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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传国玉玺,顾危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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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青璃这几日,天天被石少轩吴正清等人拉着去赶海捉螃蟹,和他们玩熟了,黑了不少。

眉眼间的不自在也退去了不少,多了几分属于少年人的轻快活泼。

他原本就是这种活泼的少年,只是和周边人都不熟,才会沉默寡言。

此刻,风间青璃笑道:“谢姑娘,你还记得我帮你修复的玉石吗?”

谢菱愣了半晌,才猛然想起这个东西,她还真的把这茬给忘了。

她心虚的说:“没忘记没忘记,怎么了?你修好了?”

风间青璃点点头,“对。但是是你们的东西,我没仔细看,你去将顾公子喊来,我们一起看吧。”

谢菱笑道:“你怎么这么拘谨,没什么的。”

风间青璃这孩子真是……太有分寸感了。

接着转身去喊顾危。

顾危正在和徐行之,吴大强他们一众男人喝酒。

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酒量惊人,喝了几坛子酒,脸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眼尾泛起浅浅的薄红。

看见谢菱过来,顾危立刻就站起了身,抓住她的手,问道。

“阿菱,怎么了?”

谢菱说了风间青璃的事情。

顾危点点头,放下酒杯和兄弟们道了一下歉,便和谢菱一起往风间青璃房间走。

进了房间,风间青璃点燃一根蜡烛,小心翼翼的从最上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

“就是这个了,那我开了?”

顾危谢菱二人异口同声说道:“好。”

风间青璃缓缓打开了盒子。

随着他的动作,锦盒里一点点露出玉白色的亮光,璀璨而莹润。

当盒盖彻底打开的时候,更是将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如白昼。

三人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等适应完刺眼的光线后,才望向盒子里的东西。

风间青璃道:“我之前修复都是在白天,修复好就放进盒子里,都不知道这玉石这么亮………”

顾危凝眸,一块玉石莹润透亮便可价值连城。

这块玉石到底是什么,如此亮白,几乎都快赶上夜明珠了,怕是已经不能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谢菱的声音响起,“这玉石,上面有图案。”

她立刻拿起来,“你们看。”

顾危和风间青璃凑过来。

顾危眼眶一下瞪大。

“这是玉玺!”

风间青璃也睁大眼仔细打量,应和道:“对,就是玉玺,上面刻着云龙纹,但是只有一个头……..所以这是玉玺的一部分!”

顾危以前在北江皇帝的书房是见过玉玺的,只是那块玉玺,无论是从做工还是雕刻的精细度,都和这块差远了。

这一块玉玺,虽然是残缺的,但上面雕刻的龙纹栩栩如生,庄严而肃穆,羊脂白玉温润,透露出高贵的气息。

风间青璃弯着腰又仔细打量了片刻,低声道:“青龙纹,有鳞片…….如果没判断错,这应该是尊贵的周王朝的玉玺。”

顾危皱眉,“周王朝?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吧?传说周王朝的始皇天子用和氏璧篆刻了第一块传国玉玺,印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随着周王朝的没落,这块玉玺也消失了。”

风间青璃点点头,眼里满是崇拜,“周王朝的始皇天子是历史上最出名的皇帝,功过五帝,利过三皇,他的玉玺竟然是由我修复的,天呐!”

他说着说着,几乎快要给报那块玉玺跪下去,热泪盈眶的大吼:“爷爷,我出息了!”

风家族是周王朝的依附世家,估计风家的孩子从小经受的教育就是崇尚周王朝,所以他才会这么激动。

谢菱没想到风间青璃这孩子,内里竟然还是一个中二少年。

赶紧将他扶起来,“我这里还有一张图纸,你看看。”

风间青璃郑重其事的接过图纸,尊敬的捧在手心,思忖片刻,轻声说:“这个玉玺只是一部分,所以这个图纸百分之八十画的是剩下的玉玺碎片所在地。

天下早有传言,得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我们得收好了,千万不能视人。”

谢菱也深谙这个道理,赶紧将图纸收好。

顾危说出自己的推测,“这玉玺后,一定隐藏着很多秘密或者宝物。不然周王朝不会费这么大劲分成碎片,又是修建宫室,又是牺牲姒家这么大的建筑世家。”

“对。”风间青璃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一定要挖出周王朝的秘密,找出周王朝的灭国真相!帮你们拿到宝物!”

顾危拍了拍风间青璃的肩膀,“好。有斗志。”

风间青璃被顾危这么一夸,脸有些热,“我会努力的。”

谢菱将玉玺碎片放好,和图纸一起放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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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一道少女声音。

“风间青璃,在吗?我来了。”

顾危和谢菱齐齐望向他。

风间青璃俊脸蹭一下就爆红了,连忙摆手,“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顾危勾唇,“没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常。”

赶紧拉着谢菱衣袖开溜,不想打扰小情侣二人世界。

没想到二人刚一出门,就和一个黑衣少女撞上。

少女手里提着一盏明灯,长发梳成马尾,眉眼明丽动人,带着几分英气。

谢菱瞪大眼,“正清?”

吴正清刚刚没听见风间青璃的声音,还以为他又在看书,就自作主张进来了。

没想到会遇见顾危和谢菱。

她小脸也是瞬间便红了,手里提着的灯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慌慌张张的解释,“我只是来找风间青璃问事情的,真的!”

谢菱和顾危对视一眼,点点头,赶紧走了,身后传来吴正清急切的声音。

“我真的是来咨询上古武学问题的!”

二人一口气跑回了房间。

谢菱感叹,“初恋真美好啊。懵懵懂懂,青涩稚嫩。”

顾危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谈恋爱?”

谢菱虽然自己是个大直女,但分析起别人的感情来头头是道,“根据我的分析,他们应该不是在谈恋爱,而是还处于暗恋阶段。

这么晚了,还是在理法森严的古代,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得现在?所以一定是两人都心照不宣选在了这个时候。

而且啊,要是真的没有对彼此心生好感,他们刚刚为什么这么慌张?最后啊……..唔!”

顾危一下欺身而上,堵住了谢菱的唇,男人清润的气息瞬间将谢菱包围。

谢菱杏眼圆睁。

顾危单手掐住谢菱的腰,酒意后知后觉上来了,清墨般的桃花眼似醉非醉,含着笑意。

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胭脂,语气勾魂摄魄,压低嗓音:“娘子这么会分析,不如分析分析我,嗯?”

顾危说着话,一把将谢菱推倒在了身后的床上,凑近她耳畔,低声说:“娘子,怎么不回答我?”

谢菱推他推不开,没好气问道:“分析你什么?”

顾危不停的蹭谢菱,“分析我为什么这么爱你。”

谢菱轻笑,“莫非.......因为我长得好看?”

这句话说完,谢菱内心自己恶寒了一下。

顾危摇头,“不是。”

谢菱单手支着下颌,歪头,“那是因为什么?”

顾危一下咬住谢菱耳朵,“因为是你。”

谢菱被热气撩得咯吱咯吱笑,一边拍打顾危的手臂,“快下去,好好睡觉。”

顾危摇头,声音低沉撩人,带着些醉意,“我不,我就要蹭着你睡。”

谢菱无奈,只好学着顾危咬住他耳朵,“你下不下去?天儿这么热,我们黏在一起怎么睡?再不下去我用力了。”

顾危蹭得更紧了,将头埋在谢菱颈窝,“热就热。用力就用力,反正就要黏你。”

谢菱无奈,狠狠咬了一下,将顾危耳朵咬出一道深红的印记,认命的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

“快睡。”

顾危酒壮人胆,两只手撑在谢菱身侧,“你还没亲我呢。”

谢菱瞪大眼,“咬你耳朵也是亲。”

顾危摇头,“不,我要真亲。”

谢菱只好仰头,亲亲碰了一下顾危的嘴唇。

顾危乘胜追击,一只手屈起,一只手揽住谢菱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直把他自己吻得气息紊乱,呼吸不畅,喉结不停上下滚动。

可眼眸往下一看。

谢菱还是很平静。

杏眼清凌凌的,冷着一张清丽俏脸,语气淡漠的问他。

“亲好了没。”

顾危失笑,桃花眼弯起,捏了捏谢菱的小脸,语气有些无奈,“阿菱,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谢菱偏过头,正想说话,突然感觉自己腰肢微微酸痛,小腹传来一阵奇异的暖流。

她皱了皱眉,这感觉…….

顾危察觉到谢菱的情绪变化,也不逗她了,立刻直起身子,询问:“怎么啦阿菱?”

“你起来,我好像…….”

顾危赶紧翻过身,睡在一旁的床榻上,紧张的盯着谢菱看。

谢菱撩起裙摆,往身下看去,只见雪白的裙摆上沾染了点点红梅。

十五岁,她终于来葵水了…….

紧接着小腹一紧,整个身体仿佛置于阴冷的寒潭,涩然冷冽,谢菱小脸蓦地煞白。

这具身体早些年被压迫欺负太多,幼年时

又在冷水里泡过很久,所以发育慢,来葵水比较晚,最重要的是还痛经。

谢菱在末世的身体是不痛经的,她真的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觉。

静脉骨髓仿佛冻在了三九寒天,又仿佛有一万根针在扎,十指一下就抓紧了,浑身紧绷,痛得瑟瑟发抖。

顾危看得担忧不已,连忙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语气急切:“怎么了?阿菱,你怎么了?”

谢菱摇头,闭上眼从空间取出了一盒止痛药和夜用卫生巾,径直将止痛药放入嘴里,又给自己扎了几针,总算缓解了一些疼痛。

她紧接着又让顾危出去,自己换上了卫生巾。

可骨子里传出来的那股冷意还是没有消散。

流放一路太忙了,都没有好好调理身体。

灵泉水淬炼的是外在的身体状态和皮肤等,内里还是得靠慢慢调养。

顾危急得不行,长眉皱起,“阿菱,很痛吗?我该怎么帮你?”

“没事,睡觉吧,已经不痛了。”

谢菱回答。

同时心想自己得好好调理一下这具身体了,不然痛经的滋味真难受。

顾危见谢菱捂着小腹,也伸出温暖的大掌放在谢菱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清寂的室内只留下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像在哄小孩子入睡。

“小肚小肚不疼了。不然我们阿菱要睡不着了。”

谢菱好受了不少,渐渐进入了梦乡。

顾危却是一宿没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他就跑去找了裴氏,支支吾吾大半天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裴氏抽了他两下,他才好意思说出来。

裴氏听见也是担忧得不行,赶紧找到自己的姐妹们,网罗了十几个治疗痛经的法子。

顾危将法子里的食材药物全找到,制成了汤药,放在了谢菱床边。

谢菱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十几冒着热气的碗,里面有浓郁清苦的药汁,也有冒着丝丝甜气的红糖姜水…….

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手心放着一张帕子,声音温和。

“阿菱,你先漱牙洁面。”

谢菱抬眼,顾危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她清了清嗓子,“不疼了已经。”

顾危眼里冒出喜悦的光,“那就好。但你也得喝一些,这些是调理身体的,身体好了,以后就不痛了。”

谁大早上会喜欢喝清苦的中药?光是闻着味道谢菱就头疼,于是瓮声瓮气的说:“不喝。”

顾危眉眼温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拍了拍谢菱的背,“乖,喝一样。这个甜,喝这个。”

接着,将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递到谢菱嘴边。

谢菱撇撇嘴,对上顾危温柔的眼神,叹了口气,抬起碗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的熬得不错,清清甜甜的,姜水和红糖比例混合得很好,不冲鼻子。

谢菱当然不知道,这是顾危自己尝了四五遍,才熬出来的最终版本,不好喝才怪。

包括那些谢菱不想喝的苦药汁,都是顾危自己一一尝过的。

出门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二人发现,除了他俩,所有人都不见了,门口隐隐传来百姓的喧哗声。

估计大家伙儿又去卖麻辣海鲜了。

这几日的存货还有不少,全部做下来可以卖个两天,赚几百两银子。

交州人热情又好美食,大方得很,才刚放上去,不一会儿又被哄抢没了。

第三日,海鲜存货全部卖光了,众人收拾行李包裹,准备前往思南县,陪顾危上任知县。

大伙儿都有些激动。

日后再也不用逃荒,居无定所,随波逐流了!

他们终于可以安定下来,有稳定的住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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