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
男人也不笑,也不说话,阖眸,敛神。
陈荣不敢言语。
昨天,她确实有想过去798画廊过新年,甚至,他还同太子爷提过。
好一会儿。
陈荣颔首说:“很抱歉,我不该…”
徐敬西倏而睁开眼眸,眼底一瞬暗沉生冷:“抱歉什么,你跟在她身边,你看不见她这几日的抗拒?”
天天苦着脸,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动不动不言不语,委屈坐在河边发呆,掉眼泪。
“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遣退在外厅的一干西装革履富商等了好久,才等到徐敬西从楼梯走下来,步伐十分缓慢。
未了,他朝主位坐下,安静地听,脸孔寡淡,也无人得知他何种心情。
偏他还能十分冷静地处理事:“上沪,必要成为亚区第一金融战略地,取代国外市场,碾压式取代。”
有人回答:“需要外资。”
徐敬西仍旧平静:“你们是商人,是金融大鳄,你们不起头,谁敢跟?”
徐先生这个人,没表情的时候最可怕,最令人怔忡不已。
等到事情忙完。
徐敬西冷静吩咐几句,才独自开车去栖云。
深夜4点,男人坐在大g车里焚了支烟抽,方才把车交给泊车员,刷卡进房间。
深夜,屋里漆黑一片,床上的人儿挪动了一下。
倒是有趣。
刘怀英那个疯子早安排好一切接应她出国,结果没办法送到她手里。
798?
倒是记得了。
她和刘怀英是在798认识。
更忘记了,刘怀英同在芝加哥,她那位破同学在加拿大,这一去,多美好的相聚。
徐敬西脑子里就一件事,那个女人又和刘怀英暗通来欺骗他。
毫不顾忌地做,只为离开他。
哪件让他生气,她净挑着做。
刘怀英一直在芝加哥是知道她要去saic,没毕业她就想saic。
未开灯,徐敬西解开衬衣纽扣,一把拿走被子,将床上的人捉到怀里,二话不说扯烂她身上薄软的睡衣,粗鲁地掐住她脖子带起,压在怀里吻,抵在她腿间。
施力强势。
脖子被扯得皮子发疼。
黑暗里,对突如其来的强势霸道,她梦中又惊又怕,支支吾吾拒绝。
可尝到男人唇间淡淡的甘香,她慢慢适应下来,任他攻占取求。
直到她差点断掉呼吸,徐敬西才离开她的唇,任由她坐在床上大口喘气,虚弱地咳出声。
再犯困,也被男人混劣的攻占惊醒了。
沉暗夜色里,床边沙发,男人高大且模糊的身影光坐在那儿,长腿交叠,孤独抽着烟。
烟尖火苗熹微明灭,一点光亮起,一点光亮灭,无端吸走她的目光,随着那点光亮心砰砰急速跳动。
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劫难?
漫长的一支烟里,他并不开口说话。
令黎影揣测不清他的怒火来自哪里,默默拿起被子抱住,遮点暴露的风景,而后,低下脑袋跟着沉默不语。
怎么了?
她惹他了吗?她都走不掉?不是老实待在酒店等死了吗?她就是买到票也跑不掉。
一支烟抽完,徐敬西伸手开灯,强烈窒息的耀亮令小姑娘眯了眯眼,不舒服地埋怨。
抱着被子捂住娇躯,雪白香肩微露,却是一抖一抖。
“很想出国去见刘怀英?”男人突然侧过头,寡淡出声。
黎影惊讶,于他沉沉注视下抬头:“怎么会?”
一惯独裁自私的徐敬西,打量了眼她的表情,除了畏惧还是畏惧。
在她身上,还真看不到半点诚恳。
他脑子里目前就徘徊一件事,她躲开他,要去找刘怀英。
“暗中叫刘怀英帮你?”他抽走视线,“非要离开我不可?”
“什么?”黎影听到前一句,无比震惊。
“你们的联系方式都有什么,gv,ins?”徐敬西声冷无温。
真的,黎影像在听天书,他半夜突击过来,收拾她一通,随后坐这里质问。
句句不离刘怀英三个字。
抬头,看向男人刚毅紧绷的俊脸,骨子里对上位者手段的惧怕尽涌。
黎影不解却又无法直白地表达:“我…”
“就不能老实点?”他看起来尚未彻底发火,只是看起来。
“我…”解释变得苍白无力。
“我什么我。”他突然冷声。
黎影眼神一躲,低头,她最近不曾联系过刘怀英,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黎影慌忙爬起来坐在床边,被子仅遮住她身体一半,在忌惮里,脸色苍白又羞涩。
徐敬西将她所有害怕看进眼底,嗤笑了声:“样样供着你,别人胆敢说你一句不好,我能让他们彻底消失,你就这么回报我?”
他说得对,确实被护得挺好,黎影唇哆嗦了半天,完全拼不出
一个字去回应。
往往,和他争执最无用,激怒他,明日她保准遍体吻痕。
徐敬西嗓音无端带点喘重:“说话。”
她惊了一下。
徐敬西睥睨着她,等她开口,她却不言不语,甚至眼神懵忡。
“在四九城,谁敢欺负过你,谁敢用异样眼神看过你。”他质问,“还闹不够吗。”
她微声:“我这几天…”
然而,未敢说完,给她的却是一部手机,徐敬西就这么将手机扔到她怀里。
她低头看画面。
那里面是她和刘怀英的视频,照片,看起来何其暧昧,何其弱小无助。
她脱口,“先生,视频跟我没关系。”
男人低嗤一阵,过为嘲弄。
“里面全是你。”他说,“喜欢看吗,给我好好看。”
在他公堂审判里,黎影被迫滑动屏幕,看就看了。
男人对她的举动更为动怒,寒意铺底的眼眸骤然红了一层又一层:“他保留这么久,敢说不是喜欢你么。”
刘怀英什么货色,他了如指掌。
就凭敢保留一姑娘照片至今,不可能没点肮脏心思。
徐敬西讥讽:“也是,他现在没女朋友,你不用芥蒂,又可以和他聊油画了。”
“就他最懂你的画,不是吗。”
黎影肩膀下垂,下意识想开口解释说‘不是这样的,她不需要刘怀英懂画’,最终却无言。
要怎么说,她纠结又矛盾。
看着她紧抿的唇瓣,正哆嗦着,又慌又怕,男人等到彻底没了耐心,粗鲁地从她手里夺走手机:“你但凡念着我一点好,也不会三番五次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