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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我上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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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事,谢谢先生。”

徐敬西干脆摁怀挡,刹车停下,拍了拍大腿,示意她:“过来谢。”

“…”过去怎么谢?

黎影解开安全带,双腿并膝跪坐,越过中控台,还没找到支撑物,一双宽厚的大掌狠狠拢握住她的腰,力道强劲,稳妥抱住她坐在大腿。

面对面,鼻尖抵在鼻尖,大手顺着她的后脑勺来回抚动,最后压在她后颈,迫使两个人距离更近。

车厢空气逼仄,黎影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急得微喘气。

她今日没化妆,唇有些干,徐敬西想给她润润唇湿度,见她闭上眼睛焦急等待的模样,又起坏心思逗她了。

不亲。

他低声问:“还怕呢?”

黎影摇头,“没有,起初慌是真的,车是你的车,真出事影响多不好。”

外面这般冷,徐敬西一捏她的手心,摸到一把黏腻的细汗,还说不怕,这一身冷汗哪来?早给她慌死了,她还装作若无其事。

男人撩开她的发,看她颈子青细的筋管跳动,低低笑开,“小老婆怕影响我什么?”

黎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炸了毛地瞪他,要是站着估计要踩他一脚发泄了。

额抵额,徐敬西不跟她计较,轻言慢语:“有事不要瞒我知道吗。”

黎影点头,“嗯。”

“真乖,我允许你事事顺意。”他捏捏她耳垂,揉在指腹里微微的肉感,捏重小姑娘会委屈,捏不重他又不痛快。

索性,低颈,吻了下,含一口,再咬,给她酥麻得浪叫。

下一秒,他伸手关了车内冷调色饰灯,湿热的薄唇压在她唇上,这样惨淡街灯光束里,两个好像在偷摸苟且,他吻得迫切,又急又重。

给她润唇湿后,徐敬西瞧着她泛潮红的脸颊,她垂下脑袋不敢对视,拿手整理裙摆。

“又来欺负我,一会亲一会又不亲的逗我,全看你自己心情来。”

徐敬西一阵轻笑,低语带鼻音,“那去欺负谁,嗯?”未了,大手揽她腰,“就你让我兴奋。”

那句话,她一点不想懂,在沉默里干瞪眼。

徐敬西此刻心情颇好,打量她身上的穿着,她忙工作时穿得更简约休闲。

并未刻意多耀眼,并未满身珠光宝气高奢大牌包,一件很素的米色针织,也是被权势养起来了。

何况是四九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来养,一块抹布泡在那种权势地里,都能给他滋养出天丝金蚕。

他说,他喜欢她这样,有事总是第一个找他。

撞没撞到人不要紧,她是第一时间找上他撑腰,多乖。

黎影将脑袋依偎进男人胸膛,那这样喜欢有多喜欢?

突然下雨,来得猛烈,灌下来似的,徐敬西打开雨刮器,圈抱住她看窗外落雨,防噪音好,雨声传进来不大,玻璃满溢水珠,挂了一条又一条,如今被困在男人和方向盘狭窄空间,她呼吸匀不了。

反观徐敬西,倒是散漫惯的姿态,笑得满不在乎:“年纪怎么那么小。”

哪里还小,黎影挺不吝啬地回了句:“年纪大了,你还喜欢?”

徐敬西倚车椅:“年纪大的比你懂事,那可不会惹我糟心。”

就知道他在逗她,谁要吃他的醋。

他刮她鼻子,像警告:“以后别给任何人扶自行车了,手拿来干什么的?”

“画画。”黎影应。

他好像无比赞同:“那不是。”

黎影笑了,抱住他的脖子,确实听成了,她的手只该拿来画画。

整夜大雨不停,深夜才回到东山墅。那车擦破前车车灯,他估计要丢弃,订明年最新款的大g了。

倒是听见他接了个电话,靠在床头吩咐那边:“该处理处理,不给点教育还祸害下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

像她这种吗。

-

留学申请提交,因为没把握过没过,没同谁提。

黎影见过一次柯承印,在一家法式餐厅。

临靠窗的位置,她坐了一上午等客户吃饭,接了个活,给一家园林景区塑雕。

钱不多,但她热爱。

客户迟迟来应饭局,嘴上客套说东二环堵车,来晚了,结果对塑雕原料的要求特别高。

“要文化元素,又要现代载体,当圣诞节艺景,中西结合起来,你能做到吗?”

理应能,甚至可以10天内做到,黎影开口要加价,多给十万劳工费,她能在圣诞到前办成,甲方爸爸瞧她一眼。

她倒也不像毛头小孩给钱就干,还必须按她的设计来,甲方爸爸不能插手指挥,起初甲方爸爸觉得她蹬鼻子上脸了,可看她,十分有把握能办好,最终按她开的条件敲定价格。

谈判结束后,看见柯承印就在邻座的餐位,西装革履,又成熟了,已经不似篮球场上热血挥洒的单纯少年。

短暂的相视一眼,旋即匆匆收回视线。

他在见客户,她也在见客户。

到最后,柯承印约的客户根本没谈

成,脸色看起来挺不好看。

她的客户谈成了,两个人没走,黎影单纯是用嘴皮子和客户掰扯原料问题,饿了,留下来填腹。

柯承印却像是专门等她,最后换个位置,距离不远不近,说话时足够听见:“你过得挺好。”

这种好是肉眼可见的,看着,就是有人宠那款。

她安静喝温水,拿杯子的手轻拿轻放,偶尔用餐帕擦嘴角,默默呆企。

就‘噢’一声回应。

“阿远和赵舒语一家三口回东市发展了。”他说。

他还说,孟修远离开了,完全做不下,公司目前就他一个人在。

倒也不是想听他们的故事,李婷什么也没得到,凭什么他们隐瞒真相伤害人的人最终却还是蒸蒸日上不知悔改。

柯承印品了口红酒,说:“是我踢他走,他的黑历史败坏公司名声,公司屡屡受挫,实在合作不了,双方分割收益一拍而散。”

利益当前谈崩了,各自飞罢了。哪有什么兄弟情,无利益则不往来,一丘之貉。

多的柯承印没说,好似有什么急事般,结账提前离开,多一刻不想留。

黎影挖了勺鱼冻羹品尝,看窗外的夜景,一个人坐了很久。

整理好合同放进包包,心满意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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