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印3
男人灭掉烟,懒懒抬手,示意她坐副驾驶。
小姑娘动作不快,坐一坐,慢悠悠地温柔,裸露在短裙外的双膝优雅并拢斜支。
打量了她一番。
身娇体软,没看出哪病,只是放包包的时候,打了下喷嚏。
‘嘁’
媚得人骨头酥软。
大抵车内空调极低,她翻找纸巾,徐敬西不着急开车,视线轻转,一瞬不瞬盯看车外的银发男子的背影,年纪特别小。
拍了个照片丢给schreyer。
做得不动声色。
随后,徐先生若无其事像个大好人,优雅勾了勾唇笑,单手打了圈方向盘。
只是那只扶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手背青筋膨胀,根根隐隐缩蠕。
皮鞋一脚踩油门到底,w16四涡轮增压发动机,百公里加速仅用2秒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缘故,黎影觉得骨头发阴发冷,没系好安全带,猛地感受推背撞击的感觉。
看到了方向盘上方的显示仪,迈速表213…
油门给太快。
可下意识对这个男人有极盛的安全感,一点不怕出事。
穿梭于车流,往南区36街方向开。
他突然偏头,瞧小姑娘略显憋屈的脸色。
“说说,打算跟你同学约去哪过夜?”
听出来几分质问。
过夜这个词用得不好,黎影捏了捏安全带,“没约。”补充,“你要是不来,我打算回公寓翻译文献。”
言辞老实。
她旁边确实有几本微旧的美术文献,可徐敬西觉得她不是老实人,打扮成这副模样,是有约。
确实,本来约了码头狂欢,因为他们一伙读书孩子老实不了。
她在说谎,且侥幸徐先生看不出来。
不信徐先生是腹中蛔虫,事事算计精准。
沉默里,徐敬西好笑了声:“我这个人计较,但稍后再算。”
黎影心跳急促了点。
“…”
什么意思。
计较她什么?
凭过往,太了解他的脾气,想想,自己也没同哪个男的厮混?也没什么185、更没联系刘怀英…
他不是知道rin是0吗,板上钉钉。
还是说,他又看穿她的谎言?
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突击到访,惊喜有,措不及防有。
稍后算什么?
车开一段路后,他突然狠踩油门急刹车。
惯性使然,身体前倾,慌张得她暗暗娇呼了声,看出窗外,不是回富人区别墅的路,而是停在密歇根湖的湖岸公路。
周围房子低矮,没有绿植栽种。
夜色里,街灯暖映。
不等他霸道吩咐,黎影察觉不对劲,早已解开安全带,顺从地爬到男人大腿。
手臂堪堪攀到男人肩膀,柔媚地,对他锋利嶙峋的喉结轻轻咬了下——
无端,视线交接,男人眸色红了好几分,红血丝隐隐浮现,跌荡的,压抑的,瞳仁里差点找不到她的倒影。
徐敬西伸指腹,不由分说擦掉她唇上的蜜色唇釉,拿纸巾擦干净手。
就这么个举动,都吓到小姑娘了,怯怯抬眸,脸蛋化了点淡妆的她,比大汗淋漓时,模样更媚。
笑了。
“哪感冒?”他突然问。
黎影支支吾吾:“对不起,没严重。”
徐敬西扯唇笑了笑,盯看她,等她给个好解释。
她补充:“同你说的那晚,吃药后睡一觉,没病,没感冒,只是偶尔打小喷嚏。”
没病,后面也不同他解释。
他妈的就一句‘先生,我感冒了’,撒娇,没了。
耍心机,一套一套,这点伎俩配上她本就常年体弱多病的娇态,还真是诡计多端。
徐敬西瞧怀里人,入秋和她们一样穿裙子,她不冻谁冻?下一秒,手臂收紧她腰来怀里,满满质问:“玩我,嗯?”
“那万一是想见先生呢。”
就说几个字,小姑娘眼眸早已湿漉漉一片,沾了丝般望人,“先生让我一次可不可以…”
他反问,“还没够让着你?”
黎影抬眸:“足足一个多月,见不到先生。”
听不出来是讨乖还是故技重施撒谎,以此来抚平他的心绪。
她依偎在男人颈口,抬脑袋瞬间,十分诚恳询问:“倘若耽误先生,我可以补偿先生。”
“就你?”徐敬西好笑,“你能拿什么补偿?”
黎影问:“先生要什么?”
“请你去公寓…”吃晚餐,她会煮很多菜,自己住学到的。
听着,徐敬西眼皮稍垂了点,睥睨她,眸色讳莫如深,黑的,沉的,眼圈发红的,欲望浓烈涌现。
每次面对她,反应来得明显。
黎影看进这样一双眼,被什么铁般抵住腿,后面的话及时收住,紧紧抱住面前虬结宽厚的肩背:“又是哪里说错
?你总是吓我,我害怕…”
害怕就害怕,并不介意她更害怕。
男人伸手,顺手检查车门是否锁好,连苍蝇逃不出缝那种。
随后拿起手机编辑短信,行使他至高无上的权威。
「36街,处理车辆」
微调座椅,手指二话不说扯掉她肩头的蝴蝶结绑带,拆掉她香肩的两根白色缎带,小裙子尽数脱落于徐先生的大掌间。
被他当垃圾扔到后面。
反手抱住她身体,变换体位,小身材栽进座椅里,后背死死抵在真皮黑色鼓包,男人大掌握住她穿细高跟鞋的脚,往上一推。
纤细的高跟鞋跟,十分锋利。
但没男人的一双眼足够犀利强悍,腾出一边手带动她拆解衬衣纽扣:“就这里,你公寓的床质量差。”
她颤抖的手,颤抖的声音:“我们可…可不可以回家?”
徐敬西并不如她愿,哑声询问:“多久不见面了?”
她又惊又怕,小小声:“有很久见不到先生。”
“知道就好。”说完,徐敬西上半身压下,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从来不温柔一点。
…
结束后,车开到诺伊庄园。
小姑娘身上裹一件西服外套,靠在副驾驶休息,身上湿发黏腻,胡乱贴附在颈间,奄奄一息之态。
女佣候在车边,怀里一张白色毯子。
徐敬西独自下车,接过毯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人结结实实裹彻底,只露出小脑袋。
男人边抱进庄园,面无表情吩咐:“找医生过来。”
那口美式口语冷漠瘆人。
女佣后退几步:“好的,赵先生。”
“女医生。”他冷声补充,大步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