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破碎感到极点
不知道是否她的话起作用。
刘怀英很少过来,来的只有彪哥,都是给她送中餐,偶尔帮她修窗帘,帮她做饭,检查门的防盗锁。
3月初,她在博物馆办了画展,多数是同学帮忙策展,自然没有张奇声用人脉搭起来的盛大场景。
好在绘画系史论系的教授出手救场,画展7天,到最后知名度不错。
在校里。
常能听到芝加哥南部各种黑.帮的故事,足足20个帮派盘踞隔壁芝大附近,极其的嚣张不讲理。
几个帮派常因为**斗死斗活,深夜街头交火。
艺术学院内。
黎影坐在图书馆的高架椅子上翻法语文籍书,和她同导师的师兄是西班牙人,rin。
rin帮她扶梯子,抬头,看着认真翻书的她:“gangster disciple和black p. stone两个帮派因为**打起来,半夜的芝加哥南区特别热闹,就昨晚。”
黎影慢悠悠翻书:“你又去看了?”
“去了,好奇哪个帮派赢。”rin说。
“你的国籍应该不用担心,留学子真出点事,你们的领事馆硬刚得很。”rin补充。
听到对方夸自己的国家,黎影自然勾唇一笑,点头赞同。
少女长发散落,微微的卷发,皮肤又白又净,正在安静翻了一页法语书籍,丝毫不受任何言语所扰。
身上所用皆不经意流露昂贵品牌,举手投足温温软软,这气质真不是单纯用钱就能养得出来。
rin怀疑过她是哪家的富贵大小姐出来留学。
绝对富贵门,没见过一支颜料好几千美金的阔绰选手。
偏她低调得要死。
“教授喜欢护你。”rin说,“偏心,你开画展,他还帮。”
黎影温柔一笑:“嗯,因为我是最小的。”
“下来,别摔了。”
西班牙男人rin十分优雅温柔弯曲手肘,给她扶搭,下来,今年校里这位来自华夏的少女,像公主似的。
rin是190的大高个,同爱油画和雕塑,肌肉发达得要命。
傍晚,同隔壁芝加哥大学有共同的校外晚会,后面一起去更自由的宽松管理区域狂欢。
还看rin同朋友玩赌命局,谁会打到最后一颗子弹。
枪支轮到rin手里,最发一发子弹在弹夹里,犹豫半分后,摁下,到最后游戏是虚惊一场,里面竟然是毫无子弹。
赢了的rin靠在柱子边看这位来自东方的清纯少女。
北美过度自由的花花世界,极其容易堕落。
偏东方少女像一朵圣洁贵正的白玫瑰,站在年轻男女中,丝毫不受影响。
因为,黎影见过更人上人的权利地,见过抬手间即可定人生死的富贵门。
什么美利坚的纸醉金迷奢靡无度,她完全免疫。
“你不喜欢玩?”rin问她。
黎影乖巧坐在沙发里抱一本法语文籍啃,漫不经心地说:“没觉得有多好玩,你们玩的东西很无聊。”
“…”
有这么无聊?明明很刺激。
可这种好景不长,她那差劲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天天是西餐饮食,包括水土不服,一个月积压下来。
她胃不舒服,高烧不退,躺在医院里,病骨支离,病美人的破碎感到极点。
鼻头红,下巴红,眼睛红,脸颊红,额头一块退热贴,委屈至极地躺在洁白病床上,弱得那样可怜。
床边,刘怀英坐在轮椅上,对她如今模样十分无奈,伸手给她理好被子。
“徐敬西以前拿什么金银细软来娇养你?变得这么脆弱?”
“让彪哥给你做饭,你又不要。”
不听,黎影翻身,不和他吵。
刘怀英看着小小身板的少女,倔犟得令人心疼。
“你得了啊,这里真找不到会做中餐的阿姨,你还要南方饮食,大海捞针你懂不懂?”
“再这脾气,我同你父亲讲,我看他给不给我管好你。”
一提到黎校长,黎影将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小脸憋屈得很:“可不可以不要吵我睡觉。”
看见她眼眶里湿濡打转的眼泪,刘怀英点点头。
“别哭,我不吵你。”刘怀英给她放下鸡汤,自己动轮椅离开病房。
胃部消化功能紊乱,鸡汤喝不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生不如死,白嫩的手背布满细细的针痕。
找不到血管,芝加哥的护士没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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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雾霾滚滚的四九城。
钢筋水泥的摩天大楼,更显冰冷。
静斋阁内。
徐敬西坐在梨木的太师椅内,闭目沉思。
站在太师椅后的陈荣说:“梁家,梁蕴有点不满意您目前的做法,她说,双方何必闹得两败俱伤。”
“年都过了,您迟迟不肯找上面通融一下,上面还在查梁家,药企接连不断受影响,梁卓城力保自己的位置已经
用尽所有办法。”
徐敬西没怎么听,懒得回话,只是在想王瑞的事,有人盯,总归没人盯好,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那就不拒绝恩师郭建斌的好意,恩师临绝境还想着他的以后,啧啧。
不知道徐先生挨在太师椅里美滋滋什么。
瞧着,挺阔矜贵的眉眼敛了几分愉悦。
陈荣复问:“您见梁蕴吗,她一直想和您见面谈清楚。”
徐敬西倏而睁开眼睛,“谁说我要同梁家干耗着,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梁家就是几条爱攀附的蛀虫,他们急了叫活该。”
“嗯。”陈荣只负责交代完,扭头离开。
纳米生物早就拖到至今,长达几个月不重启,无非是想耗尽梁家最后的世家底蕴人脉和资源。
看看梁家在这几个月耗光了,徐先生才会慢悠悠出手。
看着药企接连盈亏,上头责令书下来,梁卓城早就被修整得白了头发。
梁卓城气得暗地里痛骂:“徐敬西,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置之不理,故意让他们来查梁家,查了几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也不收手,害我掏尽家底去护药企。”
“看看,如今四九城个个远离我们梁家。”
梁蕴站在一边,默默应了句:“你才知道?”
“他都不见你?”梁卓城扭头,质问,“他不是同那位女大学生情妇分开了吗,身边还有女人?”
梁蕴摇头:“我只听阿邺说,那位女大学生早就去了芝加哥,两个人已经没再有和好的可能。”
梁卓城闭了闭眼:“阿蕴,我们怎么办,梁家怎么办,五个月了,哪有前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