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察觉
“嗯，这些奴隶就是说好的排名奖励，前十名一人一只，前三名额外加一只。第一名再加一只。”
“排名高的先选，选好了之后身份卡会自动绑定的。”
“好啦，期待你们之后的表现哦，我就先走了。”
伊丝芙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带着美滋滋的表情消失在原地。
留下一大群学徒们面面相觑。
……
不过，这样古怪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
大厅里很快就重新热闹了起来。
虽然船上只有一百多名学徒，但这些学徒之间的圈子可谓是错综复杂。
一些利益交换之类的事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其中也不乏独行侠一样的存在。
例如……
“嘿，朋友，挺厉害的啊……”
还是突然出现在维克背后的拉尔斯。
这家伙的空间巫术是越来越鬼神莫测了。
他拍了拍维克的肩膀，轻轻挑了挑眉。
“第十名，啧啧，身为刚成为学徒巫师不到一个月的新人，这种实力也太夸张了。”
“不过，虽然你变强了不少，但还是得小心格列布那个傻大个。”
“学徒之间对抗的擂台战和屠杀海怪不一样，虽然没有风险，难度和战斗方式却完全不同。”
“当然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后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心有灵犀。”
拉尔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上前一步来到维克身边。
“哈，彼此彼此。”
维克听了，也笑了起来。
别看这家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但藏着的东西肯定一点也不少。
他和那个名叫绯月的学徒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这次狩猎时两人共同合作，快速收割了一大堆海怪的场景，维克可还历历在目。
而且，在一场大战过后，这家伙居然还能继续使用空间巫术传送到他背后。
这说自己尽了全力，谁会信？
……
与拉尔斯寒暄了一阵子后，维克上前领走了最后一只奴隶。
被其他人挑剩下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维克也没有在意，反正明天过后，这些奴隶都得处理掉。
再怎样也不能资敌不是么。
通过他的观察以及从拉尔斯那打探到的信息来看，现在船上的学徒普遍分成了三派。
分别是格列布一派、艾瑞娜一派，以及其他实力较强的学徒组成的松散联盟。
这些学徒之间的实力划分较为明显。
格列布、艾瑞娜、以及几个资质好的学徒是第一档。
资质较差的学徒是第二档。
被格列布用套路吸血的学徒，以及其他的少数资质更差的学徒是第三档。
以他目前的能力，战胜第三档的学徒是轻轻松松的，而第二档也并非不能打。
因此，他只需要将自己的奴隶数量降低到第二档的平均水平，就差不多了。
……
……
“主人，您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呢。”
注视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维克，菲莉丝的脸上泛起了满足的笑容。
她轻轻拿起一旁如葡萄一般的果子，在剥皮后将果肉喂入主人口中。
“请问，需要菲莉丝为您按摩一下吗？”
“可以。”
沐浴过后，轻嗅着菲莉丝身上淡淡的花香。
享受了好一会儿膝枕的维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翻身趴在床上。
狩猎海怪确实不是一件轻松事。
别看表面上他只是念了几句咒语，随意挥挥手的样子。
但实际上光是构筑与修正一大堆规则转化模型，以及调配每一分魔力。
对他的思维来说就是很大的负担。
因此，在拿到奖励的积分后，维克第一时间就去兑换了一大堆提升灵魂的资源。
这不光是为了改善自己灵魂的问题，更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学习与使用巫术。
毕竟，灵魂才是巫师力量的根本。
提升灵魂强度，就等于变相提升所有巫术的力量。
只是效果没那么明显罢了。
……
在菲莉丝双手的轻柔按压下，维克渐渐感到困意袭来。
“你们那个什么牧场，会强制要求奴隶学习这些伺候主人的知识和技巧么？”
翻了个身，维克伸手把玩着小猫娘银白色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是的，主人。”
菲莉丝点点头，“任何奴隶都得按时通过考核，如果多次不及格，就会被处理掉以儆效尤，不存在例外。”
“除了伺候主人之外，还有清扫卫生，烹饪食物，礼仪规范，文化教育等多项内容。”
“标准都是一样的，非常严格。”
“哈。”
维克突然笑了起来，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间飞速闪过。
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一个培训奴隶的牧场，如果是出于产出劣质奴隶的目的，是不会过多教授这些侍奉技巧的。
而事实是他们教了，并且是在思想上完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教的。
还是按照严格的标准来教的。
这意味着什么？
压迫必然会产生反抗，只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出一点希望，然后使劲推一把。
恐怕这些看起来任人予取予求的奴隶，就会在关键时刻给学徒们一个大惊喜。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隐藏规则？
维克看向菲莉丝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主……主人，怎么了吗？”
在无意间与主人对视了一眼后，菲莉丝连忙挪开视线。
她的心底突然泛起了丝丝恐惧。
刚才主人的眼神……
那绝不是平日里看玩具一般的眼神！
更不像是生气。
反倒给了她一种，惊讶与认真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没说什么呀……
难不成……
尾巴上传来的疼痛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
“看在你这些天这么乖巧的份上，送你几句话吧。”
维克拽着菲莉丝的尾巴，将她丢到了床下。
声音平淡且意味深长。
“有些选择一旦做错，那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好想想吧。”
维克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失神的菲莉丝。
刚开始只想诈一诈它而已，现在看来是真有情况啊。
……
在维克不断施加的心理压力下，菲莉丝终于坚持不住了。
“对……对不起，我错了……”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光洁的下巴上滑落，打湿了房间的地板。
菲莉丝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但随后又渐渐泄了气，只能伸出手，狠狠地朝着自己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