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章 凶狠
“哎呀，方将军，你看我竟然忘了正事。从十一月初十日建奴蒙盗近万人在怀安卫、天成卫、镇虏卫、阳和卫境内肆意抢掠，我父亲宣府总兵带兵在太平堡外与建奴大军决战，未能取胜，不得不坚守在太平堡内等待援军！我今天来，就是传达总兵命令，让你带着手下队伍前去增援！”
侯拱极终究丢不下自己公子哥儿的身份，而把本来一件私人请求之事，弄成了公事公办。
啥怀安卫、天成卫、镇虏卫、阳和卫出事了，与俺有毛钱关系么？当然，真说起来肯定有关系。
不过，这调兵……
“侯大人，蒙盗寇边，为何没有传檄四方？”方远问道。
“方将军，这，传檄四方，天下皆知，这不何规矩啊！”侯拱极有些懵。
侯拱极如此一说，方远知道自己犯了常识性错误了，以为是后世那个信息时代，发生了事啥都知道泥。
所以他立即换了一个话题：“侯大人带有调兵手令么？”
“这……”侯拱极此时才想起，此次来是想私人找方远，而且这事还不能让黄科、宋维成等知道，说白了想让方远私人卖力给侯家父子立功赎罪。
“呃，方大人你好！我是侯大人的书吏蔡全，事情是这样的……”师爷见侯拱极终于把事情弄糟了，该由自己站出来了。
但蔡全不知，此时侯拱极却把他和方远两人都恨上了。因为这两人联合让他出了丑。
虽然蔡全对侯世禄侯大人的“败绩”多有掩盖，但方远还是听出来了，而且他有个预感，正在怀安位、天成卫等地盘上肆掠的蒙盗建奴，极可能是在大东沟吃了败仗的那伙人。而且，这伙人绝对没啥近万人，最多两三千人而已。
因为如果有近万蒙盗出马，与之相甜酸的建奴绝对不会只有一两百人，这两人，怕是把自己当成凯子来耍了。
“你们先坐会儿，喝喝茶，这事儿，我们要讨论一下。”方远说着，就带着赵源离开了。
而赵源，似乎早就有话想说，所以刚到会议室，赵源就说了，“大人，那个侯公子，刚才怕是恨上你了。莫名其妙去帮忙，万一侯公子在背后下手……”
“呵呵，赵先生，谢谢你的提醒，我也悄悄地告诉你。如果侯拱极敢找我的麻烦，我当场就可给他翻脸，你觉得，以侯家父子的那种怂包样，还能留下我等？”
“大人，明枪蝗躲，暗箭难防！”赵源又说道。
“我知道，现在，我也不通知其他人了，你去通知陈玉文，就说我接了一单生意，我们去杀蒙盗和建奴，人头直接卖给侯家父子。让穆山和罗先富两人守家，其他我的弟子以及骑兵、火枪兵全部跟我走！”
“这……恭喜大人，能有如此敏思！”赵源突然行了个拱手礼。这，其实也是文人的酸气。
赵源其实不主张方远再去找蒙盗麻烦的。作为种花传统的政治智慧，谁不知道“养寇自重”啊，况且“狡兔死，走狗烹”呢。
而且，方远刚刚升了武义将军，哪怕再立了功，也不可能又升。
当方远说到“人头直接卖给侯家父子”时，赵源就知道他的担心不必要了。要说做生意，这天下不敢说方远最厉害，但绝对称得上心狠手辣！
大东沟出产的铁臂连弩，每支连带180支弩箭作为一个套装，成本价不过九两银子，可方远卖出去的价格是五十两银子，最初，方远还要喊百两银子的，不过听人劝得一半，方远自动降价了。
而且，五十两价格，竟然买者众多。
原因是为啥？
方远给买主列了几条：第一，如果你守城堡，此连弩可弥补你人手不足；第二，如果你走镖，只要几具连弩，就可相当于你养了二三十名弓手；第三，如果你请了几十个人看家护院，还不如多买几具连弩，因为，连弩不吃不喝，任何时候都是你的最强武力。
而当客户在演武场看了连弩的杀伤力后，当时就有人下定单。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钱人海了去。而这个连弩，确实如方远所说，在城堡守卫战、居家护卫、江湖行走方面，有着很强大的杀伤力。说白了，它就是冷兵器中的“机关枪”。
其实方远也没说完连弩的用处，这东西，其实可以用来打家劫舍。只要有一两架连弩对着一群人，那基本上就奠定了胜利。
明末的人命不值钱，但明末会武功的护院可比较值钱。一个会弓箭的护院，一年的薪水不会低于30两银子，而且还得供吃供喝供住供穿，会算账的马上就算清楚了，一套铁臂连弩，绝对比羊一个箭手便宜。
大东沟大战之后，大东沟镇算是立住脚了，原本一些犹豫的人，纷纷投入到了方远的门下，当然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并不是指读书人。
此前的普通人，有的人胆大敢来大东沟挣银子，但谁都知道，大东沟居于独石堡之外，并没有保障，随时都可能被蒙盗给铲贫。所以一些要惜命的人不敢来挣这个大钱。
而现在不同了，三千建奴与蒙盗都没把方大人和他的弟子们怎么样，反而被方大人给杀了近千人；那么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一万人的建奴也未必能把方大人怎么样。既然如此，为何又不去挣那个大钱呢！
也因为有了这些“见
钱眼开”的人的投靠，方远的一些商业计划才得以展开。
譬如这铁臂连弩，在铁制弩臂上专门压有“方氏”两个彖字，表明天下铁臂连弩就此一家。
如果说，在没有机器生产的情况下，方远真还不敢保证天下独此一家，但有了机器之后，其他仿造，呵呵，你能做到机器加工零件那么标准与精细么？
其实在有关铁臂连弩的事件上，方远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此前的铁臂连弩，真的是指铁，是指古代技术条件下的生铁或熟铁。
但是方远现在有钢。铁臂连弩的弩箭，可以改成钢箭。
方远千方百计用土法生产了一点钢，用机床打制零件，试产了一具钢臂连弩，而且全部使用钢箭。
结果是什么？
结果有效杀伤距离立即飙升到一百步！
蒙盗与建奴，让你们的骑射去见鬼吧！当然，这种连弩，将是方远的秘密武器，甚至方远将永不生产（他要研究三连弩用于斥侯队与特种部队），他努力的方向，一定是火器、火器、火器！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三遍！
……
方远当然没有立即回会客室告诉侯大公子自己的决定，而是跑到秘书处教育科去检查工作了。
在某一天，李白珠脸色哀艳，心有惧动，在方远面前悔恨嘀哭，说方大人对她有歧视有成见，嫌弃他是残花败柳。
方远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现代意识，最可怕的不是各种离经叛道，而是对男女关系包括血亲关系的看法。现代人一个任意的大家都认可的举动，在明末绝对有可能被称为孽子，女的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浸猪笼。
“李白珠，你别哭了。譬如有一朵花，不是说她在温室里才是朵花，而经历过黑暗后就不是朵花了。”
“那，你为何对我不理不问？”李白珠作为女人，有时真的很有优势。
“我不是对你不理不问，我那是尊重你。”方远知道，自己的做法与思想，在这个年代都不够入乡随俗。
“大人，我不要你的尊重，我要你的怜惜！”李白珠轻轻地靠了上来。
前世的方远，是三十四岁，虽然老婆貌似看不起自己是个穷光蛋“净身出户”了，但现代时空的自在，也给了方远很多与美好女性相识到相知的机会。
这一世，方远已经满了十八岁，而且由于游戏系统的加持，他此时不说虎背熊腰，但至少算得上干练劲朗以及一些威仪，比当初的阳光少年更让人感觉安全一些。
“好吧，我叫你珠儿好么？”方远感觉到了李白珠的凶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李白珠，貌似刚好二十岁呢。
“只要大人高兴就好，你叫奴婢啥都可以。”李白珠低声道。
“你不是我的奴婢，在任何时候都不是。我这就去找赵先生，叫他给**办一下，我要纳你为妾。”方远当即有了决定。
在大东沟，李白珠是个特殊的存在，最早跟随方远的人，都知道她遭受过不幸，但现在李白珠是在帮方大人做事。而且越来越艳丽的李白珠，确定以及一定和肯定，她只能是方大人的菜，其他人想都不想想了。
而在方远势力中的一些女人，对李白珠都特别尊重。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他就是贵夫人了！虽然成不了正妻，但一个得宠的妾也是不可小觑的。
在取得大东沟大捷之后，方远把所有的弟子请来，同时把秘书处的人全部请来，包括当时的一些老同志，整整摆了六桌，这算是纳妾的喜酒了。
两世为人的方远，对自己的现在非常满意。但在与李白珠合好之后，才知生活真正的味道在哪里。怪不得所有成功的男人都要追求那些美丽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自有不同的风情。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