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怪来袭
漆黑如墨的大海上，风暴席卷了这片海域。
肆虐的波涛拍击着木船，却没有传来多少颠簸感。
维克顶着暴雨来到了甲板上。
他注视着翻滚的海浪，在恍惚间听到了一大片此起彼伏的尖锐叫声。
这是斯卡曼德长角海怪的声音。
波涛中，大量的海怪从海中浮起。
在模糊的雨幕里，维克隐约看见了它们的模样。
这些海怪有着大约半米长的个头，样貌狰狞可怖，丑陋的身体上遍布坚硬的鳞片，在关节处，一根根坚硬的短刺透体而出。
它们是群居的两栖生物，既可以生活在海里，也能短时间去到陆地上。
根据书中的描述，那些尖刺与发达的肌肉给予了它们不俗的近距离猎食能力。
而那最引人注目的夸张口部，与头顶上的巨角，则为其提供了远距离对敌的手段。
是的，斯卡曼德长角海怪的叫声会震荡灵魂，使听者注意力分散。
尤其是大量海怪同时使用这个能力时，那种像无数噪音叠加在一起的尖啸更是会让人头痛欲裂。
如果没有良好的抗压能力，对于刚学会巫术没多久的学徒巫师们来说，想要在斯卡曼德长角海怪面前释放出完整的巫术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因此，在远古时期，他们也是阻隔巫师世界各个大陆之间交通的海上杀手之一。
为了复刻当年巫师学徒们远渡重洋去其他大陆求学的经历，正式巫师们在航线上布置了不少这种海怪。
其目的是不让学徒们在路上“过于无聊”，从而丧失学习巫术的动力。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维克看着成群成片朝着船只的方向涌来的海怪，心中不断吐槽着。
很显然，这也是旅途中的考验之一。
按照伊丝芙的说法，学徒们每猎杀一只海怪都能获得一定的学院积分。
如果是多人猎杀，则会根据猎杀过程中的贡献来进行分配。
最终，猎杀海怪较多的一批人，还可以根据排名得到一定的奖励，也就是额外获得一些奴隶，作为长期的积分来源。
当然，猎杀并不是毫无风险的，学徒巫师们的安全在这段时间里只由自己负责。
除了不能互相攻击以外，哪怕被海怪反杀了，也不会有人帮忙。
听到这个消息的学徒们脸上的表情或是兴奋或是担忧。
对于这个行程中的考验之一，看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
虽说躲在船舱里不面对这一切也可以，但相应的奖励自然也不会获得，此消彼长之下就会落后其他学徒一大截。
因此，哪怕是长时间不露面的一些学徒，也在此刻登上了甲板。
其中就包括了苦苦练习了大半个月巫术的维克。
……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维克除了吃饭与睡觉外，已经将一切空闲时间都投入到了对巫术的学习当中。
与他最初想象的不同。
学习巫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面对复杂的巫术规则模型构建时，维克原本无往不利的资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众所周知，学徒巫师阶段的魔力是巫师世界规则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巫师世界规则主动下发的权柄与衍生体。
在将魔力化为己用的过程中，学徒巫师们会越来越亲和规则的力量，将来在晋升正式巫师时会轻松许多。
而学徒阶段的巫术，则是对巫师世界权柄的归纳与总结，是更加合理与成体系利用规则的方法。
想要真正释放出一个巫术，首先需要完整地了解这个巫术涉及到了哪些规则，以及这些规则是如何拼接成巫术的。
这就是学习巫术的第一步——构建巫术核心规则模型。
而维克这接近一个月苦练，也只是堪堪掌握两个巫术的核心规则构建方法，初步学会了两个巫术罢了。
……
“嘶——咔——”
刺耳的叫声穿透雨幕，笼罩了船只。
风雨之夜，是斯卡曼德长角海怪最喜欢的天气，借助铺天盖地的雨水，它们得以在陆地上保持充足的精力与战斗力。
密集的攀爬声在周围响起，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海怪一跃来到甲板上，朝着巫师学徒们步步逼近。
此刻，几乎所有的巫师学徒都已现身。
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但有不少人的眼底都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些海怪带来的是危险，也是机遇与资源。
与以往的一些没什么危险的考验相比，这次猎杀海怪奖励的积分可以说是无比丰厚。
只需要随便杀上几只，就抵得上一个奴隶好几周的收入了。
……
站在人群后，望着源源不绝攀爬上甲板的狰狞海怪们，维克的眼神专注，口中不疾不徐地吟唱着咒语。
对于每日承受灵魂撕裂与修复之痛的他来说，一些海怪的叫声完全不足挂齿。
他的灵魂
已经在这个过程中被强化到了一个十分坚韧的地步。
震荡灵魂？
按摩罢了！
七八秒后，维克总算将一长串咒语吟唱完毕。
大量他自身掌握的魔力引动着外界的游离魔力，凝聚为巫术的核心规则模型。
「零环学徒级巫术——撕裂术」
随着维克随意一指，一大股玄奥莫测的力量顺着他精神力的引导，覆盖在作为目标的十多只海怪身上。
“噗嗤！”
猩红色的裂口自海怪们头颅与身体的连接处浮现。
尸首分离。
大量腥臭的血液从海怪们如割草般倒下的残躯中喷涌而出，又很快在雨水的冲刷下流入大海。
“什么？！”
许多还在施术途中的学徒们纷纷震惊地看向维克。
正常情况下，他们一个巫术能杀掉几只海怪都算了不起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出手就是十多只的。
“嗤，不过是巫术克制罢了。”
“也就只有这种没有精神力还不会抵挡攻击的海怪，才会傻乎乎地被撕裂术割开脖子。”
看着战果颇丰的维克，不远处的格列布冷嘲热讽了一句，随手一拳就将一只接近他的海怪打死。
“还以为你多聪明，没想到就学了这么个伤不了人的巫术，简直笑死我了。”
他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口中发出了夸张的笑声。
“天才？我看，恐怕船上的任何一个学徒，都能轻松战胜你吧，哈哈哈哈哈哈——”