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来了2
家里还有客人,黎影一点不敢松懈,怕那祖宗身上的火烧起来,嘴里呐呐:“洋娃娃老是问我,我的祖宗是谁。”
“嗯?”
裙摆下,徐敬西大手捧住她后臀,压着最软的地方,瞧着她,继续问,“说来听听。”
“肯定姓黎。”她十分认真。
在说谎,眼神闪躲。
男人垂眸,低颈,对着她的眼睛笑起来,她一下子更慌了,瞳仁稍稍缩引。
徐敬西笑了:“是我啊?”
小姑娘沉默不语,随后,仍旧被男人审度的目光盯视,在他面前心思根本藏不住,只好老实点头。
气笑了。
当她祖宗可没什么好事,天天操心她会不会被人拐掳,天天担心她被外面的野狗叼走欺负。
他抱她更紧,不跟她计较说谎的事:“怎么没去四九城见我,偷偷跑来这里?”
黎影抬目:“又没有家在那儿,去做什么。”
怕不是过于懂事乖顺,不敢进四九城打扰他忙,这么听话瞧着不顺眼,男人夹烟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烟雾熏得她皱了皱眉毛。
挨身,手臂越过她腰侧,掐灭烟。
“璞居卖了?霞公府呢?”他眸色带笑,与她对视,“不都是你的,嗯?”
想到手里拥有的一切,全来自于徐先生,黎影突然问:“还要赔礼吗,比如徐家,今年中秋可以送吗?”
她还说,校长讲究以礼相待。
男人笑得挺淡,淡到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好似不该聊起双方家庭,于这样的氛围,不合衬。
“徐家都有。”他只说,“乖乖的,知不知道。”
“嗯。”听到后一句,黎影咬下唇,稍愣,他也没给准数,反正还是得赔。
赔什么,要不要赔,得是姓徐的说了算。
瞧着眼前毫无防备又媚态横生的小脸,徐敬西最爱用掌心来回抚蹭她的脸蛋,“想没想我?”
软绵绵小手缠住他的背阔,肩膀太宽,根本抱不完,仰起小脑袋,温柔勾起唇,不回应。
下意识地,小手抱他背阔抱得更紧,想是当然想他,整整两个月不见面。
物质充盈,更显心空虚。
就是不会说出口。
她不知道,她莹润眸子里的倒影,只有徐敬西一个人,什么都装不进去。
男人心情不错,手臂圈住将人侧抱怀里,看落地窗外的夕阳。
养在芝加哥,还得时不时来芝加哥瞧上一眼。
倘若不来看她,小脾气会犯,电话不打,信息不发,微信不打扰,表情包都吝啬,埋头闷声不响做自己的事情。
同她隔大洋彼岸不能超过五十天。
超过五十天,她就这出德性,能给她丢落在北美不要似的。
边上的柱子保镖眼不动,眉不抬,不敢看抱坐在休息椅里的年轻男女在亲吻。
先生入境首要落地芝加哥,就连西雅图的一众金融大佬毫无知觉。
最后一记香吻落在男人干净的侧脸,黎影起身去前园招待洋娃娃和教授,聊画的事,聊历山拍卖的事。
这顿晚餐。
徐敬西并没时间参与,刚入境,事情繁忙,处理保险箱里的公文。
-
天黑得不像样,徐敬西才走去餐厅。
洋娃娃爱黏黎影,吃饭都要坐一块,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屁大点儿的小孩奶奶的,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里,介绍官府菜怎么吃,怎么用筷子。
洋娃娃有模有样地学用筷子,叉起一块羊肉,咬一口,觉得如此吃饭很新鲜,咯咯直笑。
“姐姐,我算会用筷子了吗?”
“不是这样握,食指弯曲弧度。”
还挺有耐心,氛围意外的融洽温馨。
吃饭爱说话的小屁孩:“你的祖宗会出来吃饭吗?”
“不会。”黎影小声补充,“祖宗得上供,只吃贡品。”
男人笑着品了口咖啡,手指捉住杯口,悠哉上楼。
看着他上楼的挺拔背影,洋娃娃突然放下筷子,睁大眼睛:“哇,原来姐姐家里还有长辈。”
黎影点头。
洋娃娃问:“那位上楼的黑衬衣叔叔大人,是姐姐的叔伯还是爹地?”
徐先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头,自奢丽楼梯高台,居高临下瞧小孩儿一眼。
‘哇、’地一声,洋娃娃吓哭了。
黎影放下筷子,完全愣住,随后哄小孩。
夜幕笼罩,庄园内晶灯耀亮。
送客离开。
黎影看了眼园内夜景好久,今夜变得人多,特别是她不怎么熟的几个保镖,还算热闹一点。
上楼,进卧室。
原本宽敞的卧室只有她的专用品,徐敬西一来,女佣才会从衣帽间收拾好备至。
包括他爱抽的烟。
女佣汇报说:“先生在洗澡,睡衣我整理好放在床尾春凳了,麻烦您送。”
她嗯。
深夜,室里灯色稀薄。
浴室里顶部的花洒水声潺潺,小姑娘壮胆子推门而进,羞红着耳根,靠近站在花洒下冲淋的男人。
只见他抬手将头发往后一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带动臂肘膨胀拔起的肌肉像巍峨的丘陵,水流冲刷青筋,性感,抻裂,荡落。
顺着两根峦忍隐缩的人鱼线凹壑,再往下…
已经。
看得眼眸焦灼,忘记手里的浴袍。
她人突然一个趔趄,手臂硬生生被拽扯一把,男人收束她禁锢在怀,一同淋在花洒下,刺激得她眼睛睁不开,唇上迎来他的吻。
每次重逢,不管在何时何地,有没有人,思绪全都溃败崩塌,荡然无存。
色令智昏的吻里,小姑娘被迫抬起高高的颈项,后脑勺被男人大手控制住不允许她逃,不允许她躲。
他毫无理智的占据,不让她产生一丁点反抗心理,逃不掉的。
将她翻身,面到墙上,男人自她身后,大手捏锢她的下颚,几近摁到薄薄皮肉下的颚骨。
“是你爹地?”
他质问,呼吸重到胸腔肌肉共颤。
黎影咬住下唇,不语。
捏住她下颚的大手猛然收紧:“不说话?”
她摇头,落在镜里的眼神,委屈得很。
深九分。
徐敬西热唇贴在她耳边:“以后记得回答别人,我是你男人,是你最爱的那一位,不要给我乱抬辈分。”
今夜的徐先生,比谁都疯。
他满身满骨的霸道,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