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爸爸是不是死了?
她坐到陈询对面,“实在不好意思把你家变成了这样,被骗这件事我认,能不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然后搬出去。”
“好。”
陈询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声。
秦鱼藻看了看另外一个卧室,“陈先生,那个卧室一直没人住,不过很干净,你看……”
陈询起身走向卧室,“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秦鱼藻见陈询回到卧室,她呆坐在客厅默默流泪,深吸几口气止住眼泪洗了一把脸之后这才回到卧室。
这一晚,陈询睡的香甜。
这一晚,秦鱼藻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陈询早早起来,他见秦鱼藻已经在厨房忙碌。
看到陈询起来,秦鱼藻满脸歉意,“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事,我习惯早起。”
陈询来到露台打了一套拳。
还是家乡的空气好。
回到房间后见那个小女孩也起来了,看头发好像不是真的,不过依旧好看。
小女孩乖巧的坐在餐桌旁见到陈询甜甜的打招呼,“叔叔早安。”
“早安。”
秦鱼藻把早饭端上来,“陈先生,多做了一些,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闻起来味道不错。”陈询洗了手,坐了过去。
秦鱼藻的厨艺确实不错,皮蛋瘦肉粥,自己腌制的小咸菜还有各种造型的卡通馒头。
因为陈询坐过来,母女两个吃的很沉默。
吃着吃着陈询愣住了,那个小女孩鼻子里开始流血,秦鱼藻看了陈询一眼,“对不起。”
说了一声,她急忙用纸帮小女孩擦血,这血就跟止不住一样浸透了一张又一张的纸。
秦鱼藻边擦边落泪。
“妈妈不哭,我不疼,一点不疼。”
秦鱼藻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她不断的去帮小女孩擦血,几分钟后血才止住。
她带着小女孩去洗了脸,把小女孩送到了卧室又来收拾厨房。
陈询已经坐在客厅,他见秦鱼藻收拾完才开口,“白血病?”
秦鱼藻点了点头,连忙开口,“不传染的,我们会尽快搬走。”
“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
“还没,就算……就算找到了,也治不起。”
“孩子的爸爸呢?”
“她没爸爸。”秦鱼藻的脸色忽然冷了一些。
小女孩有爸爸,可她不知道是谁,想起那个雨夜她的心就针扎一样的疼。
她在雨夜昏迷,只以为被抢劫,没想到却怀了孩子,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这改变了她的人生,而她没舍得在那个时候把孩子给打了。
“我可以去试试。”
秦鱼藻一愣。
陈询再次道:“我可以试试是否能和你女儿匹配上。”
秦鱼藻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陈询再次道:“你不是有这套房吗,如果配型成功的话,凭现在的房价把这套房卖了,应该治得起。”
秦鱼藻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询。
“卖房的钱算借你的,以后慢慢还。”陈询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烟,你收拾收拾一会去医院做配型。”
秦鱼藻作势就要跪下被陈询一把扶住,“别跪,你女儿长的很可爱,我和她有眼缘,愿意帮她这个忙。”
陈询留下一句话走出房间,他到楼下点了一根烟。
这五年总杀人了,没想到帮人的感觉比杀人更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一套房,他又怎么可能在乎呢?
再说,只是他自己找人把这套房买下来。
不多时,秦鱼藻带着小女孩下了楼,下楼后的小女孩噗通一下就跪在陈询脚下,“谢谢叔叔。”
陈询急忙把小女孩抱起来,“不仅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孩子也不能轻易下跪,知道吗?”
“知道。”
秦鱼藻见陈询抱着女儿,心头有些泛酸,她多么希望有个正常的家庭。
很快秦鱼藻叫了一辆车,直奔市医院那边赶去。
到医院一个多小时后几人就出来了,配型的结果话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出来。
秦诺诺是被陈询抱着出来的,这小丫头很喜欢粘着陈询,哪怕刚刚认识她却一点不认生。
她小声问道:“叔叔,你忙吗?”
“不忙,怎么了?”
“那你能带诺诺回家吗,妈妈还要去上班。”
“诺诺。”秦鱼藻盯着女儿,“我能送你回去。”
陈询笑了笑,“我刚回来也没什么事,你该去上班上班我带她回去就好。”
秦鱼藻又是一番道谢,这才去上班。
回去的路上,陈询和小诺诺聊着天,也知道了一些这对母女的基本信息。
诺诺患病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允许职工总请假,哪怕秦鱼藻有一定的学历,现在却是跑到工厂上班,计件的那种时间上自由一些。
诺诺已经休学,平时都是自己在家。
回到家后陈询陪着诺诺玩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对于普通人而言配型的结果要等一周,陈询并非普通人。
他也不止是自己进行配型。
“陈先生,配型结果出来了,你和那个叫秦诺诺的小女孩配型成功,是非常成功。”
“还有,小吕那小子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戏说秦诺诺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所以进行了dna匹配。”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什么?
开什么玩笑?
陈询脸色冷了一些,“再乱开这种玩笑,我把你们的脸踹成屁股。”
“陈先生,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
陈询挂了电话问了问诺诺的年龄,今年刚刚四岁。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老东西,我五年前刚被你带走的时候,是不是在云海造了什么孽缘?”
“让我想想啊,想起来了。”对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刚带你走的时候给你打了一针,你就魔怔了,下着大雨跑出去了。”
“老子找到你的时候,你小子一丝不挂的在雨夜狂奔,说不定还真造孽了。”
……
陈询挂了电话看向诺诺,那种亲近感更浓了。
“诺诺,你妈妈跟你说过你爸爸的事情吗?”
诺诺摇头,“没有,每次我提起爸爸,妈妈就非常生气,还会偷偷的哭,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已经懂事了,叔叔你告诉我,我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
“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