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讯
宋玉婵以为夔烛说的抓人，是人已经在缉查队。
结果在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内升起了挡板，把后排车厢遮的严严实实。
玉溪街的缉查队肃严的门口守着几位巡逻的巡查队队员。黑色的帅气越野车一落地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夔烛一手拿着她的包，一手打开后车厢。然后从里面提出来一个被麻绳绑的死死的人。
宋玉婵刚刚在车上打了一个小盹，看着手里提着人的夔烛不由得把眼睛睁大了些。
嗯，什么时候，原来后面一直塞着一个人吗?
“这就是那个清洁工，赵杰。”
在她纳闷之际，夔烛出言解释。
名为赵杰的男人身形矮小，不修边幅，是旧城区最常见的流浪汉。不过他现在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对夔烛的恐惧，悬在空中抖的不成样子。
嘴巴被胶带缠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不成语句的细碎气音。
夔烛性子不服管教放荡不羁，以前由于身上的的不稳定性接的都是些黑活，处理异种，处理叛徒，耐性少的可怜，直接出手打服就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多了个娇气的小东西。
需要谨慎点才行。
尤其这种和上面盘根错杂的事，越是深入越是麻烦。
“你想干什么?”
“先生请止步，这是缉查队......”
守门的缉查队队员被手里提着人来势汹汹的银眼男人，弄得心惊肉跳，拿着木仓就准备对上。
“放下来，小心走火。”
夔烛耸肩，肩上还背着个他气质十分不符的小包，拉着宋玉婵径直越过他们。
不过一瞬间，他们手里的木仓的表面上就覆盖了一层寒气凛冽的黑色结晶，迅速蔓延，不过一瞬间他们手里的木仓就被完全覆盖。
跟在他身后的宋玉婵也是心惊肉跳，感觉这样和恐*份子一样，也难怪这些巡察员这样惊慌失措了。
不用男人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因为踏入大厅的那一刻，他手里的赵杰就被随意的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时间人来人往的大厅寂静无声，防备的目光齐齐看来。
夔烛的动作行如流水，仿佛是在做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地上的赵杰痛的蜷缩一团痛苦呻吟。
宋玉婵感觉到看过了的视线，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侧着往前面高大的男人身后移动。
心里默默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清洁工赵杰，人我带来了，开始审讯吧。”夔烛不紧不慢的环绕一周，大掌把玩着身后人柔软的小手。
“我靠!袭击!”
从楼上下来的柯煜手里拿着个咬了一半的三明治，看到下面大厅的场景反射性的想要拔木仓，听到夔烛的话又讪讪放下，“不是，我还以为有人袭击，这阵仗搞的。”
“夔烛是吧，你的观察员呢?”
柯煜还奇怪，什么人敢袭击共生联盟下面的官方势力呢，原来是这位异端啊，那就正常了。
异端的精神状态不大稳定，算了，别说异端了。昨天晚上整理了一晚上刘小姐的账本，都快不认识0这个数字了，他个打工人都要精神不正常了。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玉婵颤颤巍巍的在夔烛身后举起手，明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好多人。
柯煜探了一下头，看到宋玉婵，出声吆喝，
“诶诶，大家伙都忙去，忙去!都是误会误会啊!”
这大嗓门的吆喝，大厅的人顿时各忙各的去了。
柯煜想到上次被周寒怼的话，愤然的咬了口手里的三明治。
嗯，前几天不还是寒哥的小助理吗?怎么一下成s级异端的观察员了。
柯煜心里纳闷着，但到底没问出来，招呼门口端着变成黑晶的木仓发呆的队员，“来，帮忙能把人抬上二楼。”
说完他又对着宋玉婵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跟着上楼，“审讯室在楼上，上来吧。”
*
缉查队307审讯室。
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审讯室里面的审问差不多到了尾声。
宋玉婵接过柯煜递过来摸鱼的零食说了一声谢谢，目光转向上方的屏幕。
“我没多少时间，再不说直接给你拿去喂异种。是喜欢被绞肉机搅成肉泥还是被血章吸干，如果喜欢点偏门的异种我也能帮你。”
已经习惯强灯对照的赵杰胡子拉碴，垂头丧气低头，喉咙发出呼呼的气音，听到夔烛的威胁脸色煞白。
一系列的精神强压和诱导早就把他的心理防线击垮的差不多，蒋柏唱白脸，夔烛唱红脸，两个人配合的还挺好。
赵杰抬起满着猩红血丝的眼眸，直直对上摄像头的方向，看得屏幕这边的
宋玉婵心跳不自觉的落了一拍。
她听到他声线沙哑的犹如破裂的风箱中挤出的嗓音，“我压根不是什么清洁工，你们说的是我的端脑打到缉查队的确实没错，我只是这片区域派货的......昨天我接到命令他们让我到这里来拿账本。”
说到这赵杰的声线染上怨恨。
“那个死女人偷偷记账!想拿东西威胁，但她不是我杀的，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那你为什么会主动给缉查队打来电话?”
负责记录的蒋柏捏了捏鼻尖，有些疲惫，抬头道:“既然是要拿账本，为什么账本也没拿到，反而冒充清洁工给缉查队打电话?”
赵杰情绪激动的骂道，“老子妈的碰到鬼东西了，妈的!”用头狠狠地把桌子敲得“砰砰”响。
“不要说脏话，你碰到了什么鬼东西?”
夔烛看了眼摄像头的位置，皱眉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警告。
真是的，带坏人多不好。
赵杰真是怕眼前这个银灰色眼眸的男人，缩了缩脖子，继续道，“我本来准备拿了账本就走，结果刚进那女人家门就闪到了楼下，跟碰鬼了一样，身体动不了，只有脑子是清醒的。”
“这个味道很好吃，来个?”柯煜跟看电影似的，松弛的很，又拆了包薯片首先递到宋玉婵面前。
宋玉婵:“......”
她目光瞟向他手里的薯片，这个味道确实不错来着，“谢谢，我也喜欢这个味道。”
还没有吃早饭，确实有点饿了，来一点的话没关系吧。
手里拿着薯片，里面的审讯也到达高潮了。
“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一个黑影用我的端脑给巡查队打电话，就是和影子一样的人，没有脸。”
赵杰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奇怪，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张口就说我是玉溪街老区这边10楼的清洁工，这边发生的命案！打完电话黑影就没了。”
“事没办成反而引来缉查队，那边不会放过我，我回去收拾东西就准备跑。人还没检票，就被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