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药石无用
沈府,
一个护卫向沈儒文禀报道:“老爷派人紧盯平安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安排过去的人,都被拦了下来,还没有把沈云舒的事通知到三夫人。”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保护森柔?”他犹豫片刻说,“她女儿害死我母亲,就算父亲拦着,我也定要让她知道!”
“继续派人去!明的不行,就用暗的。”
“是,大公子。”
......
刑房里,
云舒听到王爷的话,没有再挣脱,改变策略,慢慢抬起脸,温柔一笑,“是吗?”
他听着这温柔似水的声音,竟然有一瞬间晃神。
她便趁机夺回自己的手腕,挣脱开束缚。
“你究竟要干什么?”跳离了一段距离,她才恢复原样,冷漠的问。
不能确定王爷到底是不是现代人,但从他对中英文及比心的手势上,做出的反应来看,起码他听过。
“明日他们会来见你!”
正在她对他探究时,他说话了。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冷言打开刑房门,吩咐狱卒送她回去,便跟在王爷身后大步离开。
接着,步伐统一的脚步声愈走愈远。
直至声音消失,狱卒才走进来,还想去抢她手上的空碗。
她轻松避开,威胁说,“你杀犯人!不想我告诉王爷,就给我老实点!”
其实她已经用太乙镯检查过这只碗,果真附有剧毒,姜柏松也死于此毒,是狱卒故意谋杀。
狱卒本想继续上前,听了这话,脚步一顿,立马换上一另一副面孔,赔笑道:“沈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怕这脏碗脏了沈小姐的手,既然沈小姐喜欢,拿去就好。”
“为什么杀他?”她问。
“我也是按上头吩咐办事,就算他今日不死,也还有明日,后日,他是绝对出不去的,有时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狱卒点到即止,意思已很明显,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她本也不想知道的更深,姜柏松住在宁府附近,在宁将军叛变后,恰巧误杀入狱,又恰巧在临出狱前三天死亡,细细想来,或许全是人为。
可这些又与她无关,何必自寻烦恼。
便没再理会,走出刑房,向自己的牢房走去。
李珍看到狱卒卑躬屈膝,为云舒关好牢门,落锁,再赔笑离开,不禁问道,“师傅,你没事?”
“没事。”
老方惊讶问,“沈小姐,你竟然没事?”
“没事。”她又耐心回答一遍。
......
皇城中另一个府邸,
眯眯眼睡不着,疼的蜷缩成一团,在床上打滚,汗水打湿衣衫,紧贴在身上,嘴里不断叫喊,“母亲,我好疼,大夫来了没?”
“马上来......”一个妇人满面忧心,又遣丫鬟去催促大夫。
一个丫鬟冒冒失失进来,“夫人,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妇人急切地说,并站起来相迎。
大夫随后进了门,熟练的坐到床边,把脉,任凭眯眯眼翻滚不停,还是稳稳探脉。
过了许久,眯眯眼终于熬过疼痛期,舒展开身体,可以平躺了,转头问,“大夫,我到底什么病?这两日来,我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怎么能治好,你快说!”
大夫蹙眉,收回手,摇摇头,“从脉象上看,公子身体健康,无疾病,若夫人和公子不信,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要走。
“皇城里,谁人不知您医术高超,您都治不了,还能有谁可以?要不您再仔细瞧瞧,或许能找到办法呢。”妇人焦急的说。
“回春堂的李珍才是皇城人人称赞的好大夫,不如找李大夫试试。”大夫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回春堂这几日一直歇业,听说犯了事,被抓紧大牢了,上哪里去请李大夫。”
“贵公子的病耽搁不得,老朽告退。”大夫更加不愿停留,拿过身旁丫鬟手中的诊金,转身就走。
“你们善仁堂的大夫,不是为名就是为利,眼看治不好我儿,跑的比兔子都快,呸!什么皇城有名的大夫!庸医!”妇人焦急的破口而出。
“唯女子难养也!哼!”大夫拂袖而去。
妇人更加生气,快速追上去,抢回诊金,怒声说,“没治好病,还想收钱,没门!我一分钱也不给!赶紧走!庸医!”
......
她随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文老爷。
文老爷听完,也批评几句“庸医”,再立刻派人去了解李珍入狱的罪名。
并安慰她,“我试试看,能不能把李大夫捞出来,这样就能为曲德诊病。”
“皇城有名的大夫,我都请过,包括名气很大的善仁堂,可他们都说无病,可曲德疼的厉害,百姓盛传回春堂的大夫医术水准高,可正巧被关在牢里,如今只能靠李大夫了。”妇人颓唐的说。
......
眯眯眼独自一人躺
在床上,想起那日的事:
云舒弯腰凑近他耳边,轻声说,“这叫三日睡,意思是你只能活三日,三日内没有解药,你会死的悄无声息,因为死状如同睡着,不会有人发现。天底下,只有我能解。若想通了,找十安磕头认错。”
“少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他挥手要去打她,恶狠狠地说。
她轻松偏头避开,从容地说,“记住,你只有三日,现在应该能感觉到腹痛。”
想到这里,他怒从中来,自床上跳下来。
怒气冲冲大喊,“来人!跟我出去!”
这时,妇人与老爷刚商量完,正走进来,听说他半夜不睡觉要带人出门,硬生生拦下,可他一把推开母亲,死活就要出去,还嚷嚷,“我必须出去解决!谁也别想拦我!”
“来人!看住公子!”妇人好言相劝不成,便强势吩咐下人,把他锁在房里,封上窗户,禁止他踏出房门半步。
不顾他在房里大呼小叫,妇人径直走了。
眼看没人理他,他只得返回床上躺着,望着床顶,咬牙切齿说,“沈十安,沈云舒,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明天出去的!必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