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事情经过
王爷从大牢出来,径直回府,钻进书房。
冷誉也跟了进来,垂手站在面前,“沈小姐真不是一般人,会蛊惑人心。独孤世子一听要见沈小姐,乐的合不拢嘴......南宁知也差不多,再精明又如何,听到沈小姐大名,还不是乖乖来了......棠岐可是个太医,竟也黏在她身后,像个尾巴......沐小姐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女,有沐公子护着,却也听她号令......这四位是我们耀国人,也就算了,可景容是个神秘的江湖杀手,游离在各国之间,还来历不明,竟还敢跟过来......沈小姐怎么能拉拢这么多人呢,一定有问题......”
说着说着,似乎顿悟了,“沈小姐会不会用了巫蛊之术?要不他们为什么对她唯命是从?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摆布,不寻常,太不寻常,难道被沈小姐的美色迷惑?话说回来,沈小姐是挺美的......”
听到这,王爷一个冷眼扫过去。
冷誉立马紧闭双唇,不敢露半点缝隙,深怕忍不住发出声音。
可心里在嘀咕:爷一定也讨厌她,才会不让我提,幸好爷有定力,不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你倒是查的清楚!但她不屑用巫蛊之术,让你调查的事进展如何?”王爷冷声问。
“府尹名叫李富贵,从平民慢慢爬到府尹之位,现投奔二皇子,与沈凌怀来往密切,先前两次诬陷沈小姐,全收了沈家的好处,这次也不例外,爷要动手处理他吗?”
“他还不配。”
......
“江湖上有一对杀手,名为烈火,男为烈,女为火,排名杀手榜前十,这位‘火’的惯用兵器,就是长风剑,是把三角形的长剑,银质剑柄,底部刻有‘凌’字,是魏凌大师花费数年所铸。但‘烈火’消失了几年,最近一次出现在耀国。”景容漫不经心的说。
棠岐接话道,“如此可见,杀姚桐的凶手,很可能是‘火’,但她一介高手,想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刀了结便是,为何要鬼鬼祟祟,隐藏行踪?实在说不通。除非......”
认真瞧着云舒,“会不会有人出钱,雇她去杀人,再栽赃给你。”
云舒听到景容提到“长风剑”,似乎想到什么,却又抓不住,所以一直在沉思,轻轻呢喃一声“银质剑柄”。
因为隔壁牢房里死去的姜柏松,也曾提起“长风剑”,这把剑还意外割伤宁府小公子。
他入狱后,家产败落,后来辗转,落在了“火”的手里,成为她的标志武器。
这样倒还说的通。
景容从这声呢喃中,抓住了重点,眼珠一转,说:“沈夫人生辰当日,十安送的那把‘雁归剑’,也是银质剑柄,打造的也很精致,不是一般人能铸造出来的。”
这话一出,醍醐灌顶,她抬眸说,“宁知,交给你。”
“好,我去找沈夫人,核对两把剑是否出自同一人。”南宁知回答的干脆。
并把文曲德调查形成的一叠纸,交给她,“这是姚桐死前七日的行踪,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疑点,这些证人虽然并非自愿作证,但在文曲德的威逼下,也答应去衙门。”
她接过来,聚精会神去看,可光线阴暗,看不大清楚。
正想向烛台靠近。
棠岐却不声不响,很有眼力见的端来烛台,站在她身旁。
她偏头看棠岐,回以一个肯定的微笑,眼睛向地面一瞥,示意他坐下,接着自己先盘腿坐下去。
美人莞尔一笑,哪是棠岐能抵抗了的,他还是个未经情爱的小伙子,于是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傻笑。
景容见他脸颊微红,便用力摇晃几下,让他在晃动中清醒,再补刀说,“不要被她倾城可人的外表所迷惑,她是一只带毒的玫瑰,心比墨汁还要黑。”
“棠岐,你不要想太多。”沐青也安慰他。
“我才没有,不要乱说。”棠岐红着脸颊,极力否认,并瞪一眼景容,“思想肮脏。”
然后端着烛火,盘腿坐在云舒左边。
灯火照在宣纸上,字体清晰可见,她便聚精会神翻看起来。
见状,沐青在她右侧坐下。
接着,独孤钰、棠岐和南宁知也坐过来。
直至景容一脸嫌弃,却也陪着大伙一起坐下。
究竟是刑房,到处血迹斑斑,他抱着狐裘,以防落在地上,沾上脏污。
以云舒为中心,像玩丢手绢一样,大伙围成了一个圈。
过了许久,她终于看完了,抬起脑袋,把纸交还给南宁知,目光在大家脸上扫过,“我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目光全聚集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等待解密案件的真相。
云舒说,“我与姚姬在善仁堂发生口角后,她便让姚桐隔三差五去找事,最后逼的老方大夫,不得不离开,可她没有收拾到我,心里仍不解气,得知老方来了回春堂,打听到与我有关,便想故技重施,姚桐扮作混混来闹事,却被我痛揍一顿,逃走了。
后来躲债躲到酒坊里,喝醉了,走出酒坊,在街上撞到沈儒
文,又被暴揍一顿。
回到家里,再被债主痛揍。后来,一个持有长风剑的杀手,可能是‘火’,破门而入,先拳打脚踢,故布疑阵,再一剑刺入他头顶,当场毙命。
杀手在衣着发饰上,打扮的与我相似,在离开时,故意让姚姬发现,而姚姬只看到了背影,一口咬定是我,但她胆小,怕我报复,不敢立即报案。
直到第二日午时,衙役得信上门,她才说出实情。
官府没有立即逮捕我,先去回春堂,抓走李珍和老方,写下假口供,偏偏二人不愿构陷我,宁死不屈,狱卒便趁二人昏迷时,偷按上手印。
这场杀人案,证人证言收集齐全,再把我抓捕归案,立刻判决,送入大牢。
可我拒绝认罪,他们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刑讯逼供上,为免夜长梦多,就想先斩后奏,先杀了我再说。”
她停顿一下,又说,“宁知去送消息前,母亲一直不知道我定罪的事,说明有人故意阻止。想把一个院落困住,需要很多人。沈儒文无法做到,沈晓小管着内宅,却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放眼整个沈府,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沈凌怀。”
“真够黑心的,连自家侄女都不放过。”沐青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