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听我说,谢谢你
顾南夕的脑壳有一瞬间的懵逼,这话怎么就有点听不明白呢?
老夫人的意思是,大牢里关着的是真的永昌侯,原主的夫君,苏家三兄妹的亲爹?!
顾南夕僵硬地转过脖子,望向绿眉,只见绿梅回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主子,您说谁是谁就是!”
一旁的姝瑶做打气状:“夫人,我们全京都的百姓都坚定地站在您这一边!”
哈哈,他们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故意不认永昌侯似的。
顾南夕面无表情,心里却裂开了:“系统,你快滚出来!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人到底是不是永昌侯?”
慈母系统乐得直打滚:“哈哈,宿主,我就说你会后悔的吧!没错,被关在大牢的正是永昌侯!你的夫君!我看你的这事,打算怎么收场!”
顾南夕整个人都不好了,穿越这么久,一直没见过传说中的夫君,过惯了守寡的日子,猛地出蹦出来一个夫君,还真不适应。
“系统,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慈母系统小人得志,叉腰大笑:“我只是让你当慈母,又没让你当好侯门主母。你们夫妻情分如何,关我屁事!”
系统的不怀好意,几乎要溢出脑海。
顾南夕深吸一口气,嘴唇略微哆嗦,来吧,相互伤害吧!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一个屁字,让慈母系统喜提关禁闭十日套餐。
顾南夕解决完看好戏的慈母系统,头脑发胀地看着屋里的闹剧。
眼前的老妇人还在寻死念活,一哭二闹三上吊。
段姨娘则配合着她咿咿呀呀,悲悲泣泣。
“我不管,你必须得放我儿出来!”
“那个蛇蝎妇人,你再不放他出来,我就就要去敲登门鼓,好叫世人见见你的真实面目。”
“杀千刀的,没天理啊,快来一道雷劈死她吧!”
轰隆隆。
一道惊雷伴随着划破天空的闪电,忽然落下。
只是这道惊雷落向的却是老夫人的院子。
众人被这应声一幕,吓得不敢动弹。
老夫人想哭又不敢哭,想骂又不敢骂,看上去憋屈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南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去皇宫一趟。”
顾南夕理智回笼。
作为边关守将的永昌侯,突然出现在京都,要么是受到了圣上的传召,要么是私自回京。
这皇宫终究是要去一趟的。
顾南夕坐上马车时,大雨已转小。
绵绵细雨轻敲车窗,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阿姐,你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我?”年轻皇帝一蹦三尺高,急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快步来到门口迎接顾南夕。
“多亏了阿姐,这才让弟弟我捡了个大漏!”年轻皇帝笑得合不拢嘴。
一想到自己丰盈的私库,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阿姐搬座位,端上来点心?阿姐最爱吃乳酪狮子,快叫御膳房多准备些。”
说完,皇帝还觉得不够,急忙跑到旁边的书架上,从从中抽出一个金黄的卷轴,展开在顾南夕眼前。
“阿姐,弟弟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你让我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我怎么好亏待你?这里面的东西,你喜欢哪个,我送你哪个!多挑几样,不用客气。”
顾南夕定睛一看。
这上面有东海珍珠珠帘一副,南海夜明珠百颗,京郊温泉庄子一座,孔雀羽披风十条……
件件都价格昂贵,且稀有。
虽不知自己怎么让他占便宜了,但送上门来的礼,岂有不收的道理?
顾南夕随手指了指温泉庄子。
“行,明日我就让人办好手续,把庄子地契送到您府上,保管办的妥妥贴贴。”
年轻皇帝乐呵呵的。
“圣上,关于永昌侯……”顾南夕艰涩开口。
唉,该怎么告诉他,永成侯回来了呢?还被自己送进了大牢。
不知道这算不算大义灭亲,将功赎罪?
年轻皇帝听到顾南夕提起这个话茬,也跟着长舒一口气。
“阿姐,弟弟给您准备的这个惊喜,你玩的可还算尽兴?”
年轻皇帝放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提道:“毕竟是一个侯爷,一直关在大牢里也不像话。你若是玩得开心了,不如把他放出来?”
电光火石间,顾南夕像是被打通了人督二脉,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现。
惊喜?!
是的,这年轻皇帝感念自己立下大功,曾说过要给自己准备一个惊喜。
所以他的惊喜就是让永昌侯秘密回京?!
顾南夕瞪着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看向年轻皇帝。
年轻皇帝被顾南夕看得浑身发毛,连连摆手,改口风:“当然了。一切都听阿姐的。这永昌侯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活该在牢里多待一阵子。”
顾南夕垂下眼睑,窗外的小雨转为大雨,伴随着
阵阵雷声轰鸣。
“这是您给我准备的惊喜?”
年轻皇帝本想邀功,但看顾南夕这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忐忑,只敢微微点头:“阿姐你可欢喜?”
“呵呵。可真是谢谢你了,你这人还怪好的咧。”
年轻皇帝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无助地看向内侍,迟疑开口:“只对阿姐好。”
内侍早就看出永昌侯夫人的不对劲,脑袋几乎要缩进胸口里。
顾南夕伸出食指,今日的指甲是绿梅帮忙染的,粉嫩粉嫩,一如二八少女。
顾南夕看着血色充盈的指甲,垂眸,语气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所有人都知道了?”
年轻皇帝尴尬笑道:“百姓们知不知道不清楚,但朝廷里都是知晓的。”
见顾南夕神色不太好,年轻皇帝恭维:“还是阿姐厉害!朝廷官员都不敢摸你的胡须,就连佟太师也对此事闭口不言。”
说到这年轻皇帝是真的羡慕了,自己在朝堂上要是有阿姐的这份威信,想想那日子,都多美!
顾南夕嘴角抽搐,好嘛,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就是永昌侯,是原主的夫君,只有自己不知道。
稍微有一点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念头一转,这能怪得了自己吗?永昌侯不也没认出自己来?
自己是穿书者,难不成永昌侯也是?
“阿姐,永昌侯到底放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