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肖远无意多事,冲程安略一点头,瞪了他弟弟一眼,和教导主任了解情况去了。
第18章 贵人
程安分裂的两面生活,因为存在于背yīn面的“鬼怪”忽然的越界,而多了许多计较,就连向来叛逆的小心肝都在骂骂咧咧的拦着他向赌场迈腿,他觉得自己又能当个人了。
几天之后,好好做人的程安意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声音很含混,但是他还是认出了打来电话的是那个他想手撕的方块脸。
“您好,是程先生吗?”
程安将煮面的筷子撂到一旁,不知对方葫芦里放的什么屁。
“嫖客先生,有事?”
曾徐秀诚惶诚恐道:“可不敢这么说。”
“你情我愿的jiāo易,退款肯定是不行了,再者钱我都花出去了。”
“对对,我们初衷是好的,是想jiāo个朋友,就是有点误会。”
程安起初担心对方搞电话录音诈他,没给他留话柄,可听着对面语气,并不像找茬的。
“那个程先生,前几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这也没想和您有什么不愉快,都是误会么。您当时踹我那一脚,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不过没拦住何宏他们俩跟你动手,也确实怪我,他俩也都受到教训了,您消消气,劳您跟贵人说说,高抬贵手吧。”
曾徐秀三言两语将自己撇了个gān净,末了又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程安脑子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搅了搅面汤锅,还没在他认识的众多不入流的玩意里,挑出一位贵人。
曾徐秀憋不住道:“程先生,对不起了程先生,是我不长眼,前几天钟老板托人给带话时,我就知错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给您道歉,要不是我现在医院,我一定当面向您致歉。”
钟老板是怎么给人带话的呢?一只胳膊打着石膏,脑袋带上裹着纱布的曾徐秀被吓出心理yīn影,足足做了几天噩梦。
虽说钟祈行在这方面更有经验,但他这次只是负责将姓曾的邀请了出来,赴约的四人是由冯川手底下的“看门狗”们招待的,冯川亲自给点的“菜单”。
那句:若是因为我的人不懂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尽量妥善的跟对方赔礼致歉,避免再发生不愉快的计较。可若是他的人是受欺负那方——
夜黑风高小仓库,拿着双份工资自然要从事双份事业的保镖领队,亲切的给抱成一团的四个人“下菜碟”。
“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不做。”保镖说着,将一根棒球棍扔在了他们脚下。
四人中曾经围观那位被领队拎了起来,又对另外三人说道: “你们几个选一人出来,挨了这顿教训。”
曾徐秀被一众黑压压的保镖吓得头秃,与何宏jiāo换了下眼色,将she枪的那名男子推了出去。
she枪男子慌的快瘫地下了,领队抬着下巴,指了指棒球棍,“想来你也不想被打,拿这个敲断他们俩的胳膊,你就可以走了,记得是右手。”
she枪男哪有这胆子,抖抖索索不敢动一下。
领队并不催促,看了眼跃跃欲试的何宏,“你来。”
何宏眼神变了变,在领队将主动权jiāo到别人手上之前,忽然跳起来,拎着棒子向she枪男身上抡了上去。
she枪男惨叫一声,捂着胳膊,看向何宏的表情逐渐狰狞。
何宏:“我,我可以走了吗?”
“轻了。”边上的人将棒球棍从何宏手里抢了下来,jiāo到了she枪男手上。
领队坐在库房的钢管上,兴致索然道:“给你还手的机会,要是比刚刚那人手更软,还换他打你。”
she枪男这次没犹豫,大叫着给了何宏一棒子。”
领队:“错了,是右手。”
几个来回之后,对殴的两人都红了眼,原本还顾念着金主,在这缺德冒烟的领队挑拨下,又冲着金主挥棒相向。原本以为和盘托出就能逃过一劫的第四人,被要求拿个录像机拍摄下这场面,眼神直勾勾的僵站着,胆子都被吓飞了。最后还是众保镖装起了老好人,劝着:算了算了,冷静点,将斗成一团的三人控制住,送到了医院。
曾徐秀也不是个良民,在转账时记程安手机号就没安好心,起初根本咽不下这口恶气,不能蒙对方麻袋,明面上也想过请律师走法律途径。然而一个钟老板已经得罪不起了,背后的黑手只能更难缠,何况人家做事gān净,无从揪责,那天来的保镖们是败类一锅端,都有着丰富的监狱生活史,自称曾经拿监狱当家,虽然一根毛没碰他们,却巴不得和曾徐秀鱼死网破,回去感受“家”的温暖,曾徐秀这个向来玩的花花的,河边湿鞋,这次算把自己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