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危险临近
沈三公子院落,
沈三公子沈希文焦急地听着随从回禀。
“三公子,我们找的三个妇人,都让六小姐给劝走了,幸亏三公子出面,那个李三妹才只判坐三年牢,过段日子,再花钱运作一下,应该很快能放出来。”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卑躬屈膝地说道。
“事没办好,还让我花钱捞她,想的美!你去店里拿五百两给我。”
见三公子又要支银两,掌柜极其为难道:“自从水云间在大街上招摇,整个花车敲锣打鼓地弄宣传,又找了两个才人做什么代言,舒心铺的生意便每况日下,您前几天才支了五百两,如今账上实在拿不出了。”
“你也无能,还不如沈云舒找的那个南宁知,我许你也学他们搞宣传,弄那个代什么言,铺子照样生意不好,我告诉你,丘赫,再挣不来钱,就卷铺盖滚蛋!”
听着三公子发怒的话,掌柜丘赫战战兢兢地跪下,小心说道:“三公子,事出有因啊,水云间的衣服用料比我们好,价格比我们便宜,还有年轻貌美的女小二招揽客人,就连那铺子也与我们不同,弄的特别清爽亮堂,进去就感觉进入了梦幻,我也从没见过那种新奇的布置。”
“我们招过女小二,可是没几日就让爱钱的老爹老娘拉走卖了,钱没挣着竟惹麻烦了。三公子,小的认为,还是应该把水云间抢过来,实在不行,只能除去,水云间消失,我们铺子生意才会好。”
三公子听完略略点头,“你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上次的事就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是被沈云舒给破了,这次再不成,小心你的脑袋!”
掌柜忙站起来,附在沈希文耳朵,嘀嘀咕咕的说:“我找人跟踪沈云舒,只要她去水云间,我就找人把水云间给......到时再低价买过来,那水云间就是三公子的了。”
......
次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这是约定好王巧颜进入沈家门,嫁与沈凌炎做续弦的日子。
沈府里张灯结彩,到处张贴着大喜字,一眼望去,红彤彤一片。
沈二老爷沈凌炎身穿大红喜服,胸系红球,坐在相熟的宾客中敬酒,因是续弦,比不得头次娶妻,不能张扬的大办,只是找了相熟的友人及家眷来喝喜酒。
友人张口就恭喜,却并不提及众所周知的娶亲原因。
“凌炎兄颇有艳福,这位王小姐年轻貌美,据说温柔体贴,从不发脾气,常面带笑容,有福相啊。”
沈凌炎只是打了哈哈道谢,并没有接话提王巧颜,有人与他说过王巧颜嚣张跋扈,这会友人又跟他说她温柔体贴,不知该相信谁。
那日虽与她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可是两人都是睡着的,他对她的脾性并不了解,毕竟花骨朵的年纪,年轻貌美倒是真的。
当初得知陛下赐婚她与独孤世子,他确实松了口气,还喝酒庆祝了,只因得知她嚣张的过去。
如今木以成舟,想着她进了沈家门,一切就由他说了算,没有什么是多揍几顿解决不了的。
曾经的发妻娶进门时还温柔乖巧,就因管束的少,打的更少,才让她撒泼打滚,骑到头上辱骂自己。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会从一开始,便使用武力教育这位续弦,不听话就打到她听话为止,大不了再弄死一个。
想到这里,他酒喝的越来越舒心,把大哥劝解他要善待王巧颜的话,全抛到脑后。
待酒局散了,客人也迷迷糊糊地离开沈府,沈凌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东倒西歪地进了大红喜房。
这个房间就是曾经发妻住的地方,因为他院子里就这个房间最大,所以重新装饰一番,换了床铺家具和摆设,便再次利用起来。
丫鬟推开房门,把沈凌炎扶进去。
这时王巧颜正盖着红盖头,乖乖地坐在喜床上,纵然嚣张惯了,可这成亲还是头一回,没有经验,听见有人进来了,猜到会是那面方耳大的新夫君,上次只匆匆瞥过一眼,只记得那张方脸,其他的根本记不得。
此时还有些期待,嫁人前,母亲也与她详谈过,说尽了他的好话,什么为人稳重,年龄大疼人之类的,她也慢慢地接受了,甚至有些小期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母亲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知道改变不了女儿嫁过去的事实,只能用这种方法规劝女儿,生怕女儿惹出事端,要是成婚头晚就闹出人命,女儿真就没法活了。
沈凌炎醉眼看过去,总觉得很不协调。
因为王巧颜身旁竟然站着两个男护卫,哪家成婚也不会让男护卫在婚房里待着。
他越看越扎眼,怒喝道:“没规矩,给我滚出去,谁家允许男人守着新妇。”
“滚出去!”
听着他大呵声,两个护卫只是瞅了他一眼,依旧立在王巧颜两侧,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出去吧!”忽听得王巧颜的同意,两人才告辞退了出去。
待人一离开婚房,沈凌炎便在酒精地作用下,精虫上脑,直接向王巧颜扑去,上下齐手。
......
“啊~”一声惨叫,声音之大,就连远在沈
府边缘居住的云舒都听到了。
不一会儿,子婳从如意阁门外匆匆跑回来,进了小姐的闺房,关上房门,蹲在床前,对小姐说,“小姐,我刚从二老爷院子打听到消息,说是王小姐用短刀刺伤了二老爷的大腿,床上全是血。”
“新婚之夜,这沈凌炎如何惹了她?”
听见小姐询问,子婳再说,“没人知道,不过二老爷进房时,王小姐的两个护卫守在里面,二老爷见了万分生气,当时就把两人吼了出去。”
“那定是他借着酒劲与王巧颜发脾气,结果遇到了更硬的茬,结果就这样了。”其实云舒猜测的也并不多。
那两位新婚夫妻,确实开始还挺好,就在两人缠绕在床上恩爱时,沈凌炎语气极差的提到两个护卫,因喝了酒,胡乱说他们与王巧颜有染,这才让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痛下杀手,用随身携带,后藏于枕下的锋利短刀,胡乱刺入他大腿。
接连几日,沈府里大夫不断,在沈凌怀的授意下,沈大夫人劝说王巧颜要以夫为尊,三从四德,可是王巧颜有个做贵妃的姑姑,皇亲贵戚谁敢惹?
对于这位有背景的大小姐,三从四德这些规矩,完全约束不了她,纯把沈大夫人的话,当个屁放了,还不耐烦道:“大早上请我来就为这事?烦不烦!少在我耳边唠叨!”
沈大夫人面上依旧和气地劝解。
“贵妃姑姑都不舍得训我,你一个人老珠黄的小官夫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育我?”
不在听沈大夫人废话,王巧颜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沈大夫人又摔摔打打的发泄心中气愤,经奶娘方妈妈好声安慰,才渐渐消火。
自此,沈大夫人没有再找过她,对她不闻不问,日子倒也安静。
她也没空找沈大夫人麻烦,每日出门逛街购物,偶尔回家省亲,更加自在,而她身旁自然少不了男护卫的陪伴。
这种行为看在沈凌怀眼里,总是私下当着沈大夫人的面,痛斥王巧颜不知羞耻,可却不敢当着王巧颜的面说,更何况他也见不到早出晚归,有时还不归家的二弟媳。
其实沈凌怀有次婉转地训斥过王巧颜,却让她不管不顾地言语顶撞回去。这样便没有第二次。
但出了沈府,她王巧颜还是一副温柔体贴,面带笑容的大小姐。
沈府这种压抑的氛围,影响不到云舒及森柔,两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尤其是云舒,在家陪伴了母亲多日,便在一个傍晚,独自一人向水云间走去。
然而她刚进了准备打样的水云间,人群中有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普通到扔人堆里根本认不出的地步,他从对面的一个角落匆匆跑开,进了不远处的舒心铺。
这个普通男子的闪现,水云间里面的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