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7)
刚打开门,这几天手机铃声响得频繁。
陌生号码。
凭一种‘这个号码必接不可’的直觉,从容接听。
“徐敬西。”
那边是刘怀英,两个人一年多不联系,他不曾保存对方的号码。
徐敬西不言不语,单手解开衬衣纽扣,抄起床尾春凳叠好的睡袍,进浴室洗澡。
也无太大反应。
刘怀英笑了笑:“eight. mining背后的人是不是你,你不单是股东那么简单吧。”
当然刘怀英心有怀疑,因为关注,他只能联想到徐敬西这个人。
“我是没有证据,但我能联想到的人只有你。”刘怀英补充。
徐敬西言词温淡:“恢复不错。”
“几幅画,我们的四九城徐先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刘怀英道。
徐敬西没去提,而是反问:“自己的事处理明白了吗。”
“我更喜欢关注你的事。”刘怀英道,“送你…”
如小儿在大人面前叫嚣,徐敬西并没听完,提前挂断电话。
他刘怀英的多番故意招惹心有明镜,但很成功,那几幅画的确惹他不爽。
能懂什么画,也就骗骗黎影那种不经世故的小可爱。
她还开心得要命,说什么有人懂她。
给过她和刘怀英机会,一直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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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谣言,克利兰背后的靠山扭头就开始查eight. mining集团的股东成员。
查得严谨,一个一个地查,eight. mining集团上下正常运作,自然配合金融法。
“什么都没失误,eight. mining集团经营体系一切合理合法。”这是他们得到的结果。
徐敬西按兵不动。
得知此事的schreyer说:“这位刘怀英是想借别人来对付您的,他就这么把你的家底透出去了。”
但是刘怀英真的算错了,入股eight. mining集团的绿卡股东身份不叫徐敬西,这点,可能没人知道。
只是太遗憾,顾及国内一众长辈的担忧,他没心情和刘怀英周旋猫抓老鼠的时长,这件事的事情天亮便要结束。
拉斐尔没那么能咽下这口气,乐意和他合作的自然绝非善辈。
徐敬西正起床,伸手拿出床头柜的手机摁接听,贴在耳边。
“你是不是被谁出卖?”费雷德询问,“克利兰怎么扭头要盯上我们的股东成员,我们这边真的没有任何人这么卑鄙胡说八道。”
徐敬西拿了枕头垫背,靠在床头,“一位以前认识的人,猜得挺准。”
见他淡定淡然,费雷德莫名其妙的紧张消失干净:“你后面还有小人?”
“跟他不对付。”徐敬西道,“就算不是我,他也想栽赃给我,借别人的手来对付我。”
费雷德只关心:“你是不是又要延迟回国?”
他不作声,费雷德下意识代表默认:“那我开心,可以多见见您。”
特别讨厌这人,天天说想见他,他笑了下:“想把所有事丢给你,你又扛不住。”
费雷德说:“我不是扛不住,没你不行,喜欢和你共事的感觉。”
“下午看新闻,结束了。”徐敬西挂掉通话。
9月20日,徐敬西边下楼边接过schreyer递来的平板,安静看新闻。
画面中,一份克利兰财团威胁且伪造合约的事,在法庭公开开庭审理,无数证据上呈。
跨国开庭,拉斐尔不是本土人,是外国人,由拉斐尔诉讼指控。
正在宣读最终判决。
“以威胁,伪造,试图通过强权逼迫他人修改股权,对克利兰执行8年。”
而eight. mining同样被查,但无一条违规违法交易记录。
不择手段了些,可真的做到没有一条违法记录可查。
直至克利兰被抓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谁,自此,eight. mining集团的大老板也正式由拉斐尔来接管。
这个位置要永远的坐下去,到死为止。
毕竟这种圈子,利润实在太大,小小一枚几十万,多少势力虎视眈眈地盯着eight. mining,盯着能把它括拓成如此庞大利益面市场的背后人,而这一次,徐先生要找到合适且合理的理由永远的站在幕后。
新闻放完,徐敬西递开平板,漫步走到海边看虎鲸,刚坐下几分钟,目光静静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又偷摸跑过来看虎鲸。
也是,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他家的后花园。
徐敬西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面无表情离开。
身后的小孩和保镖低声:“那位叔叔终于走了,他不赶我们了。”
“可能他今天心情好。”
“要是心情不好呢。”
“不知道。”
schreyer看他的背影,终于理清,他顺水推舟,反到以克利兰财团为首的人杀鸡儆猴,
别再来盯eight. mining集团。
顺便名正言顺找到代替自己面世的人,堂堂正正,公平公开。
有质疑可以,你得有证据。
即便有三三两两知晓真正的人是他,说出来都没有够信服的理由,徐敬西三个字背后在eight. mining集团持有的股份一直为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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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此事结束他会回国,没回,辗转欧洲开会。
作为旁听出席,结束后。
去听钢琴演奏会,没包场清场的举动,简单买了几个位置,从后门的暗色幕布入场。
欧洲早冷,他套件精贵的黑色大衣,撑得他身姿更加挺拔有型,手臂微抬撩幕布,安静入场。
孤单独坐一个位置,挨那儿闭眼睛睡觉,努力像普通人。
schreyer站在他身后,看他。
场地灯色模糊暗淡,看不清男人的面孔,挺阔的背肩线弧度若隐若现,显得更静更沉。
前排是一对中年夫妻,场内最年轻的估计是徐敬西,不知道他是否听懂。
良久,schreyer问:“你是不是很累,需要找位有力气的给你捏肩吗?”
他过度冷静:“你在说什么。”
那声音哑得无气音,喉咙估计都没动一动。
schreyer立马闭嘴,纵然后悔一眼看穿他的空虚孤僻。
这回,解决eight. mining集团永远的后顾之忧,他应该轻松点才是。
还真的有人,无需抛头露面就能赚钱。
想想,他说的拉斐尔那个小人,schreyer抿唇一笑。
“偷笑什么。”徐敬西突然睁开眼,偏头。
schreyer颔首坦言:“你好像不愿意把人区分成好人与坏人,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之人,只取决价值二个字。”
台上钢琴曲毕,徐敬西一语不发盯看手机收到的无数条视频。
刘怀英对他,真的是厌恶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