拾东西,而他身边,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桌椅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拆成零碎的木块,碎纸散落一地,砚台破碎,墨汁喷溅一地,毛笔柄和笔毛硬生生被迫分离。
这什么情况?
又见赵启鹏身边有个太医弯腰捡起一只凳腿,赵启鹏及时拍打那太医的手,将凳腿打掉,
还勒令其放下,催促其走开。
云舒听过大家叫他李太医。
“管什么闲事!我就要拆的一点不剩,有本事就去告状,当我怕她不成!”李太医又捡起一只凳腿,用力敲打残破的木块,使那些木块更加碎裂。
赵启鹏一直低着头,不知云舒进来,李太医专注于搞破坏,没发现云舒已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
他破坏完,满意的丢下凳腿,回到其他太医们中间去,有个人跟他低语几句,他便看向门口,一见那里站着云舒,他挑衅一笑,很无所谓的样子。
云舒左右看了看,别处完好无损,只有她的位置被洗劫。
谁干的?
她认为在李太医破坏前,应还有别人。
带着疑问,云舒蹲在赵启鹏身边,陪着他一起捡碎纸,“发生了什么?”
赵启鹏突然听见云舒的声音,吓一跳,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唉声叹气:
“我白白抄写了三日。”猛地瞪着云舒,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日,三日啊!就这么没了,都是我的心血。”
云舒:“......”为啥他比我还激动?被破坏财务的难道不是我?
赵启鹏捧着碎纸默默站起,又铁石心肠的扔掉,拿来扫把打扫干净地面,捡走被大卸八块的桌椅,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好笔墨纸砚,重新抄写医案。
云舒:“......”
她扫一眼四周观望的太医,后者纷纷别开脸,没有为她解答之意。
太医院进入新人后,这里已经没空桌椅了。
她寻摸一圈无所收获.
不得不开口询问,“去哪里拿桌案?”
回复她的是一片寂静。
大家各自找事做,就是不理她。
“呵!好!不说话是吧!”
云舒扫射一遍室内,看似随机挑选一套桌椅,搬走上面的物品,放到旁桌上,问也没问,就搬到自己的位置上,无视旁人诧异的目光,坐在新椅子上,看起医书来。
这套桌椅的主人就在屋内,眼巴巴看着云舒搬走家当,回过神来,才想起指责她,“赵启鹏说的没错,你就是老鼠屎,明目张胆偷我东西,看我不......”
云舒瞪过去的冰冷眼神,打断他的豪言壮语,这位失去家当的人就是李太医。
李太医被云舒盯的浑身一颤,总觉得云舒的眼神带杀气,会冲过来宰人。
云舒嘭一声,把书摔在桌上。
这声响又把他吓一激灵,死活说不出未说完的威胁话。
大家都等着看她进一步表现。
谁知,她起身走出去。
懒得理这些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