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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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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寸许金光,这可比林毅所造成的异象要大多了!”

“咦?此人是岳麓书院的颜回啊,此子虽然入院时间不长,但诗才不错啊!

“……”

无数目光汇聚在起身拱手的一名唇红齿白、长相俊美无比的年轻儒生身上,皆是认出后者的身份。

“聂老头!你们书院这颜回不错!”朱子言暗暗点头道。

聂辰暝勉强一笑,道:“颜回虽不错,但与你们的柳如是还是差距不小!”

朱子言嘴角笑意更浓,与聂辰暝商量了下,给了颜回‘乙下’的评分。

颜回下巴微抬,目光却转向了慕枫和程颐,发现慕枫在发呆,程颐在冥思苦想。

这让颜回脸色微沉,有心提醒,但想到考核者不可交头接耳的规矩,只能闷闷不乐地前往场外等待。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学子顺利出诗,而且得到乙以上评分的人数也逐渐多起来了。

但令聂辰暝、颜回等人脸色难看的是,得到乙以上评分的人大部分都是黑白书院的学子,而岳麓书院的却寥寥无几。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两大学院的总分差距自然进一步拉大了。

“呼!终于是完成了!”

程颐松了一口气,将作好的诗句传给了两位亚圣,紧接着圣人石像便爆发出尺许长的金芒。

“这程颐引发的异象比颜回更惊人,看来他所作的诗句更加惊艳啊!”

众人抬头看去,直勾勾盯着逐渐浮现在圣人石像前的一行行金字的内容,上面写着:

“翠羽明珰尚俨然,湖云祠树碧于烟。行人系缆月初堕,门外野风开白莲。”

聂辰暝、朱子言两人皆是点头,此诗无论是意境还是韵脚都要高于颜回以及其余学子所作之诗句。

而且从圣人石像的异象反应也能看得出来,此诗是目前水平最高的诗句了。

朱子言与聂辰暝商量了下,便是给了程颐‘乙上’的评分。

而此评分是目前最高评分,无论是岳麓书院还是黑白书院,还无人能超过此评分。

程颐见此,目光略有些黯淡,这首诗是他绞尽脑汁又灵感乍现方才超水平作出来的。

他原以为他能凭借这首诗得到甲级以上的评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大师兄!你竟能作出这么好的一首诗,这不像是你的水平啊!”

程颐走至场外后,颜回凑了过来,悄咪咪地道。

程颐干咳一声,道:“为兄也是灵机一动,超水平发挥而已,能得到乙上评分也算是有侥幸的成分!”

颜回点点头,又有些唉声叹气地道:“大师兄!此次我们岳麓书院应该是输定了!我们与黑白书院的总分差距太大了!”

程颐脸色一沉,道:“目前我们还差多少?”

颜回沉声道:“我算了下,大概还差五十五个甲级评分!也就是说,我们要扳平,剩下的人至少也要有五十五人能得到甲下的评分!”

“而且若是黑白书院的人继续得分的话,五十五个甲下根本不够,至少也得是甲中才有赢得希望。”

程颐一脸苦笑,道:“原来我们差了这么多!场中我们岳麓书院的同窗只剩下三十多个了,就算每人都得甲中也难以回天,除非都能得甲上!”

颜回沉默了下来,程颐这话根本是天方夜谭。

目前诗赋关最高评分就是程颐,评分也仅仅只是‘乙上’而已。

黑白书院的人也算到了两院的差距,一个个学子都是谈笑风生,一脸的轻松。

在他们看来,就算他们剩下的数十人都不得分,他们黑白书院也赢定了。

就算是朱子言、君言墨等人也是一脸轻松写意地交谈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反观聂辰暝、杜如晦等岳麓书院的人,则是一片死气沉沉,一脸绝望。

“岳麓书院输了!看样子这圣庙是没机会开启了!”

姜辰默默看着场中越来越少的学子,摇头失笑,语气中倒是有些遗憾。

两院诗会的赌约,他也是有所耳闻,知道唯有岳麓书院胜出,聂辰暝得到钥匙会开启圣庙。

但朱子言则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故而,姜辰心底深处,还是希望岳麓书院能赢,然后再见一次圣庙开启的盛况。

但现在,这个希望是要破灭了!

姜若曦则是叹了口气,道:“是啊!就算王朗再次作出千古名诗,那也难以力挽狂澜了!岳麓书院输的不冤,两者差距太大!”

在众人叹息中,时间慢慢流逝,而场中的学子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两人。

这两人,一人是发呆的慕枫,一人则是冥思苦想的柳如是。

此时的柳如是,完全没将慕枫放在眼里,心里也知道他们黑白书院赢定了。

但他依旧拼命思考,为的就是想要在姜若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要写出一首令人叹为观止的诗句,以此让姜若曦高看一眼,从而让后者主动招他为诗词翰林。

终于,柳如是以浩然正气为笔,重重

落下了最后一笔,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两位亚圣!学生已经写好了!”

柳如是起身,先后对聂辰暝、朱子言拱手一礼。

“哈哈!好!如是,你苦思冥想如此之久,其所作之诗定然是佳作!”

朱子言夸赞不已,袖袍一挥,柳如是前面玉石小台上的金字飞掠而出,悬浮在圣人石像前。

忽地,圣人石像迸发出璀璨的金芒,其金芒不断衍生疯长,竟足足蔓延丈许长。

在场众人尽皆震撼!

毫无疑问,柳如是诗句所引起的圣人异象,是至今为止最为轰动的。

纵然是姜若曦,也不由多看了眼柳如是,旋即目光重新落在了圣人石像前的一行行金字上。

“名山大壑登临遍,独此垣中未入门。病间始知身在系,几回白日几黄昏。”姜若曦轻声喃喃,美眸中的光芒却越发明亮。

此诗好,甚好,非常好!

这首诗看似写山,实则写人生境况,以山喻人生,其境界颇高。

朱子言、聂辰暝两位亚圣也是看得称赞不已,其他大儒也都是一脸欣赏。

场外的众多高雅人士,更是高谈阔论,口中满是溢美之词,几乎把柳如是夸到了天上。

“柳如是,甲下!”在与朱子言商讨完后,聂辰暝朗声道。

哗!

此评分一出,众皆哗然,这算是此次诗赋关中评分最高的一首,亦是唯一一首评分在甲级以上的诗句。

柳如是整理了下衣衫,他傲然地斜睨了慕枫一眼,旋即收回了目光,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场外。

而他一走出去,立马就被黑白书院的学子们团团围住,一道道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几乎把柳如是夸到了天上去了。

颜回、程颐等一众岳麓书院的学子们,则是默默低下了头,犹如缩脖子的鸵鸟,自卑的不敢抬头。

而在场所有人都忽略了还在场中的慕枫,或者说是无视。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仅剩的慕枫根本无力回天了,就算他得了个甲上,也无法让岳麓书院反败为胜了。

“呵呵!聂老头,你们输了,让王朗可以下来了,他作不作诗已经并不影响成败了!”朱子言笑着看向聂辰暝。

聂辰暝脸色难看至极,他抬头看向慕枫,刚要开口的时候,只见抬头发呆的慕枫,终于有了动静。

“两位亚圣!我粗略的算过,岳麓书院差了黑白书院大概五十个甲上评分!

若是我能作出五十首以上评分在甲上以上的诗句!不知可否算岳麓书院赢呢?”

慕枫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奔雷般响彻在整个圣庙。

无论是两位亚圣、十位大儒还是柳如是等一众学子还是场外的吃瓜群众,都是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慕枫。

朱子言笑了出来,道:“王朗!你可知评分在甲上的诗句有多难吗?此诗一出,圣人石像至少喷发出百丈以上的金光!”

“别说是五十首了,就算是一首,那也几乎是无人办得到!你虽然有作出过《雨霖铃》这等名词,但想要做到这一步,不可能!”

聂辰暝张了张嘴,则是沉默了下来,他与朱子言的想法差不多,慕枫所说的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相信慕枫能当场作出一两首,但一下子作出五十首以上甲上的诗词,那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哪有人可以一下子就作出五十首以上的千古名诗呢?那太不切实际了。

“若我真能作出五十首以上甲上评分的诗句呢?”慕枫坚持问道。

朱子言眉头蹙起,颇为不悦地哼道:“若你真能做到,理应你们岳麓书院赢!”

场外众人也都是笑了起来,而且笑容中满是嘲弄之意。

慕枫也笑了,哈哈大笑道:“大师兄,可否为我代笔,替我写诗!”

慕枫的字太丑了,他不愿当众出丑,故而才特意让程颐来代笔、

程颐连忙上前,跪坐在慕枫的玉石小台前,对慕枫道:“王师弟,尽管作诗,我替你写!”

慕枫傲然而立,在无数人目光之下,他缓缓开口,念出了第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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