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病弱神颜中单又被队长掐腰哄了【20】
“而且……我一直以来都很仰慕队长你。”
舟泽说得很轻,仿佛是怕惹谈楚生气,乖弱的声调听起来让人尤为怜惜。
但听在谈楚耳朵里,却不异于一道炸雷,令他几乎呆愣当场。
谈楚从未有过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刻,他沉寂半晌,最终默然将车停在黑暗的路边,双手扶着方向盘冷静良久,才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舟泽抿了抿唇瓣,似察觉到什么,但因为不够确定,于是开始装傻拉扯:“队长希望我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呀。”
谈楚闻言喉结微一滚动,少年看似纤弱,实则……
“我知道了。”几秒后,谈楚终于恢复了平静,低沉开口。
这下轮到舟泽发懵了,谈楚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知道了?
舟泽轻轻咬一咬唇角,眉头略微蹙起,略微偏头盯着谈楚的侧脸,试图看出什么端倪,结果却看见对方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咦?
舟泽的视线一路跟随谈楚,看见谈楚来到后座车门外,轻轻打开车门,示意他下车。
而舟泽此刻虽然不明白谈楚是何用意,但出于对谈楚的信任,还是乖乖照做,下了车。
夜里的风有些冷,他陡然间从温暖的车内,来到清冷的室外,舟泽体质本身就还有些弱,此刻小风一吹,他立即瑟瑟发抖。
谈楚见状,不假思索便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了舟泽的身上,“坐副驾驶吧。”
再淡然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舟泽呆住。
“谈楚,队长……?”他讷讷发问。
“不用再叫队长了。”谈楚低声,将舟泽送上副驾驶,随即倾身帮他系好安全带。
与此同时,谈楚的手部肌肤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背、手指,体质值增加提示也随之在舟泽脑海中接二连三响起来。
很好,这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副驾驶……舟泽脸颊默默发烫,不由想起之前坐谈楚的车时,他便没心没肺地问过谈楚副驾驶不是给女朋友坐的么。
而现在——
他哪里知道会这样“正中眉心”啊喂。
好在有夜色与车内暖黄的灯光作为掩护,舟泽的脸红才没有暴露得那般彻底。
待到谈楚再度坐上驾驶位时,车内的氛围已然变化了个天地。
两人虽短暂的没有任何言语,但均感受到了彼此心跳怦怦加快的痕迹。
“对了,晚上你准备住哪里?”谈楚忽地问。
舟泽老实巴交地回答:“我打算住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谈楚的错觉,他总感觉此刻的舟泽宛若一个被全世界遗弃了的小可怜。
谈楚立时心下微紧,“住我家吧。”
“嗯?会不会太麻烦了?”舟泽状似无辜懵懂。
“不会,我家里,只有我自己住。”谈楚很平静地陈述。
这么快就共处一室?舟泽慢吞吞地眨了眨双眼,内心思量着,故意道:“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谈……谈楚。”
“不会。”谈楚这下回答得更是利落。
舟泽眸底掠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小小狡黠,嘴上却答得很乖,“那好的,谢谢。”
与谈楚回到他的住处,是一间单身公寓,里面陈设极少,看得出房子主人甚少回来,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生活气息。
谈楚见状,不由轻声解释:“我一般待在队里训练。”
舟泽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在玄关处换上一次性拖鞋后,舟泽宛若刚来到一个新环境的小动物一样既好奇又怯生生的,慢吞吞走每一步,好像想借此熟悉整个地方。
谈楚收拾着沙发上盖着的防尘布,不经意间瞥见少年这样软乎的表情,瞬时心口一软。
“很紧张吗?”
谈楚的声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缓和。
而舟泽,平常在队里听惯了谈楚严肃的语气,冷不丁听见对方如此柔和,都有些回不过神。
少年受宠若惊地站在原地,仿佛有些手足无措。
谈楚看着,心口却越来越软,好似要因此而化成一滩水,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在走近舟泽之前,又停下脚步 转身走向洗手间,将双手洗得一尘不染后出来。
随即才走向舟泽。
“不用紧张。”谈楚不自觉伸出手,似乎是想揉一揉舟泽的头,但不知道因为什么,还未碰到便放了下来。
舟泽不由有些奇怪,抬眸看向谈楚。
后者一对上他,便不禁略微挪开视线,这含蓄的态度让舟泽更不解了。
不是刚刚才好像确定了关系吗?是、是确定了心意吧?他没有搞错什么吧?
为什么谈楚一副……不熟的态度。
这他可就不高兴了。
舟泽轻轻撇撇嘴,瞄着谈楚,忍不住直球式发问:“那个,谈楚,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呀?”
谈楚闻言一愣,抿起唇瓣,眸光略有几分复杂,这次他没有说任何模棱两可的话,而是抬手轻轻捏住舟泽的下巴,抬起。
径直吻下去。
他很久之前就这么想了,少年柔软的唇瓣看起来像浅粉色的果冻,尝起来会是桃子味的么,这个问题偶尔也会盘桓在他脑子里。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探究竟了。
吻住少年的那一刹那,谈楚没料到感触会如此好,好到他根本不忍心放开丝毫,不自知地暗下深眸后,谈楚抬手稍稍按住少年的后脑勺,愈加加深了这个吻。
很甜。
他这辈子也未尝过这样甜的味道。
甜到他根本无法放手。
谈楚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之差,无论怎么压制,也无法控制自己停下。
忽然间天旋地转,谈楚将舟泽压到沙发上,两人十指交叉,抵压在沙发面之上,暧昧水声频频,或断或续,场面不可谓不激烈。
而舟泽脑海中也不断响起体质值升高的提示声,密集得他都快顾不上了,只能暂时先屏蔽这声音。
好不容易一吻作罢,舟泽都快要被吻懵了,他双眸湿漉漉的,满是水润,呆呆软软地窝在沙发上,迟钝地向上望着此刻呼吸变沉的谈楚。
看见这一幕,谈楚半垂鸦睫,面色如常的外表之下,他好似听见自己脑中那根紧绷着的弦蓦然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