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济州牙行
“咱们找住处最好就在这小吃街附近找吧，毕竟咱们以后还有继续做生意卖酸辣粉的想法呢，要是住的地方离的太远了，来往也不方便。”
姜岁真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做生意赚银子。
在古代钱好赚，随便会点现代的技术和美食在古代都能搞出点名堂来，然而在现代呢，如果没有带团队的能力那就只能干到死了。
每天过着早八人的生活，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涨幅不大甚至还会下跌的死工资，吃着老板画的大饼，人都已经麻木了。
现在姜岁体验到了当老板的感觉，有点子上头，感觉自己这咸鱼的本质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都听你的，不过咱们要找住处的话，得去一个地方！”
既然姜岁要做生意，那他当然支持了。
可是在济州府这样的地方找房子也得按规矩来。
“什么地方？”姑嫂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萧鹤川解释道：
“济州府是上州，是整个中部地区最富庶的州府，这城内的规矩很多，有个地方叫做牙行，是专门掌管这城内宅院房屋租赁和买卖的。
很多宅院是由官府出银子建的，建好了以后便会出一张布草图放在牙行卖，许多私人修建的宅院，也可以放在牙行卖或者租出去，只需要给佣金即可。
牙行不仅管宅院房屋的买卖，还有奴隶仆从的买卖，很多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婆子，都是来这牙行买的，有的是终生奴籍，祖上有人犯事流放，所以后三代都得为奴，一张卖身契就能决定他们的去向，也有短契，有些家里困难的，吃不起饭，便会把家里的子女送去当奴隶，他们本身是良民，所谓短契，至少是三年起签，也就是说，他们未来的三年也和那些奴隶没什么区别。
唯一好的一点就是，这些短籍的奴隶每月可领月银，而终生奴籍的人则是被卖到哪里就是哪里，他们一辈子要替人当牛做马，且没有收入。”
姜岁听明白了，萧鹤川讲的简短且清楚，这个古代牙行就是现代版的房屋中介嘛，只是还顺带做着人口买卖的营生。
“四哥，那这些终生都要当奴隶的也太可怜了吧？以前有那么多抄家流放的人吗？”
萧兰兰光是听听都觉得窒息。
“当然不是了，很多终生为奴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打上了奴印，不单单是祖上犯事这么简单，但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以后不会沦落至此的。”
奴隶制已经是古往今来的传统了，大庆还算是对奴隶比较宽容的了，往前一千年，奴隶还得无条件给主家陪葬呢。
而现在，只有皇宫里面还有殉葬的传统，但也仅限于一朝天子，中宫皇后和太后，以及东宫这些身份尊贵的人物了。
“也对，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做人，不做触犯律例的事情，就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萧兰兰十分乐观的说。
而姜岁在心里吐槽：
“放心吧，你以后可是首辅的胞妹，身份尊贵着呢。”
“行了，咱们抓紧去牙行吧!”萧鹤川在妹妹头上敲了一下。
于是三人便开始去找牙行了，萧鹤川知道在哪里，但他也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带着姑嫂两个瞎转悠了一会才找到牙行。
一进去，只见这牙行办事的人，来来往往的都行色匆匆的样子，这牙行的院子很大，分为东西两边，一边是宅院买卖，一边是奴隶买卖。
这西边的院子，站着几排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个个低着头，统一的丫鬟髻，丫鬟服，正在听嬷嬷训话。
“你们这一批丫鬟，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模样都拿的出手，上等奴仆，以后能进内宅伺候主子，比那些个歪瓜裂枣的，只能做粗使杂役的奴才不同，日后遇到好主子了，日子也能好过，但是这要想以后过得好，那你们要学的规矩可就多了，人要机灵，嘴巴要讨喜，我可提前警告你们，要是到了贵人家里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被发卖回来，那你们这第二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去处了，等待你们的就是秦楼楚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嬷嬷！”一众丫鬟低着头，异口同声的回道，无人敢不从。
但是卖去秦楼楚馆这种威胁的确是很吓人，萧兰兰打这经过都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他们穿的寒酸，一进来都没有人主动上前招待，全是些看人下菜碟的货色。
后来还是萧鹤川主动找人询问：
“小哥，我们是来租院子的，能不能带我们看看城西或者城北的四合院，够一家十口人住的那种？”
人家都问上门了，他们这些办事的也不好不管，于是随便找了个人过来接待。
“你，去给他们办事。”
在他们看来，萧鹤川他们一看就不像是有钱的人，给他们办事能赚几个佣金？不够塞牙缝的。
这种时候，就轮到职场食物链的最底层出马了，这些人没什么存在感，也
没有背景，脾气也不硬气，属于那种任人搓圆捏扁的，好事永远轮不上他们分一杯羹，没什么油水的活都是他们的。
这不，被随便指给他们的这个小哥，屁都不敢放，还得点头哈腰的。
不过，他对姜岁她们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几位，想看啥样的院子啊？这院子有大的有小的，有好的有不好的，得看您几个能出多少银子一个月了。”
“先带我们去看吧!”萧鹤川道。
牙行小哥点点头，然后提出了牙行的要求：
“我带几位去看也是要收取佣金的，一天下来的跑腿钱是二百钱，到时候要是租到了院子的话，咱们牙行还得收取一点佣金，但不会太多。”
跑腿钱是应该的，规矩萧鹤川也懂。
他们替官府办事，不会收取佣金很过分，总之他有分寸。
姜岁直接给了他二百钱，让他带路。
拿了跑腿费，牙行小哥喜笑颜开，这就带着他们去看院子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别说，这济州的管理还挺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